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彻这日歇在了秦嫔的欢喜殿,一阵肆意的倾泻后,他感觉连日来的烦闷都烟消云散了。
这几日朝中为了是否派兵增援边境之事吵得他焦头烂额,他将此事交给了太子,一来是想分散他在觉济身上的注意力,二来更想再看看这儿子是不是真的具备继承大统的能力。
一条雪白柔软的胳膊缠上了他的胸口。
“皇上在想什么呀?”娇媚撩人的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秦嫔眼波流转,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
“一些朝堂的烦心事!”李元彻将她搂在胸口,柔声道。
“皇上来臣妾这欢喜殿了,就不许再想烦心事了!”秦嫔娇嗔道,“只允许想臣妾!”
李元彻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下巴:“朕不来也会想着你的!”
“皇上你骗人!惯会哄臣妾!”秦嫔用牙齿轻咬皇上的手指一口,声音更加柔媚。
秦嫔这温柔娇俏的样子,一时让李元彻恍惚起来,曾几何时,有个人也如这般,与他缱绻痴缠、耳鬓厮磨,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呢……?
秦嫔看着皇上又开始有些走神,秀眉微蹙了起来,将自己整个软绵绵的身子都覆了过去。
“皇上还不承认,又开始想那些烦心的事了!”秦嫔带着委屈撒娇道。
“你呀你!”李元彻回过神,宠溺的对她笑道,“朕是在想,在这宫里再也没有比你更温柔小意,让朕这么舒心的人了!”
“那皇上可要赏赐臣妾才是!”秦嫔带着些娇横,嘟着粉嫩的小嘴道,“臣妾才信皇上的话!”
“那你想要什么?”李元彻呵呵笑着,愈发喜欢她这个样子了。
秦嫔嘴角一勾,整个人又软了下来,媚眼如丝:“臣妾……只想让皇上赐臣妾一个龙嗣……”
李元彻闻言意动,看着怀中的千娇百媚的妙人化成了一汪春水,喉咙一紧,沉声道:“那朕……就赐你一个龙嗣!”
说完,翻身压上了秦嫔那雪白的娇躯,含住了她鲜嫩的红唇......
“皇上……”秦嫔轻哼,伸出双臂勾住了李元彻的脖颈,羞答答的应承下了他的恩宠。
粗重的喘息声伴着娇呻再次响了起来,一屋春色满溢……
殿外的陈柏听到了声响,赶紧让宫女们下去备好热水,自己则站在不远处等候传唤。
这秦嫔娘娘……不简单啊!他如是想道。
翌日,承宠过后的秦嫔又一次得到了皇上丰厚的赏赐。
“娘娘现在是宫里头独一份的宠爱!”贴身大宫女惠兰一边替秦嫔梳妆打扮,一边的夸赞道,“这套皇上赏赐的极品翡翠头面,听说是南边缅国进贡的独一份,娘娘带着真是风华绝代,明艳动人!”
秦嫔仔细端详了下镜中的自己,果然经过一夜龙恩润泽后的自己,眉眼含春,娇艳异常!
“这话哄哄我就成,在外可不要乱说生事!”秦嫔淡淡嘱咐道。
惠兰忙福身应下。
她能选秀入宫,按那人的话说,有着几分宫中贵人的神韵;那人许了她得了圣恩后若能乖乖听话,不仅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能将她一族蒙受了十几年之久的冤屈洗刷。
入宫后,在那一批进宫的秀女中,第一个侍寝的就是她;一年时间不到,从秀女晋升到嫔位的也只她一人,近乎独宠的盛况,让宫中人人侧目;如今她的心思已然有些变了,他人许的富贵,终究是过眼云烟,只有自己挣到的,才能真正随己所愿,更何况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新人年年有,君情不常在;若自己能生下龙嗣傍身晋位,当今皇上还正值盛年,自己孩子的造化也未可知……
“娘娘,该吃药了!”惠兰接过小宫女端来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递给秦嫔,正是她这一年私底下喝的避子汤。
秦嫔用手摸摸自己的小腹,看着惠兰端上来的汤药,拂手让她端下去。
“以后这汤药就不必再端来了!”秦嫔道,“你让太医院派个太医过来,我近日身子乏沉,让他们过来瞧瞧!”
京城四方寺。
觉济在回四方寺的第二日便开始闭关清修,终于在中秋节的前几日,觉济出关了。
闻讯而来的觉悟看到清瘦了许多的觉济,总感觉出关后的师兄和以前哪里有些不一样。
“师兄!”觉悟小心翼翼的唤了他一声。
觉济看向他,温和道:“何事?”
“没事,我就叫叫你!”觉悟有些不好意思挠头,“多日不见,总感觉师兄哪里变了些!”
觉济不语,沉默了看了他半晌回道:“只是清减了!”
觉悟恍然:“原来是瘦了的原因,所以师弟我就不能闭关,饿肚子受不了!”
“觉悟,师兄能问你个问题吗?”觉济沉吟了一会开口道。
“师兄你问呀,只要不是考我佛经,我都能回答你!”觉悟马上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若以后师兄不在佛门了,要去其他地方,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觉济问。
“……不在佛门?”觉悟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外游学吗?那我肯定是跟着你的呀,我不跟着你,你一人在外受欺负了怎么办?师伯也不会放心的呀!”
觉济见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伸手摸了摸他那小光头:“算了,等时候到了,师兄再问你愿不愿意!”
睁这一双无辜大眼的觉悟,还在兴奋的想着,是不是又可以出去和师兄走南闯北了,四处游玩了!
“对了,章施主可有消息传来?”觉济想起替他挡箭的章云色,心下情绪难言。
“费将军派人说,章施主已经没有大碍,现在还在临水镇养伤,说是过几日便会来京城!”觉悟赶紧说道,他知道自己师兄心慈性善,怕他心里有负担。
“那就好,我会给她每日诵经祈福!”觉济略感安心道,随后又有些不解,“她为何还要来京城?”按道理她更需要回家养伤。
“她本就是随同我们一起要来京城的呀!就是因为受伤了才耽误了!”觉悟感觉是不是闭个关,自家师兄脑袋给闷傻了,出来就问他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
觉济皱了皱眉,章云色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要拖着伤体来京城,这比他想象中的还有毅力啊……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小沙弥,朝觉济和觉悟施礼后说道:
“觉济师兄,主持师父让您过去他禅房一趟!”
觉济颔首应声:“好的,师弟先请回,我这就过去!”
走进师父的禅房内,觉济感到里面礼佛的檀香的气味更加浓厚了。
“师父!”觉济唤道,朝盘坐在佛像前诵经的无名拜礼;无名微微睁开眼帘,示意让他坐在一旁。
“此次闭关为何求?”无名缓缓开口问道,“你不必如此的!”
觉济躬身回道:“弟子心中有所念,还望在佛门之时能得偿所愿!”
无名摇摇头道:“佛门之地难圆世俗念欲!你既坚持如此,为师也不会强求。”
觉济忙合十拜谢。
“为师唤你过来,是有事要安排于你,宫中中秋节又要举行祈福祭典!”无名说道,“往年都是你随为师入宫,为师如今年事已高,身体也有所不适,所以今年的祭典将由你入宫主持!”
觉济眼眸低垂,眼色晦暗莫名。
“你可愿意?”无名声音没有波动,手中仍盘动着一颗颗佛珠。
“弟子谨遵师命!”觉济俯身道。无名微不可查的吁了口气。
在觉济拜别离开之时,他转身对无名轻道:“师父,檀香虽有定神安心之效,但过犹不及,也会伤身!”
无名心下一片颓然……他这个小弟子啊……以后也会遇见一个能收拾他的人的!
无名大师果然一语中的,但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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