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杀气,碰一下还不得霉运缠身。
大公主似懂非懂,也没有在意此事。
一旁的沈肆年看着一旁的东西,眸光里闪过一丝的杀意。
马车徐徐向前行驶着,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几人在宫里都不曾用膳,于是,并一同去了王府蹭饭吃。
看在几人今日帮了牧慈的份上,沈肆年好心的没把人给丢出去。
席间,几人把牧慈团团围住,三人丝毫不惧怕沈肆年的目光,连眼神都不带看一眼。
或者说,在他们眼里,堂堂的战神王爷,丝毫没有牧慈香,没有牧慈手里的医术香。
“师傅,你那通灵术外不外传啊。”
“师傅,你那里还有没有比通灵术差一点点的针灸啦,徒弟也想见识见识。”
李穆第一个坐不住,蹭的一声窜到牧慈身前,讨好又恭敬的说。
若换在平时,他这般如此不着调的模样,肯定会被两位大哥批。
可现如今,两人也是不约而同的看着牧慈,眼里的神色显而易见。
牧慈啃了一口卤猪蹄,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皮,瞥了几人一眼,默默地起身,在沈肆年身旁坐了下来。
三人:立马也挪了过去。
没有一丝自觉,没有一丝眼力劲。
大公主也没有回府,驸马爷也一同来了王府,此刻两人就坐在一旁,打趣的看着牧慈和沈肆年。
“按现如今看来,阿肆要和阿慈成亲恐怕很难了。”
就在这时,大公主有些哀愁的说道。
话落,一时有些寂静。
所有人,看了看她,又立马转头看向两位正主。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真特么的绝。
还真是这个理。
都把皇帝得罪的死死的,会赐婚才奇了怪了。
“放心,他会同意的。”
沈肆年捏了捏牧慈的手心,又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贴心的照顾着。
她吃完一口,他并把一旁的酒水放在她嘴前,牧慈嗷呜一声,立马喝了下去。
一口一个卤猪蹄,一口一杯自制果酒。
吃的兴致很高,丝毫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众人见此,抽了抽嘴角,默默地自己吃了起来。
席间,也没人再说话。
用完膳之后,牧慈并困了,双手一张,沈肆年很自觉的把人抱了起来,随后回了屋子。
众人: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冷月高悬,寒风做响。
一道道身影落入屋顶。
还不等镜一等人有动作,就直接成了老虎和雪狼的口中餐。
因为牧慈施了法术,所以,除了一些特定的人,外人并看不到后院里的老虎,就连一些府中的人,也不知晓。
皇宫内,御书房里。
气压低沉,火烛噼里啪啦,大殿里寂静无声。
跪在地上的太医浑身颤抖着,脑袋着地,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过了好久,上方终于传来了动作。
噼里啪啦。
奏章全部被摔在他身上,“混账,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冰冷的声音,带着杀意。
张太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不停地磕头求饶,“皇上,臣知错了,臣也不曾想到,小小年纪的牧慈居然知晓这些,还有三位阁主,不是从来不插手朝堂上的事吗?”
“怎会今日就插手进来了,这也是臣始料未及的,按理说三位阁主知晓还情有可原,可牧慈就算再厉害,她也不应该知晓啊,南疆距离这里数千里,而且这种东西,不经过仔细研究,断然不会察觉。可牧慈在京都生活了十多年,从不出过京都,皇上,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到这一刻,张太医还不忘把牧慈拉下水。
皇帝脸色更阴沉了,使劲的拍了拍桌子,“你说的这些,难道真不知晓吗?可知道又如何?你有证据吗?”
皇帝怒不可遏,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直接把这人碎尸万段。
张太医冷汗淋漓,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皇上,说句不该说的,臣怀疑这闫王府恐怕早已经和药医阁勾搭上了,这牧慈或许就是他们弄出来的一个障眼法,他们包装出来的一个骗子,一个中间人,以此借着她的名义,在府里密谋大事啊。”
张太医不愧是跟在皇帝身边的人,不愧是他的心腹,能揣摩住他的心思。
皇帝越听脸色越沉,坐在高位一言不发。
好好的一个计划就这么被毁了。
还有,今日离开前,牧慈那是什么话?
简直就不是人说的。
早晚有一天,必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他抬头瞥了一眼张太医,刚想说话,可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张太医眼睛里慢慢的爬出了一条黑色的虫子,随后鼻子、嘴里、耳朵里。
倾刻间,立马爬满了整颗脑袋。
场面恐怖、诡异又恶心。
绕是见过大世面的皇帝此刻也楞了楞。
张太医此刻也发觉了异样,伸手一抹脸,把手放在眼前一看,密密麻麻黑色的虫子,挪动着躯体。
“啊!”
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皇上立马把外面的人唤了进来。
护驾的护驾,把皇帝团团围在中间。
张太医开始浑身难受,疼痛,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扒衣服。
御林军很快就把人控制住,可也就在这时,他如同疯了一般,跑到火烛旁,直接拿火烛点燃了自己。
火烧得很大,很厉害。
就这样,张太医在几人面前自粉而亡。
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闹得又大,想把事情压下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一时之间,关于张太医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
不过,大家都很巧妙的和皇后被下毒一事联系起来。
于是,张太医下毒、皇帝连夜秘密召见,随后被自己的毒虫给咬死了……这其中的关系不明而喻。
但大家也不敢多加议论。
皇后的宫殿里,灯火通明。
皇后醒来后就已经知晓全部的事情,李公公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她慰问了一番后,并睡下了。
这几日被这些事折磨得身心疲倦,现如今,事情已经解决,自然得好好睡一觉。
牧慈对于宫里的事丝毫不知。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用完膳后,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多日不见的顾行之来了,只是没有之前一样咋咋呼呼的,看着牧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牧慈看了他一眼并收回了视线。
好家伙,这脸上的黑气又深了呢。
他站在一旁,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吞吞吐吐的问道。
“小祖宗,你为什么不肯出手帮悦熙啊。”
牧慈手一顿,对着他招了招手,“如果我说,她没病,你信不信?”
顾行之楞了一会儿,“可是,她疼得脸色都白了,这几日整个人就如同火一样,热得滚烫,太医们都说如果不降下去,她就会成傻子了。”
“嗤,你这不就是不信我吗,我说了她没病,你让我怎么治?”
“反倒是我觉得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顾行之脸色通红,有些窘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也不是不信任牧慈。
而是看着上官悦熙的模样,实在想不到没事。
况且,两人一同长大,他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装病对她有什么好处?
“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顾行之你听好了,她没病,就算她演得再像,没病就是没病,你不信我,你可以让江淮去看,或者三位阁主也行。但是,她没病,你有病,我看你脸色发黑,身临大祸之兆,小则身死,大则家破人亡,你亲人因你而死,死无全尸,连个给你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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