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讨礼物,宴上收了那么多,总不会舍不得给我一个?”
那双冷眸偏偏又弯了弯,似是淬了星光一般,极是好看。
“为何要给你礼物?”
宫含昭只觉得面前这人无理取闹。
“方才殿内,无人为你说话,甚至连你生父都疑心你,只有我维护了你。”
慕南风对着宫含昭眨了眨眼睛。
“那又如何?往后少来招惹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宫含昭不想再与面前人多纠缠,甩袖便离开了。
皇宫。
粉墙朱瓦,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气派辉煌。
不远处一排排女子由人搀着下了马车,瞧那着装打扮应当皆是翰玉门庭里出来的。
“秋姑姑,她们是要去做甚?”
宫含昭扭头看向身边的秋姑姑,面露疑惑之色。
“她们是要去参加赏花会。”
秋姑姑答道。
宫含昭默然不再言语。
怪不得瞧她们的仪态如此端正,皆是代表了各自的家族门面,谁也不想比谁差了去。
“宫小姐大可不必为此怅然若失,纵使不能参与赏花会,但太后也邀你进宫谈心了呀。”
秋姑姑见宫含昭沉默了,心中只以为她是在不能为自己参加赏花会而伤心郁结。
宫含昭闻言,只默然地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
她才不会为那种事情而耿耿于怀。
祥宁宫。
秋姑姑引着宫含昭走进了殿内。
“太后万安。”
宫含昭微微屈膝俯了俯身。
“阿昭来了,快坐到哀家身边来。”
太后坐在软榻上,面色温和。
宫含昭依言坐到了太后的身边,她瞧着太后的脸色,眉心微微动了动。
“这是西域新进的贡桔,哀家才剥好果肉,阿昭尝尝。”
太后将一瓣果肉递进了宫含昭的口中。
宫含昭嚼了嚼,甘甜的滋味在口中缓缓地弥漫开来。
“太后,您的病似乎并无起色。”
宫含昭看着太后,犹豫了再三终是开口问道。
但其实她这话已经说的相当委婉了,如果她没有猜测的话,太后这病眼下已经膏肓了。
“确实如此。”
太后看着宫含昭澄澈的眼眸,心中微微一颤。
太医院开的那些汤药,天天喝着也并不见成效。
这病不发作时还好,一旦发作,便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痛的人生不如死。
“臣女或许可以给您治治。”
宫含昭的容色沉静如水墨画一般,定定地看着太后。
“你?你可想明白了?”
太后微微皱了皱眉,音色有些迟疑。
太医院众多太医都束手无策的顽疾,宫含昭不过寻常女儿家……还是在乡野之间长大。
这治得好自然是美事一桩,若是治不好……
“对。”
宫含昭点了点头。
她瞧着太后的面色便知道这病于她而言并不棘手,尚可治愈。
太后躺在了软榻上,宫含昭杏眸微垂,她从怀中摸出了一包布袋,缓缓摊开,竟是根根沁着寒光的银针。
秋姑姑在一旁瞪直了眼睛。
这……小姑娘家家的身上怎么会带着银针这等利器?
宫含昭倒是面色镇静自若。
原剧情里,原主就是疏于提防,才遭奸人陷害而死,这银针可以救命,另一旁的毒针也可以害命。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宫含昭低垂着头,神色凝重,纤长的眼睫轻颤。
她先是在太后的手臂上慢慢地扎入了几根银针,又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对着那几个重要的穴位也扎进了针。
她将银针又往肌肤里缓缓地旋深了分毫。
太后始终都闭着眼睛,神色平静,仿若安睡了一般。
片刻过后,宫含昭依着心中的顺序取下了银针,重新放好收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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