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州方岩山的陈十四眼见天赐军大军压境,被逼无奈之下跪地乞降。
田十一到没有滥杀无辜,反到召开了一场公审大会,让百姓们出面指认做下恶事的叛军。在天赐军强大的宣传攻势下,百姓们终于放下心中顾虑,出面指认恶徒,哭诉陈十四一伙人的恶行。
最后陈十四被砍了头,其麾下的乱军超过七成被斩首,余下三成个个承受了刑罚,其中千余罪行不深的乱军,被判去明州开采矿山三年。
天赐军刚刚离开方岩山便收到修化真传来的消息,说是包道乙已经秘密逃回杭州城多日了。方腊将包道乙贬职三级,如今包天师躲在杭州城的宅子里闭门不出,生怕天赐军找他讨命。
田十一带领三万天赐军刚过八素山,南行司的密报再度送了过来,说是方腊率领石字营十万大军御驾亲征,直奔婺州而来。不用问,天赐军大开杀劫,方腊终于坐不住了。
就在同一时刻,霸占了婺州府城的朱言、吴邦接到方腊的圣旨,命令他们两个死守婺州,永乐朝的十万援军顷刻可至。
朱言和吴邦虽只是名义上听命于永乐朝,但天赐军的威胁就在眼前,自然要与方腊保持良好的关系。两个人接了圣旨,立即召集手下的大小将领于婺州府衙之中商议对策,不料轰隆一声响,半座府衙都被炸上了天,乱军大小头领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当田十一带着天赐军来到婺州时,南行司仅凭五十几人就占领了这座州府大城,而那些乱军早已经不知去向了。因为有凶名赫赫的“三杀令”在,乱军在逃走时一个人都没敢杀,只是哄抢了朱言和吴邦藏匿的钱财,各自分散逃命去了。
看着废墟一样的府衙,田十一心中哀叹。赵匡胤因为上位不正,担心带兵的将领也炮制个黄袍加身出来,所以想出杯酒释兵权的计策。多年来大宋朝既无勇将又无精兵,强干弱枝的政策又让官府懦弱,这才造就了无数的强盗贼寇,如今到了大宋朝自食恶果的时候了。
天模模糊糊黑了起来,田十一仍在婺州城中随意走着。历史上无数的造反都是以平分土地为借口的,但造反者却无一例外成了新的大地主,几千年下来不过是地主更替的过程。说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又扯什么“是法平等无有高下”,都不过是满足某一个人或某一些人的权利欲望罢了。
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了悲天悯人毛病的田十一长叹一声,王进却突然低喝了一声“竖盾”。
能进入王牌军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王进的声音刚落,坚固的盾阵便将田十一在入的众人掩在盾牌之后。
弩箭的破空声尖利刺耳,巨大的力道将盾阵砸得一阵歪斜,两名王牌军士卒被缝隙处钻进来的弩箭射中,发出低沉的疼呼。好在中箭部位都不是要害,到没有性命之忧。
“突!”
王进喊了一声,两翼的王牌军士卒立即举着盾牌向前冲去。军弩上弦极慢,此时正是接近偷袭者的好时机。
遇袭第一时间就隐入暗中的杨再兴突然大叫一声,同时扔了三枚火药弹出去,随即轮圆铁枪砸在一堵矮墙上。
轰轰的爆炸声响了起来,矮墙后立即传出一大片惨叫声。
被火药弹炸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的偷袭者大乱起来,在王牌军的围攻下不到盏茶功夫便死伤大半。
偷袭者很是彪悍,明知道没有走脱的希望却依旧酣战不止,最后在王牌军的默契配合下一个一个被砍死在当场。此时还活着的,就只有一名使枪的黑脸汉子与杨再兴战成一团。
“你们在比武吗?”恼火的田十一叫道。
王牌军士卒再不敢迟疑,刀盾阵平推之下立即将黑脸汉子挤在角落里。
“是好汉的就与我单挑。”黑脸汉子此时仍在大叫着,不料却有一根铁棍从盾阵缝隙中钻了出来,正点在他的肋下。
肋下受到重创,黑脸汉子立即向后倒去,王牌军一拥而上将其按在地上绑了起来。
偷袭者共有三十人,个个带了军弩,而且全都是不怕死的彪悍士卒,一看就不是乱军。
黑脸汉子虽然被活捉,但却死活都不肯开口招供。王牌军动用了刑法,可一夜过去了,却依旧没能问出是什么人派他来刺杀十一哥,就连黑脸汉子的身份都问不出来。
去十一哥那里讨来审问秘法的杨再兴一蹦三跳回到大牢,立即让人取火把照着黑脸汉子,安排士卒每两个时辰轮班一次,不停地进行审问,不让黑脸汉子睡觉,甚至连一息空闲的时间都不给他留。
一连审问了三天三夜,黑脸汉子只字未吐,永乐朝十万石字营却在方腊带领下来到了婺州不远处。
对于天赐军,方腊保持了足够的耐性,石字营的营寨也与天赐军保持了安全的距离。足足八十里,使者骑马跑一个来回都要近两个时辰,这距离还真是够安全的。
方腊也算得上一方豪杰,到不是真的怕了田十一,而是因为谭稹真
的不远了。此时若与天赐军打个你死我活,只会便宜了坐收渔人之利的大宋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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