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长老望着刘继祖的背影,捋着胡子道:“看着传宗这个劲头儿,我突然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的情景。不过他可比我那会儿有钱多了,人也比我那会儿帅,年少多金,风度翩翩,武技高超,满腹经纶,呵呵,估计麻烦少不了。”
侯怀谷也笑道:“谁没年轻过呢!不出去闯闯多可惜,天天在咱们这群老不死的眼皮子底下,干什么都受限制,谁不烦啊!自己去花花世界看看也好,有些道理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才懂得,有些事情也只有自己经历了才明白,别人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说完两人一起望着刘继祖渐渐远去的背影,捻须微笑起来。
刘继祖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地摆脱了所有人的束缚,这么多年第一次一个人行动,没有人来管自己,这种感觉真好。刘继祖深吸了一口这难得的自由空气,脸上渐渐浮起了笑容,多年的梦想终于能实现了,下一站去哪里呢?
听龙长老说,从慎县到晋阳城差不多有二十天左右的路程,还是走江西道、山东道、河北道、山西道这条线路好一点。这样虽然会多一天的路程,但可以绕过河南道,相对安全一些。毕竟止戈城的事还没发,江西道相对安全些,而江东道、山东道、河北道又都不是三宗门的势力范围。
刘继祖还记得止戈城那个俘虏说县城妓院的姑娘不行,因此他计划一边赶路,一边游览名胜古迹,等到了大的州城再去体验古代风情。
刘继祖打定了主意,心情也轻松了起来,马儿似乎感受到了刘继祖的心情,步子也迈的格外轻松。他打听到北边离着慎县最近的州城是寿州城,有两天的路程,中间靠北的地方有一个丰县,距离稍远。
但刘继祖骑着马,稍微跑快点在县城关门前赶到还是没问题的。他骑着马,哼着七妹教他的时兴小曲,一路小跑着朝丰县赶去。
来往路人见了刘继祖人才出众,神态悠闲,衣饰华贵,气度不凡,都纷纷主动给他让路,并对他指指点点,流露出的也是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这种待遇刘继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禁十分受用,也稍微有些不适应。傍晚时分,刘继祖终于在路人的注视下,赶在丰县县城关门前进了城。
他按照吴伦传授的经验,专门去找那些离着官府衙门近的、生意好的客栈去投宿。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家,看着应该是县城里最好的客栈了。
刘继祖一下马,客栈的伙计就迎了上来,不经意地打量了刘继祖一眼,立马堆下笑脸来,公子长公子短,奉承个没完。刘继祖对这种过度的热情很不适应,先让伙计去把他的马安顿好,然后开了一间上房。
赶了一天的路,刘继祖有些累,因此没去外面吃饭,就在客栈的大堂里点了些他们店里的拿手菜,还要了半壶好酒。
刘继祖按照师长们教的,取出了自己的金质银尖筷子,挨个试了一遍,见没有异常,才大快朵颐起来。
他现在对酒已适应,喝一壶都没问题,但他谨记吴伦的教导,一个人在外边不能喝多,因此只要了半壶。
酒足饭饱,刘继祖借着酒兴去逛了逛街,但整个县城里只有一条街晚上是亮着灯开着门的。刘继祖用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就走到了头,实在是没什么搞头就又掉头往回走,打算回去洗洗就睡了。
但还没走多远,迎面走来了一个白衣女子,身形婀娜,面容娇美,在夜色下显得楚楚动人。
那女子见刘继祖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露出了羞涩的神情,低下头来,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刘继祖也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自己怎么这么无礼,赶忙移开目光,继续作正人君子状朝客栈方向走去。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面对面,刚要错身而过时,那白衣女子似乎是走路没注意深浅,崴了脚,身子一歪,突然朝刘继祖的身前倒了下来。
刘继祖什么反应,连忙伸手将她扶住,然后又马上把手松开,嘴里说道:“姑娘小心!”
但刘继祖一松手,那白衣女子似乎是脚受了伤,已经站不稳了,马上又要摔倒,刘继祖只好伸出一只手给她扶着。
白衣女子羞得满面通红,柔声感谢道:“多谢公子,我的脚崴到了,行动不便,能不能麻烦公子送我一程到前面的客栈?”
漂亮女人的要求总是让男人难以拒绝,刘继祖也不例外,早把几位长老、师兄的告诫忘到了脑后。他应允下来,扶着白衣女子,两人一起朝她所住的客栈走去。
路上刘继祖问道:“怎么晚上了,你一个姑娘家还一个人出来?”
那白衣女子回道:“我是从江北道逃难过来这里寻亲的,家里已经没人了。我在这里寻了一整天,直到现在亲人也没找到,只能先回客栈。”
刘继祖听了她的回话觉着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没有想明白。
两人边聊边走,县城不大,很快就来到了她住的客栈。那是一个很偏僻,很破旧的二层客栈,刘继祖本来想把她送到客栈门口,交给客栈的伙计就回去,但那个客栈没有伙计,只有一个掌柜的。
那个掌柜的是个身材很瘦的中年人,眼珠转来转去,一看就不是好人。
白衣女子无法单独走动,也不愿意让客栈掌柜的来扶她,扶着刘继祖胳膊的手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没办法,刘继祖只好好事做到底,他一手搀着她,一手接过掌柜的递给他的油灯,把她扶回了房间。
刘继祖把油灯放到桌子上,扶着她坐到了床上,就告辞要离开。
那白衣女子却突然站起身,跑到门口把门关上了,然后又快步来到刘继祖身边,一把抱住了刘继祖的一只胳膊,并故意用胸部来回蹭了蹭,嘴里可怜兮兮地求道:“公子,小女子在这里亲也没寻到,生活无依无靠,眼看钱也要花光了,您能不能可怜可怜我,留我在您身边,我愿意以身相许!”说完就抬头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刘继祖。
刘继祖的手臂感受到了女子胸部的柔软,心里一荡,心说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好,又碰到这种好事。这名女子虽然不如七妹,但也俏丽动人,他不由有些心动。
那白衣女子见刘继祖似有心动,突然松开了刘继祖的手,开始主动脱衣服,边脱边说道:“公子,我现在就把身子给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啊!”
她脱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淡粉色的肚兜、纤细的腰肢、洁白的手臂和肩膀。
刘继祖连忙把身体转了过去,心说这位姑娘怎么这么主动,难道自己的魅力真有侯怀谷说的那么大?
但还没等他证实自己的魅力,房间的门就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一下子闯进来了五个男人,其中还包括那客栈的掌柜。
这五个人一进来就大呼小叫,关上了房门,堵住了门口和窗户。其中一个带头的,长得横眉竖目,五大三粗的,指着刘继祖骂道:“好你个狗杂种,敢碰老子的女人,看你穿的人模狗样,怎么勾引良家妇女,赶快跟我去见官。”
这时的刘继祖早就冷静了下来,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跑过,原来是传说中的仙人跳。还以为自己靠颜值和一身装扮就能赢得美女的芳心,让她们主动地投怀送抱,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他扭头看了身后那女人一眼,那女子这时已用被子裹住了身体,正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刘继祖叹了口气,他也没有说话,而是迅速出手,几个照面过后这五个人就都躺到了地上。刘继祖转过身,再看那个白衣女子,那女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恐惧。
刘继祖摇摇头,慢慢走了过去。
那女人哀声道:“公子,不关我的事,我是良家女子,也是被他们胁迫的!”
刘继祖笑道:“是吗?那你还真是可怜!”
白衣女子闻言,稍稍放松了些,她挤出了一个微笑,刚要再说话。刘继祖却趁机突然出手,一个手刀砍在了她的脖子侧面,将她也打晕了。
刘继祖用屋子里的布搓成了好几截绳子,把这些人都五花大绑起来,让他们动弹不得,然后在他们的嘴里也塞上了布团,然后挨个给他们搜了身。
五个男人身上一共才搜出了一百多两银子,但那个女人身上居然藏着二十两黄金。刘继祖心想,看样子这女人才是这伙人的头儿,或者至少是头儿的老婆。
刘继祖没有杀他们,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就是敲诈勒索,没有一上来就要杀他,虽然也可能干过更坏的事,但他哪有时间去调查,所以只是教训他们一顿。
经过这么一件扫兴的事,刘继祖那心猿意马的心慢慢冷了下来,他又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梳理了一遍。他分析自己进城时可能就被这伙人给盯上了,然后伺机来给自己设局,目的无非就是勒索钱财。这时冷静下来之后,他才终于想明白究竟哪里不对,这女人说自己是江北道人,但口音却不是,他去过江北道,一路过来都没听过这样的口音。
而且江北道的人没有官府的批条一文钱也带不出来,她怎么会有钱住客栈呢?更何况一个单身漂亮女人晚上单独行动,本身就有问题,自己居然见色起意,忘乎所以,总之还是色令智昏了,看来这美人计还真是厉害,在哪儿都管用。
想通了这些,刘继祖的心情也稍微好了点,反正自己这次也没什么损失,还白得了五百两银子。
这时几个人也都捆好并搜完了身,刘继祖把他们都摆在房间的不同位置,最后他又看了看那个白衣女人,因为捆绑使得她的身材更加凸显出来,显得更加诱人。但刘继祖还是皱了皱眉,咽了口口水,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推门离开了这家客栈。
刘继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客栈,谨慎起见,他跟掌柜的说自己在县城遇到了朋友,不用住店了,结了账之后又换了一家离得比较远的客栈,重新开了一间上房,要了热水,在大木桶里好好泡了个澡,然后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他早早地就起床锻炼,然后吃了早饭结了账,城门一开就离开了丰县,直奔寿州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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