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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暖风依旧,房内檀香扑鼻。
白衣老者盘膝而坐,为其徒儿消去身上的伤痛。挥动的手掌慢慢收力,一声长叹,随即落下,“这两剑皆不轻,为师只能暂缓你的疼痛!”
“让师父费心了!”侧转些许,以臂力支撑,不由得便发出两声闷咳,唯感心间垂痛,似坠了一块大石,难以消去。
“那丫头竟朝你刺了剑!”双眉拧起,目光闪烁,似在想着什么事。
南风盏只将脸颊低垂,遮掩神情,“是我欠她的!”
“你欠她的……又何止这一剑!”
“师父?知道我们的事?”闻声抬头,颇显惊讶。然也知,恩师是得道的老神仙,故应能算到!
“你们今生所经,为师并不知。为师……只是清楚一些,你们的前世!”ii
“前世?”
“前世为因,后世为果!一切是是非非皆有因果!”
“……”
“她是你的劫!需永生偿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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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大雨婆娑,泪眼朦胧。
她却在声嘶力竭的呼唤中,等到了他的回眸。渐渐地,行步到她身边。
她撇起一张小嘴,就要冲他嚎啕大哭。隐埋在心中的委屈一瞬爆发,可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感恩,上天真的给了她一个美梦。她很享受,也很开心。
渐渐地于梦中醒来,不由自控,唯将两侧被角抓紧。ii
“你醒了!”
闻声侧眸,便见金碧琦拧干了布巾,正朝她这方走来。
“我睡了很久么?”
“还好!没多长,也就一天一夜吧!”话毕,坐于榻边,为她擦拭起额头。
这还不长?
卿灼灼听言抿唇,缓缓支起半身,唯将一双眼睛瞪圆,呆呆的看着面前如此细心的她。
确于从前不一样!若这般性格才是真的她,那应会很好相处。
许是因她没有出音恢复,故让她落了些许愧疚,遂停下擦拭,慢慢收去了小手。
“对不起!以前在华阳宫的时候,我真的控制不得自己,我也知道,那时的我有多讨厌!”垂眸低下,渐将两手交起,轻扯布巾边角。ii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这个邹广寒真的是太可恶了!”
“……”她正抿唇垂眸,自觉无法控制的想了某些事,忽地被她一怒声惊到,还瞬时见她将手中的布巾甩在了榻边,搭在角上,差点就要掉了。
“之前来我家的时候,还挺好的!也不知我表哥是怎么认识他的!这样的朋友也交!”
“你表哥?”
“对啊!厉敩扬!”
“……”
“我们都好几年没见了!今年他到我家就带了邹广寒上门!我爹还挺喜欢他的!处处对他客气!”说于此,又扭唇气愤,“竟未想到,他居然是个妖人!”ii
回忆那时在山间,她确没在意到,他站在身后!以至被他控制,对南风盏下了手。
她很想问问金碧琦,他怎么样了!然话到嘴边,却还是吞了回去。
“这下好了!你醒了!师父也醒了!你们都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这话道的!就似能看穿她心中所想似的。
金碧琦的大眼更是只闪不转的看着她,看的她忽然有些犯慌。
“听说!你叫卿灼灼?”
“……是!”
“那个,曾被皇上赐婚给我师父的卿灼灼?”
“……”
“听说你,被西宫娘娘处死了!没想,你居然还活着!”ii
无法自控,便又想起过去,抿唇垂眸,唯做深深呼吸,“都是过去的事了!”
“听说,当年盏王最是痴情!竟因此跑去了西宫,差点把西宫娘娘给掐死!”
“……”闻声侧去些许,惊瞧贾晟轩迈步入房,而最让她惊讶的还是他此刻道出的话,“你听谁说的?”
“我有个在国宫里当差的亲戚!就是这么巧!”
“……”
“也就是这样!盏王才被派到了柳城创办华阳宫!实际上,是被消了王爷的权利!”
“……”
“不过听说!王爷师父以前也没什么权利!因西宫娘娘曾是他的旧爱,为此,皇上一直跟他关系不好!说白了,就是防着他为了一个女人逼宫!”ii
原来,有那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师父那边,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不想去!”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逢金碧琦再次追问,她依旧保持着沉默!纵使当初,他有再多的无可奈何,也不应将她抛下。
把她丢在天牢不问不顾,只能说,他并不在乎!如今,仅是对她抱有亏欠罢了!
猛地感到一股滚烫于喉咙翻涌,瞬时润红双唇,溅去地面。
“灼灼——”
她觉自己的身子突然变得好冷,就似困在一道冰石之中,无法暖回。
门外忽现快步,顷刻至于榻前,便将她的几处穴位按住。ii
卿灼灼无力言出,唯侧头倒在金碧琦的肩膀闭目昏去。
“师伯!你居然会仙法?”金碧琦当场惊讶,呆愣的将大眼瞪圆。
“你才刚知道啊!”贾晟轩不惊,自因那日已经瞧见,“师伯!灼灼她没事吧!”
“没事!憋的太久了!”
“原来,这憋着真的憋出病来?还咳血?”
小丫头!就是见识少!
“憋着并不会憋咳血!只是她体内寒毒未解,恰与些许闷火相冲,才至血气翻涌而出!”
“如此!让她多休息两日吧!不如师伯开些药,我去帮忙煎!”
闻声撩眼,当即瞥头倾身转过,这师侄可真是抬举他!他会仙法没错,可他并不会帮人治病啊!
“还是等你师父过来看吧!”
“晟轩!别有事就找北月师伯!你几时看到师伯会行医治病了!”只见谢航笙端着饭菜,从门外迈步走入。行近兄弟身边时,还不忘停下脚步的说。
却不知,一旁师伯已是将眼珠瞪的不能再大了!航笙这孩子是好,可就是实诚的过了头了!
“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知道那会儿,她也这么照顾我!”
在孩子窝里,他确是待不住。遂摆摆袖衣,背手离开。
庆灵山上常年清静,难得迎那么多孩子小住!说来,也还不错!多少增添了些许人气!
转而行近一方亭子,本想着在这里坐上一会儿,然身下的石凳还未坐热,就见了师弟,披着一件湛蓝色的长衣斗篷,坐到了他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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