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娜见迪米特丽向自己跑来,立刻伸开手臂抱住了又香又软的小美人。
迪米特丽将脑袋埋在她肩上,手指紧紧攥住夏双娜的衣服,“娜芙瑞......出事了。”
夏双娜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怎么了,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今天上午我去宝库取金币,可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她伤心地哭诉着,夏双娜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感觉脑袋轰隆响了一声,“什么宝库啊?”
“我在埃及有一个地窖,放着好几坛金币银币还有几箱宝石首饰,我以前每天都会去清点一番,前几天下大雨,道路泥泞,我就没去,今日再去看,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
迪米特丽在底比斯没有工作,但生活奢靡,对夏双娜这位好朋友也非常大方,夏双娜知道她肯定有生钱的法子,但以前从来没有问过,如此看来,她的吃穿用度应该全依靠着这座价值不菲的家族宝库,夏双娜顿时也为她忧心,“你先别慌,会不会是你父亲将你家的珍宝转移了地方?”
迪米特丽毫不犹豫地否认,“不可能!我父亲不会动这些东西,他......根本就不在埃及!我今天到那里的时候,门被人强行撬开的,看守地窖的雇工也全都不见踪影,我问了附近的居民,他们说大雨天曾看到好几辆马车运得满满当当朝城外去了。”
说罢,迪米特丽又哭了起来,“肯定是有贼偷走了......一件都没有给我留,这是我在埃及所有的财宝了,现在全没了......”
夏双娜心底咣当一沉,顿觉此事不妙,“你先告诉我,你丢了多少东西,价值多少?”
“至少......能买十座这样的庄园!”迪米特丽抽指了指脚下。
十座庄园。
夏双娜惊厥得睁圆了双眼。
这绝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换算作现代的货币,保守估计十个亿。
丢了十个亿的金银首饰!
顷刻间,从亿万美富婆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这样的灭顶打击,谁承受的住。
夏双娜激愤地握紧她的手,“迪米特丽,你这是大案,我们去报官!”
没想到迪米特丽情绪更加激动地连声阻止,眸子充满着意义不明的恐惧,“不可以!不可以!这是我们赫梯人秘密开凿的私家宝库,本来就不受埃及法律保护,报官没有用,就算寻回了也要全部上缴国库!”
正因如此,狡猾的盗贼才敢如此猖狂。
失主恐怕也只能自认倒霉。
夏双娜太阳穴一阵乱跳,又心疼又想骂她傻,“迪米特丽!!!难道你丢了就丢了吗?”
一时情急,她的语气有些重,惹得迪米特丽不忿到:“怎么了,你们埃及人在我们赫梯也有很多这样的秘密藏宝地啊!我们国人也从未刻意刁难。”
说出这些话,对于迪米特丽来说真的很羞耻,“娜芙瑞,我和你说实话,我现在身无一物,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而且这座庄园,我还没有付清,只付了四分之一的定金,我现在完全买不起了,舍曼凯尔会不会把我们赶出去啊……”
她双手捧着脸,肩头一个劲耸动,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指缝往下流,“我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我害怕今天吃完了明天就没有了。娜芙瑞,自从出生,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担心吃不饱肚子,没地方住,若是让我那群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嘲笑我了……”
女孩悲伤呜咽的哭泣声传进夏双娜耳朵里,让她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迪米特丽出身贵族,富家小姐何时曾为生计担忧过,没有体验过饥饿干渴流离失所,所以此时最担心的还是兄弟姐妹的嘲讽。
夏双娜搂过她的肩头,抚平女孩的忧惧,期望能给她一丝面对困难的力量和勇气,“没事,天塌不下来,我不会让你生活不下去的,别怕,有我在......”
话音尚未散去,一枚微潮的香吻毫无预兆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耳侧,如同蝴蝶吻过花瓣,就是那么一瞬间,便离开了,夏双娜浑身酥麻,呆滞地转头看向肩旁的小美人,迪米特丽也正望着她,紧张羞涩地抿了抿那张莹润湿软的嘴唇,面颊潮红,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忽然嘴角往上一勾,“娜芙瑞,有你真好。”
夏双娜木木地啊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半边脸,刚才发生了什么?
夜空漆黑深邃,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旁边是数不尽的星星,朦胧的月光伴着星辉倾泻而下,清凉的微风吹过,虫鸣隐于暗密的草丛之中。
迪米特丽仰起头,一汪妩媚的水蓝色眼睛波光流转,嘟唇撒娇到,“娜芙瑞,我好饿......”
她偏过头,浓密柔软的卷发垂在耳侧,皎洁的月光映照在迪米特丽的脸庞上,勾勒出她五官的轮廓,象牙白的肌肤光滑细腻,仿佛要与明月争辉,高鼻深目展现出独特的异域风情,蓝色的眼睛被蜷曲的睫毛装点着,瞳仁晶亮澄澈,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带着一丝高贵的慵懒,颊上泪痕也似两道静止的银河,美得令人心醉。
美人果然是众神的宠儿,人间的宝藏。夏双娜心都融化了,望着这么一张脸,恐怕谁都说不出指责的话。
“好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在这里等着我。”
湖边就有一座小型的厨房。
夏双娜走进去时便听见里面平平当当传来碾磨碎物的声音。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站在桌前捣鼓着什么,见到有人进来,开口打招呼,“你好,我是瓦沙,这里的厨师,有什么事吗?”
“哦,你忙你的,我找点吃的。”
“好嘞。”阿里瓦沙娴熟地把肉铺在案板上,撒匀香料和盐巴,像是不经意地一问,“迪米特丽小姐今晚没有用餐,是我做的烤肉不合口味吗?”
夏双娜从储藏食物的柜子里挪走视线,打量起说话的男人,
连迪米特丽雇佣的厨师都这么帅,他是有一副顶好的皮相,但身上却有股冷意和杀气,甚至有股不寻常的血腥之气,但她很快便找到了理由,厨师杀鸡宰羊的,免不了染上鲜血的气味。
的确是个观察细致的仆人,不过她没有必要和这个陌生男人多说,“不会的,她只是今晚没什么胃口。”
夏双娜端着一盘糕点走出厨房。没有注意到,阿里瓦沙将沾了肉油的手在抹布上擦净,旋即抬脚悄悄跟了上去。
夏双娜把牛乳蜂蜜做成的小点心喂到迪米特丽嘴里,“好吃吗?”
“嗯!”迪米特丽优雅地咬下一口,满足地点头。
夏双娜笑着欣赏美人用餐,没有比佳人在侧更享受的事情,走这一路,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米粒,你应该快些找到你父亲,或者你父亲应该有生意上的朋友在埃及吗,让他们帮帮忙递个信。”
迪米特丽闻言,放下点心,失落地垂下眼眸,神情很是伤感,“我弄丢了他的财宝......他会打我骂我的。”
“没事,他不会怪你的,这些身外之物比起他心爱的宝贝女儿算得上什么啊。”
听到她这样说,迪米特里嘴一瘪,鼻子一酸,忽然哇的爆发出响亮的哭声,“娜芙瑞,呜呜呜,对不起,我一直都在骗你。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家了,赫梯我也回不去了......”
刚才好不容易哄住了,现在又哭成稀里哗啦的泪人,夏双娜也慌了,手足无措地帮她擦眼泪,“哎,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迪米特丽一抽一抽地开了口,“我第一次在监狱里见到你,和你说过我是和父亲来埃及经商,不小心和他走散了,但其实,我根本不是和父亲一起来的埃及,而是和一个男人。”
“男人?”
“对,他叫西提菲,是我从小就很喜欢的人,西提菲。”提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迪米特丽斑驳的泪眼里终于流露出来一丝甜蜜,夏双娜可以看出来她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连呼唤他的名字时唇齿间也充满着宠溺。
“我们是从赫梯逃出来的。因为我父亲要把我嫁给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男人,我不喜欢的男人。我家族和他家实力相当,算是在不同地盘,常有冲突,但两家合作会对我们的事业更有利,我父亲便硬要我嫁过去。”
夏双娜插嘴,“家族联姻......类似埃及和赫梯的联姻?。”
她的话仿佛是戳中了迪米特丽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迪米特丽瞪大她水蓝色的美眸,双手挥动着否认,“不一样,不一样!”
夏双娜也真没多想,“然后呢?”
迪米特丽松了口气,语气哀伤,“总之我不愿意嫁给那个男人,我使尽所有的办法,想让我父亲改变想法,反而被他关了起来,西提菲带着我逃了出来,一路上我们穿过沙漠,进入埃及境内,我们沿着尼罗河坐船到了底比斯。可是在集市上,我和他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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