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承恩有叙

小说:独招剑法 作者:黄世恩
    十六章:承恩有叙

    话说熊飞飞苦练剑法。逍遥子在一旁监督指导。眼看着熊飞飞一天天的练剑有成,逍遥子心里高兴。时复一时,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又是半年多过去。熊飞飞的剑法,那是又长进了不少。

    这天的晌午,阳光高照,花香有飘溢。熊飞飞在场地上,正在一心的练剑。逍遥子还是在一旁监督着,他眼看着熊飞飞一遍又一遍的刺剑。等他看过了一阵子,这时觉得有尿要撒,就想去树林里撒尿。他见熊飞飞在专心的练剑,也就不想打扰他了,也就一声不响转向树林,就身走去树林了。

    树林中,那是气息清新,鸟声袭人。逍遥子慢步走进了树林后,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边撒尿、边听着悦耳的鸟声,觉得这里,真的令人心旷神怡。他听过一阵鸟声,也撒过了尿,就在他要转身往回走时,忽地听到在悦耳的鸟声中,有一只鸟儿,声音叫的特别的婉转听,就不由的抬头往上看了眼。他见头顶的树梢上,正有一只很特殊鸟儿,在对着他叫唤。他见此鸟羽毛花样,显得特别的好看,婉转听的鸟声,就是这只鸟儿叫出来的声音。他觉得这只鸟儿,就是一只精灵,就不由的往前走近了几步。这时,这只鸟儿见逍遥子在向它走来,就显得有点受惊的样子,停止了叫声,然后振翅飞去,就到了旁边的树梢上去了。它落到枝上没多时,就又开始叫了起来。逍遥子看着这鸟儿这么特殊,就想多看上一眼,也就顺着鸟声,又追了过去。等逍遥子追到鸟儿的树下时,鸟儿见逍遥子又追来了,就又振翅飞过几棵树梢,又落到另一枝树枝上,接着又叫起来。逍遥子不放弃,就又追了过去。他追来追去的好几次,好像鸟儿调皮的在与逍遥子捉迷藏似的,一次又一次的戏弄着逍遥子。

    后来,就在逍遥子再一次追上鸟儿,鸟儿又振翅往前飞时。就在这时刻,有一只老鹰飞了过来。老鹰到了鸟儿落身的树梢上空,就在空中盘旋着,不住的做着要扑食鸟儿的威猛作。鸟儿见到老鹰,就被吓得停止了叫声,它在树枝上,停留

    一阵子后,就伺机振翅逃走了。老鹰见鸟儿飞走了,也在空中追逐鸟儿去了。逍遥子见后,觉得鸟儿有危险,心里很怜惜这只鸟儿,就想去救鸟儿,可他又追不上它们,心里感到特别的惋惜。一会的工夫,鸟儿好老鹰就不见了,他眼望着鸟儿和老鹰飞去的方向,愣了一会儿神,就想回头回到熊飞飞练剑的地方。

    等逍遥子回过身来,想往回走时,由于刚才一心追着鸟儿,没有留意到来路,现在却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是由于在密林中,落地的树叶又多,就是来时的脚印,也看不到了。这时,逍遥子心里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在这深山老林里,认不清楚路,那是件让人头疼的事。他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接着,自己又镇静了一下情绪,心想:“认不清回去的路,又不知方向,我只好盲目的往前走了。只有走出这片树林,也许能看到熊飞飞练剑的地方,再回到那里。”想过,也就穿着树林往前走。

    逍遥子往前走了好大一阵子,也没走出这片树林。行路之间,没有遇到一个人,却遇到了不少山鸡,野兔,狐狸之类的野生物。这些物见到逍遥子,都被惊吓的跑走。逍遥子并不怕什么物,心里只想着找到回去的路,就是一心的往前走,他是越走越觉得树林越深,越是不见树林的尽头。他心里有点着急,觉得自己已走进了树林的深处。此刻,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施,想着回不到熊飞飞那里,还是只有不停步的往前走,直到回到熊飞飞练剑的地方,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了。他又走了接近半个下午的时间,总算走出了这片树林,见面前现出一道山坡。他认为这个山坡,就是熊飞飞练剑的那个山坡,也就接着往前走。

    他顺着山坡走了一阵子,感觉越走越是不对劲,心想:“熊飞飞练剑的那个山坡,有一片片的果树林,而这个山坡,却处处是荒草。”心里左右一想,明白自己还是走错了路,此时想回头,却又不能,他怕再次回到树林里,更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只好又接着往前走,边走边心里想:“反正我是走迷了路,那就走一步,算一步罢。走不到熊飞飞那里,哪怕走到有

    人烟的地方,到时向别人打听一下路,再返回到那里去。”想过,就又接着走了一段时间,仍然不见熊飞飞练剑的那个山坡,也没看到有人烟的地方。这时,逍遥子心里更着急,他怕熊飞飞发现他不见了,找不到人,心里比他更是着急。他心里越是着急,步子就越往前迈的快了。

    他又往前走了不多大一会的工夫,就远远的看到山坡下,有一条毛毛小道,小道弯弯曲曲的往山下伸。他见后心喜,心想:“有路的地方,就说明离有人烟的地方不远了。”他也就迈快步子,向山坡下的小道奔去。这就是:

    有事入林间,

    好奇惹心烦。

    不知不觉迷了路,

    归途不知返。

    回头路不明,

    林中乱穿行。

    错了又错错中错,

    误入森林中。

    步出森林间,

    忽有新发现。

    一条小径通深处,

    他乡有人烟。

    逍遥子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的工夫,就来到了毛毛小道上。他见这条毛毛小道,正是上山的人,踩出来的一条小道,地面上被踩死的草,还使劲的吐着嫩芽,他就心想:“有了这条小道,就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他心里一阵子高兴,就顺着小道往下,看了看,又心想:“这里下去,肯定就是有人烟的地方。我只有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再向人打听熊飞飞那地方,然后再回去,也不迟。”想过,也就顺着小道往下走。

    又顺着毛毛小道走了一顿饭的工夫,这时就入了正道。这条正道,有两米多宽,是人工修建的,又像似盘山公路。逍遥子见后,心里更放松了,觉得看到了希望。接着,他又顺着这条道,继续往下走。他又走了不多时,就看到山坡下,是道很深的山沟,山沟里有屋宇,房屋交替起伏,像是一个小村镇。此时,太阳已平西,山里太阳落的早,这时就远远的看不清山沟里的一切,只是看着山沟的很深处,有很多人在走。他见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心里也就开阔了,也就一直奔山沟里走。

    却说这个有屋宇的山沟里,却是个小镇,名叫藏山镇。此镇,就座落在两座山头之间的地方。镇上不到千户人家,居住的房屋,都建造在山沟两边的山坡上。中间一

    道山沟,建成了一条大街,大街两旁都是商铺。这个时间,正是商铺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人来人往,眼见好多人,在大街上走着。

    逍遥子一路进了藏山镇,入了大街,就顺着大街往前走。由于他走了很多路,又是中午饭没吃,这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他想找个卖饭的地方,买点饭吃,然后再打听熊飞飞练剑的地方。他抬头看了眼有太阳的方位,由于山沟方向不正,也辨别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心想:“不管是什么时间?只有填饱一下肚子,再说。”想过,就边往前走,边不住的往大街两边看。

    逍遥子也没心情观赏镇上的景色,只一心的寻找一个吃饭的地方。他正往前走着,此刻,就听身后有一个青年女子叫了声:“恩公留步!”逍遥子根本想不到在这地方,还有人会认识他,也就没回头看一眼,还是继续往前走着。这时,身后的青年女子,又叫了声:“恩公留步!”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要大。逍遥子听这声音叫的甜甜的,也就不由的回头看了眼。乍眼一看,却认出来了,原来是他曾救过的高茜茜在身后。他见到高茜茜,心里一喜,也感到很意外,就停住了脚步。

    不大一会,高茜茜已快步来到逍遥子面前。她首先向逍遥子福了一福,就轻声说:“真是三生有缘,在这里又见到恩公了!”逍遥子就惊喜的问:“姑娘怎么来到了这里?”高茜茜那是喜上眉梢,就说:“这事说来话长,请恩公到家中一叙。”逍遥子听了这话,一愣神,觉得有点好奇,又问:“姑娘在这里安家了吗?”高茜茜又是轻盈的一笑,然后向逍遥子点点头。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个风流倜傥的青年男子来到他们面前。高茜茜用手一指青年男子,向逍遥子介绍说:“恩公。我来介绍一下;面前这个人,就是我的相公,名叫周一山。他是个商人,经常出外做点小生意。”逍遥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周一山,向周一山一笑。此刻,高茜茜又指着逍遥子,向周一山介绍说:“相公,他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救命恩人。”周一山听了这话,忙过来给逍遥子作了个揖,并说了声:“大侠好!”逍遥子也向周一山问了好。

    高茜茜见周一山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觉得他对逍遥子不礼貌,就向逍遥子说:“我相公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对人都是斯斯文文的,请恩公不要介意。”说着话,一手挽起了周一山的手,又一手拉起逍遥子的手,轻声说:“走。咱们到家里去聊。”话没落音,就拉着两个人要走。高茜茜在这里再次见到逍遥子,那是对逍遥子感恩戴德的心情,难以言状。

    逍遥子遇到高茜茜,那是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觉得她对这一片山脉,肯定要熟悉,回到熊飞飞那里,再不是难事。他见高茜茜要他到家里去,那是也没客气,就跟着高茜茜往前走。他走了不多远,还是感觉肚子特别的饿,就想先找个吃饭的地方,填饱一下咕噜噜的肚子,再说。这时,就不想直接去高茜茜的家里了,就向高茜茜说;“去你们家的事,咱们停一时再去。我是走迷了路,才来到这里,午饭还没吃呢,感觉肚子饿的发慌。咱们先找个地方,吃了饭,再去你们家。”高茜茜听了,就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事好办,离这不远,有一家酒馆,我们与酒馆里的老板很熟悉。咱们现在就去酒馆吃饭,到时让我相公陪着恩公喝上几杯。”说完,又拉着逍遥子和周一山的手,往酒馆走去。

    只一会的工夫,就到了酒馆门前。高茜茜高兴的对着酒馆内,喊了声:“老板。来贵客了!”老板就在酒馆里面,这时就听老板在店里答应着:“来了,来了!”话落音时,老板已迎出酒馆门口。原来周一山和高茜茜是这酒馆的常客,时间久了,也就互相的熟识了。高茜茜在酒馆门前叫喊,老板听清是高茜茜的声音,就高兴的答应着出门迎接。

    老板刚迎出到门前,一眼见到逍遥子,一时惊呆了,整个人几乎僵在了门前。逍遥子也一眼认出了这个老板,那是感激的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个老板,就是救过他的徐厚福。接着,逍遥子几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徐厚福,就高兴的说:“老人家,咱们又见面了!”徐厚福也是激的快掉下眼泪来了,声音发抖着说:“大侠。真是想不到的缘分,我能在这深山老岭里,又见到了你!”一时两个人亲热

    的难以形容。

    高茜茜和周一山眼看着他们如此的亲热,也猜不出他们是什么关系?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个人傻呆呆的看着他们亲热着,心里泛着嘀咕。

    过了一阵子,逍遥子松开了徐厚福,回头看了眼高茜茜和周一山,见他们傻愣着看着他和徐厚福,就笑着说:“让你们见笑了,大家都是有恩的人。”一时,徐厚福就拉着逍遥子往店里走,边又看着周一山和高茜茜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到店里来。”逍遥子也笑着说:“你们就快点进来罢,大家一块聊聊。”说着话,就跟着徐厚福进了酒馆内。

    徐厚福把他们三个让进酒馆里,安排到了一张饭桌上,坐下来,又给他们倒茶,还又向厨房里叫了声:“徐民。”徐民应了一声,就从厨房里走过来。他见到高茜茜和周一山,向他们一笑,又到了徐厚福面前问:“爹。你老叫我什么事?”此刻,徐厚福也为几个人倒好了茶,转过身来,用手指着徐民向逍遥子说:“大侠,这是我收留的义子。”说完又向徐民说:“快叫大侠。”徐民就叫了一声:“大侠好!”逍遥子注重看了眼徐民说:“这样好!以后老人家就有依靠了。”

    高茜茜说:“老板这个义子,人挺老实,还又能干。以后,给老板养老送终,那是没什么问题了!”徐民听的脸红,不好意思的瞟了高茜茜一眼。

    徐厚福听的挺高兴,向高茜茜一笑,然后转过脸去,向徐民说:“你去厨房里,炒几道菜,端上来。我们几个人,就好好的喝几杯。”徐民怕高茜茜再说什么,恨不得马上离开,这时听了徐厚福的话,答应了一声:“好。”转身就去了厨房。

    徐民回去了厨房。徐厚福接着劝大家喝茶。高茜茜见徐民去了厨房炒菜,就笑着说:“老板。咱们真的有缘分,要不是恩公饿了,我们就去了家里,现在还来不到你这酒馆呢!”徐厚福没有听清高茜茜称逍遥子为恩公的话,只是笑着说:“大侠来到这里,就是不饿,我也要弄点酒饭款待他。”高茜茜和周一山都“嗷”地一声,都说:“那么巧!原来你们以前就认识了?”徐厚福点点头,笑着说:“我们可不

    是认识那么简单!要不是大侠给我钱,又哪里有我今天这酒馆!”

    此刻,逍遥子向高茜茜和周一山说:“老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接着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高茜茜和周一山听了。高茜茜听后,红着脸说:“老板是恩公的救命恩人,恩公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说起来,这老板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徐厚福抢着说:“还提那些干嘛?都是过去的事了。说心里话,要不是遇到大侠,我又哪里来的今天!”说完,就高兴的一笑。

    他们说话的工夫,徐民已在厨房里炒好了菜,又端到了饭桌上。那是很丰盛的一桌菜,鸡鱼肉蛋的都有。徐厚福又去酒柜里拿来一瓶孔府家酒,回头打开瓶盖,每人给斟了一杯,然后坐下来,几个人就开始对饮起来。徐厚福也不再照顾生意了,外面来了喝酒吃饭的客人,都是徐民跑前跑后的照顾。

    这里几个人边喝边聊,喝过几杯酒,逍遥子就问徐厚福:“老人家,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徐厚福笑笑说:“我这也是考虑到安全么!咱们那天黎明分手后,我就没停步的跑,心里想着跑的越远越好。后来跑了几天,来到了一个小城市,找了一家客店,住了下来。这个小城市,有很多官差出出进进的。我每次见到官差,都是胆战心惊的,为了不再担心受怕,我又离开了那个小城市。之后,我又接着跑,这次不往城市里跑了,却是往山里跑。我入了大山后,还是往里走,心里想:‘哪怕在山上吃野果子,过日子,也不住在城市里,担惊受怕了。’一天,我就来到了这藏山镇,看到这地方不与山外有牵连,心里感觉这里安全,也就住了下来。后来,就用你给的钱,买了这套房子,开了这个酒馆。”说着“嗐”了一声,感叹的说:“让人想也想不到的事,咱们今天会在这隐密的地方,又见面了!”接着又问逍遥子说:“大侠,你怎么走到这地方来的?”

    逍遥子苦笑了一声,说:“这事也凑巧。”接着就把迷路的前后经过,向他们说了一遍。徐厚福笑着说:“这叫无巧不成书!不是你走迷了路,说不定咱们今生今世见不到面了呢。”接着又问:“大侠,

    凡是地方,都有个名字。你住的那地方,叫什么名字?”逍遥子有点难为情的说:“不知道。我在那地方,已呆过一两年了,从来没听说过叫什么名字?”徐厚福说:“这个山脉这么大,不知道地名,这就让人难找了。”逍遥子也是相信的点点头。说话间,徐厚福又劝大家喝了一杯酒。

    大家一杯酒喝过,逍遥子又把眼光转向高茜茜,问:“高姑娘,你怎么嫁到这山里来的?”高茜茜脸一红,羞语软绵的说:“这事说起来,我是与我相公上世有缘分。”说着话,含情脉脉的看了周一山一眼,接着说:“那天晚上,我见你又翻过院墙去,我也就回头往家里奔。回到家中,见我父母被镇长的狗腿子打的遍体鳞伤,他们躺在床上,眼睛都哭肿了。二老见我回到家中,都是喜出望外,都也忘了身上的疼痛了。他们从床上下来,扑到我身上,就抱头痛哭。我们哭了一阵子,之后,我就不哭了,接着又把二老劝好后,把情况给他们说明了,我们就收拾东西,连夜逃出了家门。我们逃了几天几夜,这天走到了一个山脚下,感觉有些太累了,就想坐下来,休息一时。其实,二老早就累的不撑了!我们刚坐下来,就有两个年轻男子,他们手拿大刀,从此地经过。这两个拿大刀的男子,不知是那个山上的喽啰。我们这叫出了狼窝,又入了虎口!两个喽啰见我长相漂亮,就想把我带到山上去,给他们的山大王做压寨夫人。在两个喽啰上前手拉我时,我就哭着往后退,二老就跪在他们面前,向他们磕头求饶。他们不但不领情,还把二老一脚踢到了一边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相公做生意回来,从此处经过,他带着人马见到我被人欺负后,就让人把两个喽啰打跑,把我救下来了。后来,两个喽啰跑了,相公见二老被喽啰踢的不能弹了,又让人把二老抬上了他的马车,拉到了他们家里。相公在他们家里,还给二老看病治伤。再后来,我看着相公人品好,又老实可靠,就嫁给他了。”说完,又看了眼周一山,向他莞尔一笑。

    徐厚福听后,心里全明白了,就向高茜茜说:“想不到你就是镇长抢去的那个姑娘!咱

    们触了这么长时间,也给我壮了不少生意,这事却是蒙在鼓里。这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了!木不钻不透,话不说不知。现在都知对方是自己人了,以后,咱们就更加亲近了。”说过话,看着高茜茜一笑。其实,高茜茜被抢的时候;镇长抢人,徐厚福知道;后来晚上要拜堂成亲,他也知道,可就是没有见到过高茜茜其人,所以,两人互不认识。高茜茜笑着说:“所以,我也要感谢老板的大恩大德!”徐厚福笑着说:“好说,好说。咱们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就是:

    颜面不识存施恩,有缘再聚互谈心。

    高谈阔论叙旧事,欢天喜地情相亲。

    徐厚福说过这一番话,嘿嘿的笑了一阵子。

    他们边吃边喝边聊,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此时夕阳已快落山,山里的太阳落的早,黑天也来的快。此刻,高茜茜看了眼逍遥子说:“恩公,今天你是回不去了。老板这里又住不下你,停一时,吃过饭,你就去我们家里住下罢。”周一山也这么说。徐厚福说:“报恩不光有你们一份,我老徐也贪上一份。咱们就这样分工罢;晚上住宿,去你们家。白天吃饭,就来我们家,咱们一直照顾到大侠被人接回去。”

    高茜茜说:“那得看恩公愿不愿意?”徐厚福听后,转脸看向逍遥子,就劝导逍遥子说:“大侠,反正你现在一时不能回了,找不到地方,也没处安身。这镇上虽然不大,可百八十里地的山民,都到这里来买卖商品。你就住在这里,等着来人人找好了。也许有一天,你的徒儿会找到这里来,到时你再跟他们回去。不过,从明天开始,我们也不闲着;明天天一明,我们就派人进山里去打听,如打听到那地方,我们就直接把你送过去。你说这样好不好?”

    逍遥子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样了。他心想:“熊飞飞已是在那地方住习惯了的。孙长寿又常在这山里跑,他们根本不用我担心。惟让人担心的事,就是自己不得回去。熊飞飞和孙长寿发现找不到我了,就不知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子!”又一想:“他们急也没办法,我又找不到回去的路。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他们找到

    这里,才能跟着回去了。”他这么想过,就向徐厚福说:“我看也只有依着你了。等他们找来后,我再跟他们回去。”徐厚福心里非常高兴,笑着说:“这就对了!”

    高茜茜的家,住在藏山镇的外围,离徐厚福的酒馆,还有一段路。他们又聊了一会儿,高茜茜看着天色已晚了,就向逍遥子说:“恩公,咱们明天再聊,你快点吃饭罢,天色已晚了。要到我们家里去,还有一段路要走。这里天黑了,路又难走,如果你真的吃不好饭的话,就到我们家去,再做饭给你吃。”周一山也随着高茜茜这么说。

    其实,逍遥子早就吃饱饭了,只因坐在一块聊的高兴,也就没推辞饭局。此刻,他听了高茜茜的话,向她点头一笑说:“我已吃饱饭了,咱们就身走罢。”说着站起身来,又回头向徐厚福说:“老人家,你就收拾一下罢,我跟他们去了。”说完,就和高茜茜妻夫一块向酒馆外走。徐厚福说了声:“你们慢走。”然后把他们三个人送到酒馆门外,眼看着他们离去,才回酒馆里。

    却说逍遥子辞过徐厚福,就随着高茜茜和周一山沿着街道往前走。他们走了一支烟的工夫,又左拐往山上走,就见一条石级小道,直往上通。他们顺着石级小道,又往上攀了一阵子,老远就看到一座立在山崖上的小花亭。但见是:

    花亭矗立山峰间,远看如同入仙缘。

    松涛如云与相称,美景入画夺目显。

    逍遥子看后,心里不由的产生了诗意,就在心里默默的念道:

    徒步石阶间,捷径山上攀。

    两旁松涛在,耳闻鸟语晚。

    抬头峰上望,有亭入眼帘。

    石阶步步高,着眼瞭目远。

    就在这时,高茜茜往上一指说:“恩公,我们就住在那地方。”边说边带头接着往上走。

    逍遥子往上看了一眼,望着上面一座好大的院落,也没说什么,就与周一山并肩继续往上走。他们沿着石级往上走,走起路来,那是有点艰难。逍遥子是练功练过剑法的人,就是翻山越岭,那是也不在话下。周一山就不一样了,他是生意人,一个凡夫俗子,就是当年救下高茜茜时,那也是他吩咐自己雇用的打手,出手救下

    的。虽然这是他长期上下走的山路,现在看来,路才走了一半多,就有点累的喘息的样子。逍遥子看着周一山一笑,就说:“先生有点累了,是不是要扶你一把?”周一山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不用不用。”说话间,就加快了步子。

    三个人又往上走了一阵子,已到院门前。这时,高来喜在院门前,正往下看,他见高茜茜他们回家来了,就提前给打开了院门。高茜茜见到高来喜,就娇气的叫了声:“爹。”然后用手指着逍遥子说:“爹。跟我们来家的这位恩公,就是救我的那位大侠!”

    高来喜听的一阵惊喜,忙走到逍遥子面前,就跪倒地上,给逍遥子磕了几个头,嘴里说着:“多谢大侠救了小女!”逍遥子赶紧弯腰把他扶起,一时又觉得不好称呼高来喜;看着如称呼他:老人家。看着高来喜与自己的年龄相仿;如以兄弟相称,又有高茜茜和周一山在面前。心里拿不定主意,也就边扶高来喜,边说:“请起,请起!”高来喜对逍遥子那是千恩万谢,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激,他被逍遥子扶起后,就拉起逍遥子的手,进了院里。这就叫:

    为人多行善,事后积恩点。

    它日重相逢,承谢事在先。

    高茜茜和周一山在他们身后,就跟着往院里走。

    院子里的建筑非常美观,花亭水榭,起伏不定的房屋,房子的房梁,都是雕龙刻凤。他们进来院里后,高来喜还是拉着逍遥子的手,继续往里走。等来到一个厅房门前,他一手把门推开,就拉着逍遥子进了厅房。他们刚入房门,就听高来喜高兴的说:“娃他妈,快出来见过恩公。”话音落地,只见王凤从内房间里,快步走了出来。高来喜就指着逍遥子,向王凤说:“娃他妈。你看,这位大侠,就是救咱娃的大恩人!”

    王凤听后,欣喜若狂,就走到逍遥子面前,向逍遥子福了一福,就说:“感谢大侠的大恩大德,救了我们的娃。”逍遥子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江湖人,应该做的事。”王凤听的心喜。此时,高来喜又给逍遥子搬来了板凳,安排他坐了下来。

    这里周一山就安排了人,去打扫书房,准备把逍遥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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