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安予诺的话,卫允晴果断猜测:“我就是你的那个未婚妻?”
安予诺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
系统可真行,抹杀了原文里的感情线,却在惩罚副本里硬拉一条感情线出来,有意思?
“据黑袍人所说,你是因为不想嫁给我而逃婚,所以我一怒之下让他们将你抓来这里折磨,昨晚监视我们的应该就是他们,所以我猜他们要下手了,所以这早餐必定有问题!”安予诺推断的一点没错。
“你的意思是他们伪造我逃婚的假象,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好趁虚而入获取疗养院的主导权,最后再……”卫允晴总觉得四周有眼睛在盯着自己,不禁往安予诺的这边靠了靠,更小声的说道:“最后杀了我们?”
“没错。”
一首凉凉送给自己,卫允晴只觉自己头上顶了一个大大的“衰”字,这哪是惩罚副本,这分明是要命副本!
卫允晴幽幽道:“你看我们还有机会么?”
安予诺提议:“你要是想快点结束这个梦,我猜测咱们两个吃了早餐就能醒来,怎么样?”
卫允晴当即摇头:“即使是在梦里我也不想死啊!”更何况这可不是梦!
“那你就乖乖听我的,我猜这里应该不是毒药,可能是安眠药或者能让我们使不上气力的药,他们没有得到索丽科的房契转让是不会轻易杀我的。”
安予诺倒是自信满满,将所有的早餐都倒进了房间里仅剩的一个大花瓶里,又叫了黑袍人进来。
黑袍人一直未走远,在走廊里等待消息,下眼睑的划痕已经止住了血,干涸的血迹凝固出一条血痂,使这只猩红的左眼更加可怖。
“东西收下去吧。”安予诺双眼微合的躺在床上,卫允晴也装作有气无力的微微眯着眼。
黑袍人见碗底比他的脸都干净,暗自无声的阴沉一笑,将空碗收拾了一下,准备端出去。
“对了……”脚步刚刚往门外挪,安予诺忽然叫住了他:“把锁扣的钥匙给我,昨晚玩得一点都不尽兴,都是这链子扫了兴,钥匙拿来,老子要玩到尽兴!”
卫允晴小脸一红,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对劲儿,也许是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太多了吧!
黑袍人犹豫了半天,看了看手中的空碗,最后还是将钥匙拿了出来:“祝主人玩得尽兴,钥匙给您。”
钥匙到手,卫允晴眼底闪过一瞬的轻松,仿佛看到眼前打开了一条通关惩罚副本的出口。
黑袍人退出去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停留在房门前,继续偷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安予诺动了动耳朵,知道他在门外偷听,轻叹了一声,欺身压在了卫允晴身上。
“你你你又干什么?”卫允晴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
安予诺急促又小声道:“叫!”
卫允晴瞪圆了眼睛,很是不解,悄声回道:“叫什么?”
“你不是挺会做戏的么,现在就是考验你演技的时刻!”安予诺见窗外没有人监视,便先翻身下了床,对着床单被褥一阵撕扯。
“嘶啦嘶啦”的扯布声一下子激起了卫允晴的演技之魂,惊叫道:“混蛋,你还想对我做什么,放开我,别碰我,我恨你!!”
安予诺赞赏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自己也加入戏中,恶狠狠道:“看来昨晚你还没有得到教训,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敢逃婚就得承受被抓回来的后果!”
嘴里念着狠毒的台词,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五把钥匙先挨个来试探卫允晴脖子上的锁扣,试验成功打开后又去试验双手的锁扣。
卫允晴十分配合的继续叫喊:“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我死也不会嫁给你!我就是嫁个那个穿着黑袍的独眼怪,也绝对不向你屈服!”
安予诺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卫允晴刚得到解放的一只手,被他紧紧攥住按在床上:“你说什么?”
危险的气息逐渐向她靠近,突然有种安予诺要假戏真做的感觉,她心如擂鼓,顿时觉得假戏真做,她可以!
“你确定他比我强?”安予诺的盛怒似乎不是演出来的,她是真的能感觉到安予诺呼出来的热气灼烧着她的皮肤。
门外的黑袍人突然被点名,莫名有点小兴奋,等把主人做掉了,这个女人不妨留下一条命,好好疼爱一番,想着想着手中的空碗抖了一抖,发出了清脆的磕碰声。
他身子一僵,生怕自己暴露了行踪,竖起耳朵仔细听房间里的声音。
安予诺似乎被这清脆的响声给敲醒,松开了攥着卫允晴的手,嫩白如藕的手臂上被他攥出了一个红红的手印,他一下子蹙起了眉将头转向一边,想让自己忽略掉那一截红,继续用钥匙试探给她另一只手开锁。
双手得到了解放,安予诺便将钥匙扔给她,小声道:“自己开。”
卫允晴还没从刚刚的情境里回过神,钥匙就掉进了她怀里,生的意识让她重新振作起来,刻不容缓的去开脚上的锁扣。
房间里没有了激烈的争吵声,黑袍人也听不到其他响动,便想着是药效起了作用,再等一会儿便可以进去抓人了。
他放心离去,径直去了院长办公室,两人做了最后部署。
“你确定已经得手了?”院长一再确认。
黑袍人将空碗摔在他桌上:“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若是咱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咱们就分开,我单干!”
黑袍人将索丽科的房契转让书带上,出了办公室的门,院长闷闷的出了一口气。
黑袍人返回来,先在门口听了听房里的声音,里面依旧平静,抬手敲响了房门:“主人!”
房里没有回应,他又多敲了几遍,还是得不到任何回应,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房间的备用钥匙,拧开了房门,贼头贼脑的潜了进来。
房间里的窗帘拉的严密,原本就阴沉的天透进来的光就寥寥无几,如今拉上窗帘与黑夜无异。
视线不佳,黑袍人只能凭借一点点夜视的能力,看到此时裹在被子里的两个鼓包,他勒紧了手中的绳子,一步步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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