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昭寻思着,他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给自己下药呢?偏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还有几分坦诚的人样儿。
现在好了,一发击中,害的她难寻良人。
与此同时,金碧辉煌又庄严肃穆的金銮大殿之上。
一个身穿皇袍,头戴琉璃金冕的威严男子,对着殿上好似松竹的英挺文士问道:“许爱卿,刚才见你眉头深锁,是在思虑何事?”
刚刚在大殿上舌战群儒,辩得一众朝臣哑口无言,偏偏其文采气度又令人叹服的进士,——正是许知竹。
他闻言,恍惚了一下,嘴角勾勒出温暖的弧度,开口道:“禀陛下,臣刚刚在想一位姑娘。”
场中顿时一静。
众大臣闻言头埋得更低,一个个在心中暗骂许知竹不知轻重。
朝堂之上是何等严肃之地,怎能说去此等轻薄言语?
“哈哈哈哈。”
龙椅上的中年男人蓦然拍膝盖大笑,边笑边骂,“好一个许知竹,好一个在朝堂之上想女人。”
“许知竹,朕刚承诺过你,若你今日能辩过这些个老家伙,你要个什么位置,朕都特许了!”
许知竹持笏一礼,清声道:“臣斗胆,求一个江州知府之位。”
“哦?那些一品二品的位置都不想坐?”
许知竹再是深深一礼,没有回应。
中年人眉头一皱,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骂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滚去江州,找你的女人去!”
“臣,谢主隆恩!”
……
“阿昭,这件事情你一定不要说出去。”
张氏一脸紧张地来回在房间中走来走去,然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
“我知道一道药方,等我着人调配好药材以后,你找机会喝下去,虽然人会难受一段时间,但能够彻底解决孩子的问题。”
“那个许知竹真是我顾家的灾星,就算走了也不让人安生!”
张氏没有明言,可顾兰昭听得清楚,这是让自己堕胎。
“不,母亲,我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顾兰昭神色坚决地拒绝道,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偶尔还能感觉到这个调皮的小家伙在乱动。
责任心摆在那儿,顾兰昭怎么也不会做出抛弃孩子的事情。
“这是我顾家的骨肉。”
“你,你怎么这般的糊涂!”张氏气得哆嗦了起来,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
“这事你能瞒多久,事情若是暴露了,这镖局上上下下还哪有你的容身之地?阿昭啊,你怎么偏偏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可无论张氏怎么劝说,都说服不了下定了决心的顾兰昭,最后直说“我顾家这事造了什么孽”、“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张氏虽然心中一万个不赞同,可事已至此,同样怀孕过的她也明白这种时候,顾兰昭是多么的需要人来照顾。
哪怕每次见面都对她摆着个臭脸,可自此之后来看望女儿的时候却比平时多了很多。
顾兰昭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了。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顾兰昭肚子的变化还是渐渐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这天,顾蔡匆匆拉着自己的妇人刘氏进了房间,先是探头探脑在门口张望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夫人,你可知道我刚刚发现了什么?”
顾蔡一张酱红色的老脸上满是兴奋,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其中的振奋激动之意,连带着声音也颤抖出起起落落好几个幅度。
“哦,是什么?”刘氏没没精打采地回应道。
自从顾蔡争夺镖头失败后,其地位就一落千丈。
顾兰昭看在其好歹也算是自己叔父的份上,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他从总镖头变成了一介普通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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