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做深呼吸,回上一句,“是!我起初是因为这个缘由!”话音落,只见自己的师兄,又一次闭紧了眼缝,摇头晃脑的显了难受,“我跟你说!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来求我,让我带她上庆灵山!所以……”
“所以?”师兄欲言又止,故让他越发疑惑。
“所以!你说要是师父知道了!他得多伤心!”
“……”
“你说好不容易看到咱们一起回去看他,却都是因为琼殇碧芝!”
“……师兄!你可得把嘴闭严!”
北月溟当即盘手扭正,“我嘴当然严了!倒是你…别伤了师父啊!”撩眼侧瞄,瞥其两眼,“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她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就不管了!”
“师兄这又要撒手?”
“你欠她的!我可不欠!”话毕,缩袖,扭头,假寐!
留南风盏一人,拧眉紧唇,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不过看的最多的,还是马车那方。
既是她要,他就为她取。
深深吸气,渐渐地闭目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渐近的脚步声。
南风盏本欲睁开眼睛,却听了她的声音。
遂没有说话,只是睁开眼与师兄互逢。而后,瞧向她。
她说睡不着,想看月亮!他便带她去看月亮!
“你不是想看月亮嘛!月亮就在天上!”薄唇微动,随之回眸,“其实,它从未离开!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卿灼灼唯将眼珠转动,总觉他是在讲什么大道理。
看不了他这炙热眼神,此刻迎月光照射,似更加闪亮,遂使她低了头去,难再抬起。
“嗯!这几日的天气,总是不定!乌云密布,昏暗无光,不论是月亮,还是太阳……”
“其实皆在,只不过,它们都把自己藏起来了!”
“……”这个话题,有啥可讲之处么?某王何时喜欢起天文地理了?
“但不管发生什么,它们都不会真的消失!就像人一样,她或许一直都在你身边,可你…就是傻傻的瞧不清楚!”薄唇微翘,眸光直落她的脸上。
“不知王爷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王爷今日的话…很多!”
又变回了王爷!要么就是唤他师叔!这两个,他都不想听
听!他还是喜欢听她,唤他的名字!
“你就没发觉!我一直对你与他人不同?”
“……”来了!某王是要借机同季谨烛告白?
“谨烛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月亮也看过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你不用躲我!我自己的心思,我自己很清楚!”
刚刚侧迈一步,就又听他出声道话。似要用言语拽住她!某王如此深情的倾诉,若换作别人,应会如他所愿吧!
只是可惜了!他搞错了人!
“王爷寻错了!王爷下次若再寂寞,想要寻人聊天,还请找别人!谨烛……不会……”
“你是不是误会?”
“……”原本想要委婉拒绝的,却忽听某王发出笑音的道了话。
遂扭头,拧眉逢上。
唯见他摆起袖衣,几步走近。在大约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我对你,与他们不同!只是因为,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她?
卿灼灼转而瞥头,别去目光。确不敢多想,他口中的那个她,便是……
是方染汐么?因为跟她有几分相似?所以,南风盏当初对卿灼灼,也不太一样!
不!她俩哪里像了!完全不沾边!
“王爷的那个她,应该很幸福!”
“她已经不在了!”话毕,故将身子转去,仰头瞧看天边,摆出一副伤情的样子。
“不在了?”不由自控,颤声重复。
“是我!没能保护好她!”
即便是说她,应也是愧疚。
何必去在意,何必要多想。
“我有些困了!就先回去睡了!”话音落,再转身。
南风盏唯站原地,苦恼的拧起眉头,回身看她的背影。
卿灼灼……什么时候好哄过!
她先走回,几步行至马车前,准备上去。
却忽听身后,迅速的道了趣音。
“呦!回来了?不多看会儿?把乌云后的月亮拽出来一次也不容易!”
不理会,直接抬脚上马车!某师父没正行起来,就欠把他当空气!
南风盏瞧其背影,仅是抿唇一笑。随即走到树下,继续休息。
“怎么
?聊一会儿,没改变点什么?”
“不急!”
北月溟撩眉挑眼,唯见他抻平衣角的坐了稳。
仅道两字!可不是不急么!
……
至清晨,大家收拾好,便准备继续上路。睡过一宿后,皆缓过精神。该牵马的牵马,该独自去洗漱的洗漱。
卿灼灼抖着小手,甩去水珠。几步走回大家身边,却见金碧琦揉着个眼睛的似还没睡醒。
“碧琦!你没说好?”谢航笙已是走去她身边,担心的问着了。
然她却仅仅是摇了摇头,“我睡了!昨夜一上马车我就睡着了!可就是觉得越睡越困!”
确是!昨个金碧琦睡的可香了!她上下马车皆没吵醒她。她还羡慕她来着!
怎么就还犯困?
卿灼灼想,许是这荒郊野外的,让这大小姐睡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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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旁侧的几声轻咳,无疑引得了她的注意。卿灼灼转而侧眸,就见南风盏伸手遮着自己的薄唇,轻咳不止。
三四,五六,七八下后,方将咳音控制住。
“呦!风寒啦!昨晚,你不还说没事么?”
“……”他这忍的已经够辛苦的了!师兄就别挖苦他了!
“赏月时,位置没找好,迎了风了吧!”
“……”遮着薄唇的手未放,低着的头也未抬,唯将两颗乌黑的眼珠子,左右转动。
“自己都这样了!还带我徒儿赏月呢!你这师叔的心也够无私的!”
“……”
“明儿,让我徒儿好好孝敬孝敬你这师叔!”
从方才北月师伯一出声,贾晟轩就在旁侧呆愣的听着!每次这位师伯都不忌讳,心里有啥,就说啥!
他觉,这谨烛跟王爷师父有戏!
可远在那头的黎王殿下怎么办?
管他呢!他还是向着自己的师父!
卿灼灼当然听得尴尬,两腮渐红,唯扭头,先上马车。
金碧琦自是顾不得缠着师父,被谢航笙推着,跟在卿灼灼后面上了马车。
“谨烛!你扶她一下!”
“……”唯呆愣的抿唇,这就是朋友!
不仅要原谅对方的重色轻友!还要帮他,一起重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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