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看了眼苏亦,斟酌着怎么解释,就听韩青青接着说:“我跟你说,做手术什么的,最忌讳的就是让熟人做了,万一有个什么仇什么怨的,把剪刀丢你肚子里,穿刺捅破个大血管什么的,让你分分钟见上帝啊!而且这人还是你前男友!说不定对你分手怀恨在心呢!”
林汐......
苏亦......
陆承修......
韩青青清了清嗓子:“你家男神知道你受伤了吗?”
“青青......”林汐颤抖着声音。
韩青青喝了口水,语重心长道:“我告诉你啊,该出手时就出手,男人不就喜欢柔弱的小白花吗,虽然你是朵霸王花,受伤的霸王花也可以柔弱的好不好。”
“你听我说,你家男神本来就对你有意思,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是再不懂得利用,这辈子基本就告别和他滚床单了好吗!”
“青青别说了!”林汐快哭出来了。
韩青青表情微微诧异:“为什么啊?你不是一直都想把陆承修拐上床吗?你该不会是改主意了还是觉得你家医生前男友比较好?”
“呵......”林汐已经呵不出来了。
陆承修就站在床边,目光深邃沉凉地看着她。
林汐没脸和苏亦对视,更没脸和陆承修对视,只希望这时候能天降一把四米长大刀,一下捅死她算了。
万幸的是,两位当事人都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主,中间除了苏亦面色复杂地看了陆承修一眼,没有发生其他的生命安全意外。
这短短二十分钟时间漫长得像几个世纪,终于,头顶无影灯熄灭,苏亦凭借着过硬的专业技术完美地缝合完毕,在伤口外侧贴上了一层透明的美容胶。
“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少食辛辣,”苏亦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许喝酒。”
林汐懵逼在原地。
卧槽,这故作亲密的姿态又是要闹哪样啊!
果然,下一秒,周遭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就凝固了。
陆承修的表情如同寒冰炸裂。
完了。
大魔王此刻的怒气值一定已经爆表了。
从医院到湖心小园开车只要十多分钟。
林汐全程低着头,紧咬着唇,头一次觉得短短不过片刻的时间是如此的难挨,和陆承修单独相处的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
心里懊悔地不得了。
早知道她会蠢到连林霆电话都拨错,那她还不如不打,苏亦要送就送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汐越想越后悔,脚趾尖下意识蜷缩在了一起,朝前踢了一题。
就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陆承修瞬间看了过来。
林汐立马怂了,规规矩矩地摆正坐姿,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余光瞄了一眼陆承修,后者却又神色如常,眼光注视着前方路面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仿佛刚才那看过来的一眼只是她的错觉。
一路上连一句话都没有问过她。
车子驶进湖心小园在小区楼下稳稳停下。
林汐如蒙大赦,快速解开安全带:“谢谢您送我回来。”
陆承修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语调压抑沙哑地缓缓开口:“不请我上去坐坐?”
林汐推门的手立刻一哆嗦。
她是成年人。
不可能不明白一个男人深夜邀约一个女人去家里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一个普通男人,林汐肯定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但那个人是修哥,修哥应该不会是这个意思?
林汐小心翼翼观察着陆承修的表情,或许是大魔王的段位太高,从他平静淡然的面容上完全看不出来他这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陆承修轻轻扣着方向盘,握着方向盘的手臂线条流畅肌理分明,侧头看她:“不是说一直想把我拐上床?”
林汐脑袋一声炸响。
车厢里温度因为这句话陡然上升,暧昧的气氛突然就滋生出来。
林汐推开车门,冷风灌进来,舌头有些打结:“那啥,那个,青青,开,开玩笑的,真的,修哥,今天太晚了,改天,改天一定请您喝茶哈!”
“囡囡。”陆承修握住她手腕。
林汐正准备下车的身体僵住。
手腕间的力道微微紧了几分,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这次回来,我不会再走了。”
林汐僵硬着姿势,脑袋始终看着窗外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半晌,才明白过来陆承修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还会不会走,和她有什么关系?
林汐喉咙有些发紧,故意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是吗?其实国内也挺好的,现在国内很多地方发展......”
“囡囡,你明白我的意思,”陆承修打断她,漆黑如墨的眸光沉沉注视着她,不容她逃避,“嫁给我。”
“咳咳咳......”林汐一顿猛咳,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陆承修这话像一个重磅炸弹直击她脑海,瞬间把她所有的心理建设炸成了飞灰。
林汐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承修,“修哥,你什么意思?”
“你听到的那个意思,”陆承修右手搭在林汐座椅靠背,将她彻底圈在自己的领地,月色朦胧的光线从车窗里倾泻进来,男人看着她目光缱绻而温柔,“嫁给我,做我陆承修的妻子,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林汐惊了半晌,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因为这样的梦,过去的五年里,她做过太多次了。
但是没有一次能像今天这样真实,呼吸之间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男人刀削斧凿般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仿佛只要林汐一抬头就能吻上他清俊的眉眼和微凉的薄唇。
陆承修居然真的对她求婚了?
如果是五年前,她听到这样的话恐怕会高兴地跳起来,不管多难都会等他回来。
可是现在......
林汐摇了摇头:“不可能。”
陆承修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为什么?”
女孩低着头,纤长的睫毛似蝶翼般轻轻颤动,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我和苏亦在一起过,就是你今天见到的那个人。”
“我知道,”陆承修语气清浅,替她将耳畔垂落的碎发拢到耳后,“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男人指腹温热的触感擦过她耳朵尖,让她瑟缩了一下,突然就抬头看着他,像是鼓足了勇气般,“修哥,我现在过得很好,没有结婚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您这么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就算了,真的,虽然我从前是很喜欢你,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我都已经在哥哥面前发过誓,要是忘不了你全家死光光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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