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痛叫了出来,那群人立刻发现了我,把我拖了出来,就要杀了我灭口。”
瓦胡耶布回忆起当时的事情,还是哆哆嗦嗦的,“我家里有老父亲老母亲,我还有妻子和儿子女儿,全家老少都靠我割芦苇叶维持生计,我怎么可以死呢。我只能磕头向他们保证永远不会说出真相,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霍普特和内里娅掉进尼罗河里,已经淹死了。他们这才放了我,还警告我,如果我敢跟人提起这事,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会立刻知道,然后杀了我。”
他满脸凄苦的神色,“姑娘对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骗你们的。”
瓦胡耶布搓着一双粗糙的大手,岁月的沧桑留下满脸的皱纹,“我要是死了,谁来养活我的家人,他们也会饿死的。”
这男人虽然贪生怕死,但也是人之常情。
不是每个人都是英雄,也不是每个人有和邪恶斗争的勇气,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家庭,的确是位好儿子,好丈夫和好父亲。
夏双娜又问,“你之前见过那群人吗?他们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不认识,”瓦胡耶布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他们一个二个都很健壮,带着绳子,棍子,布条,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难道是被人雇佣?”
瓦胡耶布摇摇头,不愿意多说了,他不敢再多说什么。
夏双娜知道自己刚才疯狂的行为,肯定是吓坏他了,一码归一码,她理应向他道歉,“今日冒犯了,请你见谅。”
男人摸了摸脖子,惊魂未定,“没死在你手下,算我命大。”
没朝外走两步,又回头看她,面露难色,“姑娘。。。”
夏双娜明白他的担忧,“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大可不必担心。”
说罢大声哭泣着,还强挤出来几滴眼泪,在心里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一个赞。
“霍普特,内里娅,你们不是都会游泳吗,怎么就淹死了呢。呜呜呜呜,你们留下我一个人,我还怎么活。”
撕裂心扉的哭喊,简直要把屋顶都戳一个大洞,恨不得全埃及都听得到。
中年男人见状,宽心很多,憨厚地笑了笑,“姑娘,你很聪明,也很勇敢,我佩服你,但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好吗。”
一道坚毅的声音响起,“不可能,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不管不顾他们的死活。”
瓦胡耶布苦口婆心相劝,“那群人很厉害,做事干脆利索,毫不留情,绝不是一般人。他们背后的主人,身份绝对很是显赫,你要是招惹上他们,恐怕真的是后患无穷啊,姑娘,你还年轻,犯不着趟这趟浑水啊。”
夏双娜脊背挺得笔直,字字斩钉截铁,大义凛然,“如果恶不能惩,善不能扬,玛阿特之正义又在哪里呢,这事我管定了!”
“好!”男人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你一个女娃娃都这么勇敢,我瓦胡耶布堂堂男儿怎能退缩,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我愿意为你作证。”
人也是会被感染,会改变的,夏双娜感觉心里暖极了。
男人走了,夏双娜开始理思路。
绑架,一般有两种动机,一种是谋财,一种是寻仇。
霍普特家根本不富裕,也就是个温饱,基本不存在谋财这种可能,那就是寻仇了。
罗茜虽然尖酸刻薄,但骨子里不坏,应该不至于和别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要报复到霍普特身上。
对了,只见过他母亲,霍普特的父亲呢,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霍普特父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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