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玛尔那整理物品时,图坦卡蒙看到娜娜的玩具混在他儿时的玩具堆里,也在蓝莲宫的墙壁上看到了他和娜娜署名在一起的涂鸦。
甚至图坦卡蒙和娜芙瑞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偶然也会闪现一个小姑娘的影子,好像是曾经和他关系很亲密的人。
可他竟然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见霍普特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图坦卡蒙换了个问法,“我以前是否有一位故人叫做娜娜,是个女孩子。”
霍普特想到阿伊的叮嘱,永远不要再提起娜娜,娜娜这个名字是埃及最大的禁忌,便撒了谎,“陛下,臣不知道。”
图坦卡蒙不满意他的回答,沉声道,“霍普特,问你之前,我问了很多人,他们均对我有所隐瞒。霍普特,我提拔你,就是因为你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
法老信任器重自己,话又说得这样直白,霍普特不好再隐瞒,鼓起勇气反问:“陛下,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她了吗?”
听了这话,图坦卡蒙心中明白了大半,原来真有这个人存在!
“说下去。”
霍普特娓娓道来,“娜娜曾是您儿时的玩伴,同您一起长大,就连霍普特小时候也有幸接受过她的帮助,一直感恩在心。那时民间都认为,您和她将来会走入婚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五六年前,她离开了,您也彻底忘了她......”
“她离开了?”离开了是什么意思,图坦卡蒙满目震惊,这就是他缺失的那部分记忆吗。
霍普特垂下眼眸,“陛下应该珍惜身边人!”
霍普特的话打消了图坦卡蒙追问到底的想法。
是啊,就算霍普特说的是事实,他和别的女孩有过一段过往,但他现在爱着娜芙瑞,怎么可以再留恋别人呢。
可,多巧啊,这两个女孩子竟然有同样的名字,娜娜。
霍普特受了鼓动,越发胆大,“陛下,如果那晚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您会怎样做,您会抛弃她吗?”
“放肆,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霍普特倔强脾气上来,双腿跪地,“陛下,请您告诉我答案!”
图坦卡蒙察觉出异常,霍普特似乎对娜芙瑞格外上心,超出了对同乡好友的关心,但他不想跟他动气,罢了,图坦卡蒙低声说了句,“不是她的错。”
一句话,霍普特就明白了图坦卡蒙的态度,就算最坏的情况成真,法老对娜芙瑞也只会有心疼和愧疚。
霍普特也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娜芙瑞这次真的被强迫了,他会怎样。
若拿这个问题,问埃及其他的丈夫们。
估计很少人能毫无芥蒂,依然接受自己的妻子。
法老真的爱娜芙瑞很深很深,他们在一起是幸福圆满的,娜芙瑞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爱,如果他继续偏执沉迷下去,只会毁了自己,更会毁了心爱的她。
也许他真的该放手了。
可那种剜心的痛,哪里是一时能够断绝的。
图坦卡蒙最后叮嘱,“今日的谈话,不要让旁人知道,尤其,不要让娜芙瑞知道。”
接下来几天,图坦卡蒙都没有再见娜芙瑞,就是为了让幕后主使放松警惕,安赫姗那蒙以为德闻得手了,图坦卡蒙绝不会接受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艾去找过塞克蒂美,但她搬到了父亲家里住,明显就是在躲人,塞克蒂美不想见他。
一周后,艾才再次见到塞克蒂美,塞克蒂美和赫伦西布进宫,一同向法老述职。
艾站在法老的王座旁,下面站着塞克蒂美。
艾望着塞克蒂美,却根本看不透她的心,他们明明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塞克蒂美对他的态度还是这么冷淡,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又似乎和从前一样。
图坦卡蒙对赫伦西布这位威名远扬的将军很是敬重。
赫伦西布开口,“陛下,臣想斗胆向您求一个恩赐。”
“将军请讲。”
“臣想让陛下纳我们家塞克蒂美为您的妃子。”
此话一出,除了赫伦西布,在场三人皆是一惊。
图坦卡蒙和艾对视了一眼,图坦卡蒙从艾眼中读出了慌乱和不甘,然后图坦卡蒙看向塞克蒂美,似乎在等她自己开口。
塞克蒂美跪下,深吸一口气,“父亲,有件事我不能欺瞒你和陛下,女儿已不是处子之身了。”
犹如耳边炸了个雷,父亲惊讶地看着女儿,“塞克蒂美,什么时候啊?那个男人是谁?!”
那人就在面前,艾双手紧握,嘴唇似张非张,突然就像失了声,说不出话,他到底该怎么办,如果塞克蒂美对他无意,现在承认不等于自取其辱吗。
塞克蒂美目光瞟过艾,见他丝毫没有要承认的意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中也冒出委屈的感觉。
“陛下,塞克蒂美一定是被人骗了,我可怜的女儿啊。”赫伦西布朝法老哭诉。
古埃及人没有很严重的处女情节,也并不是说有过情感生活就不能嫁给法老了,但法老的妃子最好是纯洁的少女。
图坦卡蒙问:“塞克蒂美,你的想法呢?”
塞克蒂美语气平静:“陛下,埃及有无法律规定,必须嫁给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男人。”
图坦卡蒙说:“并无。”
“那就对了,就算他和我发生了关系,我也不愿嫁给他!”
接下来,艾都浑浑噩噩的,原来她不愿意啊,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塞克蒂美和赫伦西布告退后。
图坦卡蒙无奈摊手,“现在怎么办?”
艾脸上青白交加,硬着脖子,“她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抵抗?以她的武艺和力气,难道推不开我吗?难道是我强迫她的吗?好像我很愿意娶她一样,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
艾大肆吐苦水过嘴瘾,图坦卡蒙忽然给他使眼色。
艾扭头,就撞上塞克蒂美冷毅黑沉的脸,塞克蒂美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那个,小美......”艾后背发凉,慌忙解释,“我...”
塞克蒂美上前,双手抓住了艾的两只肩膀,脸色似乎缓和了几分,艾抱歉地嘿嘿笑,松了口气,谁知塞克蒂美突然抬腿,膝盖用力顶向他胯下,艾将痛呼死死憋在嘴里,腰一下子就折了下去,连图坦卡蒙也觉得腿间一凉。
塞克蒂美拍了拍手,英姿飒爽,向图坦卡蒙请罪,“陛下,臣失礼了。”
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艾瘪红了脸,疼得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稳。
图坦卡蒙扶额,“别撑了。”
艾瞬间瘫倒,蜷着腿,毫无形象地躺在议事厅地上打滚。
“哇哇哇哇哇,痛死我了,这个可怕的女人......!!!”
这是要把他变成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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