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补足订阅或者等几天就可以看了哦 殿下带了三名小侍来, 都得管饭的,烤了这么久全给小侍吃了,自己也没吃上几口, 皇上心疼妹妹。
想到这,林寻声不免有几分嫌弃,这是哪家的男子吃这么多, 真能与女子胃口媲美了。
“君后若觉无聊, 便回去。”
黎挽说道, 她实在是看林寻声在这,东碰碰西抠抠,有些无所事事了, 才开口。
然而林寻声气的紧,宽大袖子一拂地面, 停盖在自己的膝上, 出口之言颇有些冷漠:“臣侍并不无聊,屋内闷热, 臣侍就想在外头吹吹风。”
黎挽:……
她看了眼林寻声里面穿着薄绒小夹袄,外头是宽袖的外袍, 还披了一件雪白的狐毛披风, 看着可不是怕热的样子。
“算了,你爱坐就坐, 朕去前头与安王说说话。”
说着, 黎挽起身,将林寻声一人放在身后, 自己则坐到安王边上同安王说话。
安王身边三名小侍依次跪在一边,给黎挽留出位置。
黎挽想与安王说的,是明日比武之事。
本朝文官武将地位相同, 一般高门女子,在从文的同时,也会习武以强身健体,也有家族,苦练武功,等的便是狩猎时比武,在皇上面前一出风头。
从前皇室也是会出几人参与的,今年黎挽便想叫黎安上。
但是安王是什么人?京城第一纨绔啊!吃喝玩乐她在行,比武?
一听姐姐要叫她上去比武,安王直接吓得一屁股蹲差点坐火坑里,脸上是止不住的退缩,小声哭嚎着:“不是姐,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求求你就别让我上去丢人了!”
黎挽瞧着火堆,把手里烤好的野稚拔了一条腿出来,塞进黎安嘴里:“你放心上去比就是,她们不敢不给你面子。”
好歹是皇室,谁敢叫安王输得太惨?遇上些胆子小的,直接认输都有可能。
但是安王重面子又胆子小,前面的骑马好歹会一点,厚着脸皮就上了,武功可是一点不会的,只好死拽着黎挽撒娇打滚,说什么也不愿上场。
黎挽被黎安的怂惊呆了,有些愤愤甩开她:“你怎这般胆小!”
黎安哭丧着一张脸,理直气壮的:“我本来就胆小啊!”
黎挽:“……”
她本想叫黎安参加这次的比武,走走过场,后面好给些肥差,没想到这混丫头竟然只想吃喝玩乐没有半点志气!
无奈之下她只得叫别人参加。
林寻声一个人坐在主座上,只觉夜风刮在身上冷的很,他想缩起身子,偏偏四周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稍有仪态不正便会为人说道。
他抿了抿唇,想站起身挪到前面一点烤烤火,结果刚动一下,身下便有剧痛传来。
没受过苦不耐痛的小公子瞬间不敢动了,咬着牙坐在原地。
倒是竹儿发现主子异常,声音拔高了些:“殿下您怎么了?!”
林寻声扭头斥责:“住嘴!”
叫这么大声干嘛,深怕人家不知道我伤了屁股?
可惜为时已晚,黎挽武功着实好,耳聪目明的,早听着声音,皱眉冲黎安道:“你一会儿吃完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便是不上场,好歹在旁边站着露露脸。”
“哎,这个臣妹会做。”
黎安嬉皮笑脸的,黎挽也懒得搭理她,敲了一下对方脑壳,便转身回了自己那处。
见林寻声还坐在原地伸出手靠进烤篝火,不由蹲下身询问:“可是身子不适?”
林寻声淡漠瞥对方一眼,说出口的话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怨气:“臣侍还当皇上想换个君后了呢。”
阴阳怪气的,意在说她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黎挽眉头紧锁,听见这话倏地眯起眼睛:“放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长如此大,难道不知吗?”
林寻声又被训斥,眼眶都红了,他心想皇上是不是刻意针对他,每次他说话都要骂他,可又不想想,他都说了些什么?
皇上不罚他都算好的了。
“我本就不大,你没必要如此讽我!”林寻声愤愤回复。
黎挽这才想起,她的小夫郎今年才堪堪十七,也只是个半大少年,是了,她都二十有五了,与人家一个孩子发什么火。
黎挽无奈扶额,不搭理林寻声,只对他身旁宫人道:“送君后回去好好修养。”
黎挽也有些高兴,这几日处理起朝政来都更觉得心应手。
唯有太夫,是皇宫内唯一不太高兴的人。
自从流言愈演愈烈,他心中便仿佛信了流言似的,认定那林家大公子竟敢不喜欢他的大女儿!心里气的不行,无论黎挽怎么说,他都板着一张脸。
但若黎挽说要退婚,他又是决计不同意的。
这叫黎挽颇为头痛。
好不容易,到了皇上与君后大婚之日,黎挽一早便起来由宫人为她整理好龙袍,这套是内务府新赶制的龙袍,鲜艳的红色加在身上,又戴了红宝石的头面,原本就娇艳的面容被衬的更加烨烨生辉。
不少宫人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不过才娶夫郎,黎挽自然不会让人家面上无光,男子的第一次当留给与自己携手一生的妻主,而女子的第一次,自也该留给自己的正夫。
君后册封大典上,一架华贵无双的八抬大轿从宫里出发,缓缓驶向林家。
轿子华丽,四周都是用红色玛瑙珠链串起,顶端又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八方连着几十颗小明珠,发着光亮,两边排成一排的百姓看了个个忍不住惊叹起来,不愧是皇家娶夫。
这么多百姓等在这,还有别的原因,等会儿接了君后回宫,一路上会有官员专门洒铜钱,将将要洒一路,这些都是老百姓可以抢的,沾沾喜气罢了。
林府,林父颇有几分心疼的拉着大儿子的手:“儿啊,你就安心嫁进去,你是君后,在宫里日子总不会太差,那安王如此风流,与你实在不配啊!”
他是一直不同意儿子喜欢安王的,且不说别的,安王纨绔,又能有什么出息呢?
林寻声模样看着还有几分恍惚,眼里隐隐含着水雾,静静听自己的父亲说完,然后反手将手抽了出来:“事已至此,声儿自当为家族着想,只望父亲记住,是林氏,欠了我林寻声的!我林寻声,救了林氏一命,给了林氏无上荣光。”
以林氏的地位,如何不能把他的画像从一众画师手里撤下来?说到底,不过是舍不得那君后的位置给家族带来的荣光罢了,若非他闹起来不愿嫁,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母父将权利看的比他还重!
林父听他这样说,更加泣不成声:“我们都是为你好啊!”
“弟弟,皇家的轿子过来了。”
林氏族家的姐姐急急从外面进来说道,可乍一看林父这样,又觉得自己仿佛不应该进来,站在门口有些无所适从。
林父瞧见她,便转身擦了擦眼泪,再站起来,又是林氏当家主父沉稳威严的做派。
“妍儿来的正好,把你弟弟背出去罢。”
本朝成婚素来有这个规矩,姐姐背着送弟弟出嫁,只是他们家没有姐姐,便找了族家年龄大些的表姐代劳。
林寻声沉默的上了花轿,眼神平静无波。
他便像个行尸走肉,终究要去过自己厌恶的人生,终究要放弃自己喜爱的人。
想到菊花宴上安王潇洒的身姿,细瘦腰间挂着的安字玉佩,林寻声长卷的睫毛蓦地眨下一滴泪来,只是隐没在深红的婚服里,看不见了。
黎挽率百官在宫门口等待迎接君后的轿子回程,那速度倒也快,不过一个时辰时间,她们便瞧见了君后的轿子。
君后端坐在轿内,被一圈珠链围着,隐隐能瞧见他清俊的面容。
到宫门口,黎挽也上了轿,两人同坐一轿前往宣政殿,后面坠着的,是百官排列的长队。
黎挽有些紧张,毕竟谁还不是第一次成婚呢?
可又觉得这种时候男子大约会更紧张,即便身侧人看起来平静又从容。
她伸手碰了碰林寻声,发觉他脊背有些僵硬,该是紧张的。
黎挽笑了笑,小声与他说:“你不必紧张,大典很快的,等弄完了便叫宫人扶你去休息一会儿。”
林寻声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眼睛看向前方,似是在怀念些什么。
黎挽也不再说话。
封后大典很是繁琐,但因黎挽才刚上任,便下令一切从简。
只是再简,两个时辰也是需要的。
两个时辰后,林寻声被宫人扶着回了清宁宫。
封后大典君后需于众先皇祠堂跪拜半个时辰,以得众先皇认可。
黎挽想着男子皮肉娇嫩,虽只跪半个时辰,却说不得会伤着哪,早早叫了太医去清宁宫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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