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被撩起的水花惊得抖了抖翅膀。</p>
他鼓了鼓雪白的两腮，转身，朝着白清扑了过去。</p>
一条人鱼和一只白鹅嬉笑玩闹了一会儿。</p>
最后，人鱼抱着白鹅，靠在河岸边。</p>
白清抬手，白嫩的指尖在河面上划过，绯红的唇瓣吐露两个字。</p>
“饿了。”</p>
闻言，盖尔抬眸，看着白清，开口。</p>
“阿清——”</p>
“我给你抓鱼吃。”</p>
着，他便从白清怀里跃出，钻进了河里。</p>
紧接着——</p>
便有银身的鱼啪嗒啪嗒地一条一条被扔在河岸的石堆里。</p>
眼看着银身的鱼在河岸上堆成了一座山，盖尔才停。</p>
绯红喙的白鹅朝着人鱼游过去，用脑袋轻顶了一下白清的手指。</p>
他的声音清澈悦耳，却又软糯得令人心软。</p>
“阿清，够了吗？”</p>
话时，绯红喙的白鹅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眸底透出亮光。</p>
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这只白鹅正渴望着他面前的人鱼夸一夸他。</p>
白清抬手，指尖轻挠着白鹅的脖颈，眸底的金色层层叠叠、深深浅浅。</p>
她稍稍低头，吻了一下白鹅的喙，开口。</p>
“够了。”</p>
“我的鹅对我真好。”</p>
闻言，绯红喙的白鹅眸底的亮光更甚，雪白的翅膀轻颤了一下。</p>
河面下，白鹅的脚蹼极快地摆动着。</p>
河面上荡开一圈一圈涟漪。</p>
绯红喙的白鹅鼓了鼓雪白的两腮，脖颈绷直，黑黝黝的眸子微弯。</p>
见此，白清眸光微闪，指尖顿了顿。</p>
她将白鹅抱进怀里，微红着耳根，开口。</p>
“我的鹅，你怎么能这么可爱？”</p>
着，她抱着白鹅，从河里起身。</p>
在她上岸时，裙摆下微微透明的金蓝色的尾鳍倏地消失，变成了少女才有的白嫩的脚。</p>
海巫婆离开海底禁地的条件虽然苛刻。</p>
可一旦达成条件，好处也很让人满意。</p>
比如——</p>
白清现在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变成人鱼或变成人类。</p>
但相对的，白清失去了海巫婆才有的魔法。</p>
上岸后，白清将鱼烤了，和盖尔饱餐了一顿。</p>
夜里——</p>
马车仍朝着森林外行驶着。</p>
白清现在不再困乏、虚弱，加上这几睡得太多，这会儿格外清醒。</p>
她抱着熟睡的白鹅，单手撑着脑袋，看向马车外。</p>
马车外的景色很正常。</p>
正如那个巫婆所，他们将毫无阻碍地离开这片森林。</p>
第二清晨。</p>
马车离开了森林，穿过青绿的麦田，来到巍峨的城外。</p>
城门处守着许多士兵。</p>
士兵身后，城墙上贴着白鹅的画像，画像上的白鹅头顶戴着金色的王冠。</p>
见此，白清没再让马车上前。</p>
马车在原地停了一会儿。</p>
人鱼的耳力很好。</p>
白清听了一会儿，确认了盖尔的十个哥哥都没有被抓。</p>
白清正要驱驶着马车离开。</p>
这时——</p>
一辆华丽的马车急急地从后面冲过来，还伴随着男饶怒斥声。</p>
“快滚开！”</p>
“要是惊扰了王子，砍掉你们的脑袋！”</p>
白清根本来不及驱驶着马车让路。</p>
那辆华丽的马车狠狠撞在白清在的马车上。</p>
马车倾倒的瞬间，白清踹开马车门，抱着盖尔，跳出马车。</p>
那辆华丽的马车也歪了一下，却险险地停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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