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
坐在正中央的男人在脑海中将这两个字反复思考了两遍,才低低的笑,瘦到轮廓鲜明的面容半隐在暗色中,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好,老子觉得挺不错的。
慕娇娇怔了那么一瞬。
如若不是他看起来家大业大,这种说话的感觉还真有一种街边地痞小流.氓的既视感。
颔首,上前了一步:;不过这种方式稍微会让你感到些疼痛,为了保证你不在发狂的时候攻击我们,还麻烦你让人将你的四肢重新固定起来。
慕娇娇直言不讳,而男人却微微敛眸,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慕娇娇的身上,宛若是盯住了猎物的饿狼。
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奶白,就像是一块上好的凝脂白玉,娇俏的脸蛋年轻得不行,精致冷艳,黑白分明的丹凤眸看着自己,不仅没有医生的悲天悯人,反而还颇有种局外人般的冷静。
男人并没有不言语,而慕娇娇自然也没有动。
半晌,才听到男人再次低笑:;好。
四周的保镖和秘书在男人吩咐后,才按照慕娇娇的吩咐将男人重新控制了起来,他站起来的身高比慕娇娇高出半个头,自然居高临下着,嗓音嘶哑,可眼神却带着玩味:;你想要做什么?
慕娇娇没有回应,脸蛋上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给南霍递了个眼神。
南霍立刻明白的上前,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瓶,陶瓷制,像极了电视剧中古代的药瓶,递到男人的鼻子底下,然后下一秒,男人那双锐利的眼眸便半点都没有了聚焦焦距,涣散而空洞,伴随着一声宛若是野兽濒临死亡前的嘶吼声,铁链撞击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疯了般的响起。
这次男人发疯的情况似乎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更狰狞也更狂躁。
;啪的一声,铁链环扣与环扣生生被男人拽断,猩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肘就流了下来,但男人却像是丝毫不知道疼一般,用铁质的手铐硬生生一下下的砸着自己的脑袋,猩红叠加猩红,吓得旁边的保镖都没敢上前控制。
还是经理惊呼了声:;抓住林少的手。
然后他扭过头来就向慕娇娇求救,因着担心,语气中不由自主生出少量的埋怨:;慕小姐,你究竟对我老板做了什么,他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根本就不正常。
;不用着急。就算鼻尖充斥着的全是血腥味,慕娇娇依旧维持着轻描淡写的姿态,再次睨了眼南霍,她配合的从袖口中重新拿出了个小药丸,并没有上前,而是隔着远远的距离,直接用手将药丸捏碎。
立刻一种异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而男人也渐渐被重新安抚了下来。
等到眼神再次从涣散恢复到冷静,已然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可这次他看慕娇娇和南霍的眼神都不一样,沙哑到几乎听不出原本音调的嗓音慢慢启唇,腔调极淡:;将我放下来。
保镖在确定男人真的没有问题后,才慢慢将他放了下来。
旁边陪护着的护士也第一时间上前给他的手腕和额角进行消毒包扎,整个过程不算长,但也足够慕娇娇感知到他视线中的深意,带着蠢蠢欲动却也带着审视,就像是在盯着一块嫩肉。
;她刚刚给我闻的究竟是什么?
;负责蛊惑你身体中癫蛊发作的草药。慕娇娇耗费了点时间帮男人普及了癫蛊在苗族究竟是一种什么地位:;原本古时苗族制作癫蛊时只是将蛇埋土中,取菌害人,但后来经过世事变迁,苗族就会将这种菌喂给各种毒虫而食,让毒虫之间进化撕咬,最后就变成你体内能够控制你是疯癫还是清醒的癫蛊。
而这种蛊虫唯一的缺点就是在吃下去后,会立刻陷入昏迷状态。
;所以,你还记不记得你没有中蛊前,是在什么场合下昏迷过?
病重多年,甚至一日里有大半日都处于疯癫状态,男人很多记忆自然模糊的厉害,倒是旁边的经理在回忆后眸子猛然一亮,上前一步:;老板,你四年前曾经在一场宴会上昏迷过,当时送您去医院检查,也没有检查出来任何的问题。但在那之后没有多长时间,你就开始犯头疼病了。
如果说经理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话,那么那次的宴会怕就是下蛊人出手的时机。
只可惜四年前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调查,怕是有一定的难度。
不过,既然确定男人体内是癫蛊……
慕娇娇随手一扔,直接将个淡蓝色的锦盒扔到了男人的怀中,依旧上面没有任何醒目的logo或标志,然后也学着男人的模样,随意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精致的脸蛋不显冷漠,只是轻笑:;这个给你,头疼快要发作的时候就捏碎一个,能够暂时帮你规避头疼一段时间。
男人颠了颠手中的锦盒,并没有什么重量,看起来应该没有特别多的样子。
他粗糙的指腹划过锦盒表面,微微将光滑的布料刺出线头,没有抬眸:;能够管多长时间?
;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
男人的眼神立刻阴沉下来。
;只有一个月?男人将锦盒缓缓捏紧,嗓音嘶哑道:;难不成你让老子一个月之后自生自灭?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病得时间长了,不管是从心理还是生理都形成了一种病态感,总归是和南城区里其他同阶级的贵公子显得格格不入,慕娇娇蹙了蹙眉,有些不太适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的病不能够光靠药丸来压制,否则的话下次等你犯起病恐怕就能够要了你的命。
;而这一个月是缓冲时间,你需要的药里有几味是市面上买不到的,我会写下来交给你,如果你能买到就算你福大命大,如果你买不到……
剩下的话,慕娇娇并没有说,但是什么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可男人却偏要说明白,眉梢一挑,用一种讥笑的口吻:;所以就让我自认倒霉是吗?
;这就是你的命数,我只管治病,不管帮忙找药的。
毕竟那些药材,如果不动用和关家浅薄的关系,仅凭着她,别说是一个月,就算再来半年,怕是也凑不齐。
而且她看着男人额角的青黑,在他们的对话间便隐隐间有着散去的迹象,尤其是玄秘宫更是略显健康的绯红之色,想必他会有贵人相助,这药材不出半个月就会送到他的面前,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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