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向后退开了些。</p>
他看着面容精致漂亮的少女，清澈的嗓音偏软。</p>
“你将我放下来吧。”</p>
阿清抱了他这么久，肯定很累。</p>
白清挑了挑眉，鼻尖抵在盖尔雪白的脖颈上，亲昵地蹭了蹭，才将他放开。</p>
盖尔动了动翅膀，乖巧地伏在白清腿边。</p>
他抬眸，鼓了鼓雪白的两腮，用翅膀尖轻拍了一下白清搭在坐凳上的手。</p>
白清垂眸，看着他，眉眼温柔。</p>
“怎么了？”</p>
盖尔歪了歪脑袋，翅膀尖一下一下轻拍着白清的手。</p>
他极其郑重地开口。</p>
“我想给你抓鱼虾。”</p>
“如果你喜欢野果和野花，我也可以给你找来。”</p>
想了想，他张了张绯红的喙，继续着。</p>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为你做。”</p>
森林里的动物们总是为它们的配偶找来食物和鲜花。</p>
他要对阿清更好才校</p>
白清没有拒绝盖尔。</p>
她轻声应着，视线落在了白鹅的翅膀根部。</p>
那片雪白柔软的羽毛里，隐约露出淡金色的珍珠。</p>
白清伸手，动作轻柔地抚开盖尔的羽毛，将里面的淡金色珍珠取了出来。</p>
盖尔将脑袋伏在白清腿上，任由白清动作。</p>
他眨巴着黑曜石般的眸子，正在开心地想着该送些什么给白清。</p>
过了一会儿——</p>
马车在森林里的河边停下。</p>
白清抱起绯红喙的白鹅，下了马车。</p>
一下马车，白清便坐到水边的石头上，褪去了鞋袜。</p>
她提起裙摆，将白嫩的脚丫子伸进河水里。</p>
怀里还抱着暖乎乎的白鹅，白清舒服地敛起了眸子。</p>
盖尔伏在她怀里，垂眸看向水郑</p>
水中，少女的脚白白嫩嫩，脚趾微微蜷起，圆圆的脚趾甲色泽莹润，透着粉。</p>
盖尔不自在地轻抖了一下雪白的翅膀，移开了视线。</p>
他从白清怀里挣脱，扑棱着翅膀，飞到河面上。</p>
这条河有十米多宽，河水清澈见底。</p>
河底的乱石间，有鱼虾或螃蟹游过。</p>
盖尔游在河面上，脖颈一弯，脑袋扎进河面，极快地咬住了一条鱼。</p>
他将鱼送到岸边，接着便又去抓下一条。</p>
绯红喙的白鹅勤劳得像只蜜蜂。</p>
大半个时后，河岸的石堆里便有了不少鱼。</p>
白清作为一条人鱼，胃口很大，大部分鱼都被她烤了吃了。</p>
盖尔也饱餐了一顿。</p>
吃完，白清抱着盖尔，正要上马车。</p>
一个长着大耳朵的红鼻子矮人挎着篮子，跑了过来。</p>
他看着白清，兴奋地举起双手，惊呼。</p>
“上帝，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姑娘？”</p>
“这位姑娘，请你务必要去我家做客。我和我的六个兄弟都会很欢迎你的。”</p>
“黑之前，你们走不出这片森林。”</p>
“而黑之后，这片森林里会有猫头鹰、会有狼，还有邪恶的巫婆。”</p>
“美丽的姑娘，去我家做客，将是你最好的选择。”</p>
白清挑了挑眉，看向红鼻子矮人。</p>
盖尔展开翅膀，像是拥抱一般，护着白清。</p>
红鼻子矮人看了看盖尔头上的金色王冠，突然嗤嗤地笑出声。</p>
他拍了一下大腿，语气不屑又嘲讽。</p>
“好久不见呀，没用的鹅。”</p>
“你和你的哥哥们也搬来这片森林了吗？”</p>
盖尔看着矮人，黑黝黝的眸子微竖，眼神警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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