夏侯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就中了毒,一路上逃避追杀,已是强撑。
直到一艘大船逐渐靠近。
夏侯焱的眼眸逐渐明亮,范旭带着人马,终于找了上来......
两个时辰后。
一座豪华的府邸,突然传来了砸碎的声音。
夏侯焱躺在床上,薄唇紧抿,眸中神色冷若寒霜:
“人不见了?”
他敷上解毒药的时候,就昏睡了一会,许瑾年这小厮,竟然就不见了。
他不由得一阵气闷。
很好,人小胆子大,好极了,还从来没有人胆敢背叛他!
“焱哥!”
范旭暗自为许瑾年心惊,他这哥的脾气,可不是好惹的。
这会儿,他倒是很会看颜色,面对夏侯焱摔碎一地的古董,心疼的发慌。
一面又委委屈屈地清理起地面的碎瓷烂玉来:
“伤口处理要紧,这样的小厮,到处都是!”
“那是当然!”
夏侯焱眸色发冷,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这等姿色,进我的南宫,还稍显单薄。”
“那是,那是!”
范旭堆上满脸笑容,立马端了好茶,狗腿的凑了上去:
“焱哥喝茶,顺顺气。”
“我有生气了吗!”夏侯焱周身散发出一阵寒凉的气息。
“没有,没有,你不气,是我气,我气!”
范旭心想,还从来没见夏侯焱有这么因为一个人生气过,难道夏侯焱真的被那雏子给吸引了?
他不由得一脸惊诧的看向夏侯焱。
“滚!”
“滚!我滚!我说完事就滚!”
范旭可受不了这位小爷的臭脾气,但是眼下里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不得不说:
“夏侯音回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许府。”
“他去看他的老丈人,干我什么事?”
夏侯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焱哥,难道你不觉得可疑吗?我们早就得知许德锡父子身陷瓦牛山,可能九死一生,而夏侯音不可能不知道。”
范旭满脸的想不通:
“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趋利避害的高手,原本他就是攀着许大将军家,想要稳固自己的太子地位。”
夏侯焱还在为许瑾年偷偷溜走的事情生气,他白了一眼范旭:
“你都知道他趋利避害了!还有什么疑问?”
范旭一震,突然恍然大悟:
“你是说,根本就是有人封锁了消息,而或者是夏侯音那边的探子,被人干掉了?”
“这究竟是谁?能够对你这个纨绔皇子痛下杀手,还能同时对夏侯音的人动手?”
范旭一脸的惊诧:
“难不成,此人是想让有实力的皇子们都死光?那,莫不是卫王?!一定是他!只有他三番五次的打探你。”
夏侯焱眼眸微闪,未置一词。
此刻,许瑾年也正躺在闺房的床上,陷入了沉思。
她和夏侯焱被救之后,趁着大家为夏侯焱解毒治伤的时候,换过一身干净的服装,偷偷的溜走了。
她一个堂堂的将军府小姐,可不想在外面过夜,招来流言蜚语。
所幸平日她一向是埋头看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是以,她这消失了一大天,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许家是世代将门世家,许家先祖战绩显赫,家大业大,但是为国家战死的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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