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娇娇的手腕很凉,就宛若是她的嗓音般,安安静静启唇吐出:;放手,你捏疼我了。
捏疼她了?
景玄阳觉得他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疼的。
呼吸加重,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足足半分钟,直到一旁闫礼正不声不响的出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眼角眉梢未见笑模样:;景少,太太说你捏疼她了,请您放手。
闫礼正身体羸弱,力道自然也大不到哪儿去。
景玄阳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改变任何动作,反而眸底的温度低得能够淬出冰来,一字一顿:;慕娇娇,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选择顾戾而不选择你吗?好,那我就告诉你。
被这么接二连三的逼仄询问,慕娇娇也按捺不住的恼怒起来,黑白分明的丹凤眸底氤氲出嘲笑,宛若是夜色般的凉:;很简单,因为顾戾比你更懂得什么叫做尊重。
;你不要看着以为你是在追求我,不,你这样的举动只能叫做逼迫。就是因为我像是你记忆中藏着的那个女人,就莫名其妙的插手我的事情和生活,一旦我拒绝,不仅不从你自己身上找问题,反而怪责我不识好歹。现在还自作主张的放话,说要和顾戾公平竞争,景玄阳……
她直接将手腕从他的大掌中抽出,然后一下子点在他的心口上:;你这并不是喜欢,而是我的拒绝让你感觉你的大男子主义受到反抗而生出的胜负欲罢了。
;胜负欲?他薄唇溢出笑,寒意在恒温的别墅中显得尤为幽深阴暗,一张硬朗的脸面无表情:;我的感情在你的眼中就如此随意和轻巧?如果是的话,我又何必等到现在?当初在A大停车场的时候就能够直接将你掳走,顾戾当时天高皇帝远,都自顾不暇,又怎么可能顾得到你。
;那是因为景先生不敢赌。
不敢用景老爷子那双腿赌,不敢和远在边境的顾戾赌。
人人都清楚顾戾手段毒辣,不惹还自罢了,一旦惹到他行事作风都像是个疯子。
再说……
她凉凉的笑:;什么轻巧不轻巧的,景先生真当我猜不到你深藏在心底的那个女人是如何死得?不外乎是你步步紧逼,掌控束缚,要她抛却一切全心全意的只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不能和外界所有人接触,尤其是男人,所以逼得她窒息,逼得她……
;闭嘴。
阴沉到极点的脸色,翻滚着所有怒意的嗓音,让慕娇娇的嗓音停了那么一瞬,却依旧冷艳逼人:;我为什么要闭嘴,难道我说的不对?我猜你最后把她困得宛若是笼中鸟般的压抑,疯狂的想念着笼外的生活,她也曾经和你提过,却被你毫不留情的扼杀,所以逼到她……
;慕娇娇,我让你闭嘴。他像是被什么烫到般,一把将她推开:;你听没听到?
景玄阳觉得自己恨不得下一秒就掐死面前的女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却能够字字句句都戳中他心底里最按捺最无法触及的伤疤,胸口幽蓝色的火焰也燃烧成熊熊烈火,烧灼着他的所有神经末梢,让他完全顾不得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慕娇娇,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就算口中说得再如此的义愤填膺,可你照样还不是纵着顾戾一步步的朝你逼近,将你扼杀在这种名为顾家老宅的巨大鸟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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