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恒沐浴更衣,吴飞杨齐两人府中豪饮的时候,三贤王府,正在发生一场巨大的变故。
三贤王府的书房之中,郑渊听着老太君的话,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而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声说道:“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杀了我了?”
老太君并未理会郑渊的愤怒,而是很平静的道:“没错,因为只有你死了,我女儿的余生,才不会替你遭受折磨,才不会因为你活在黑暗之中。”
“哼,你错了,她是我的女儿,就应该替我承受一切,去完成我的心愿,只要我能达到长生,妻子儿女又有何用?”郑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等老太君反应过来,手中就出现了一把长剑,自老太君的后心直直的刺了进去。
此时的郑渊完全就是一个恶魔,已经被那虚无缥缈的长生给彻底的改变了,心中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善良,有的只是如何才能得到长生,在他的心中只要能够达到长生,拥有永恒的生命,妻子女儿要多少有多少。
“你就是个畜生!”老太君紧紧的抓着郑渊的衣领,老太君没有想到,如今的郑渊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没错,我就是个畜生,你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吗?”郑渊慢慢的将刺在老太君身体里的剑慢慢的拔了出来,老太君倒在了地上,郑渊蹲了下来,继续说道:“我会把你的死,嫁祸给东厂,嫁祸给夏恒,让郑月成为我除掉夏恒的一把利刃,哈哈……”
郑渊说到这冷漠的笑了起来,老太君伸出手指着郑渊,想要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到死都没有闭上眼,郑渊冷漠的抬起了老太君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沾了沾血,写下了并未写完的东厂二字。
完成这一切之后,郑渊站起身,再也没有去看一眼老太君,转身离去了,不多时十几个身穿白衣的白衣剑客,便闯入了三贤王府,大开杀戒。
等郑月听到动静走出房间之后,只不过是见到了那群白衣剑客模糊的影子,郑月看着倒在地上的仆人,不仅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三贤王府的老管家王全,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跌倒在了郑月的身前,颤颤巍巍的道:“小姐,书房,老夫人她,她……”
听到这郑月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上了心头,顾不得听王全说完,便向着书房跑去,倒在地上的王全看着郑月向着书房跑去,脸上有了些许的变化,也连忙爬了起来,向着书房而去。
在外巡逻的京都禁军,听到三贤王府内有异样,也包围了整个三贤王府,负责今日值夜的禁军千夫长,亲自带人进入了三贤王府,见到满地的尸体,在听到书房中传出郑月愤怒的吼声,知道发生大事了,连忙退了出去,让一队禁军守住三贤王府,其余的人去搜捕有嫌疑的人,而他则是骑快马去了禁军大统领杨齐的府上,要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杨齐。
夏恒还不知道三贤王府发生了巨大变故,还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幸福生活之中,沐浴之后,换了一身从未穿过的衣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带笑容,出了千岁府,向着三贤王府而去。
因为夏恒武功全失,虽然暗中有七邪圣君保护,明面上杨齐还是在千岁府留了一队禁军,日夜保护夏恒的安全。
“今夜出了何事,为何这么多禁军匆忙而行?”坐在马车上的夏恒,看着一队队的禁军匆忙而过,拦住了一队禁军,对领队的百夫长问道。
“启禀千岁,三贤王府遭遇刺客,老太君被杀了。”百夫长,见到夏恒连忙下了马,来到马车前,恭敬的回答道。
听到这夏恒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没有在理会那位百夫长,而是略带焦急的喊道:“快,前往三贤王府,最快的速度。”
当夏恒赶到三贤王府的时候,三贤王府已经闭门谢客了,就连那些禁军都被赶了出来,三贤王府的护府士兵,围了整个三贤王府,谁都不能进入。
杨齐和吴飞也已经到了,见到夏恒,吴飞连忙上前,接替了推着夏恒的士兵,道:“刺客伪装成东厂的白衣剑客,老太君被杀了,临死之前沾着血在身旁写了东厂两个字,现在我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恒的眉头皱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杨齐,道:“三弟,去敲门,就说我要见郑月。”
杨齐点了点头,上前对守卫三贤王府的家兵道:“请去通报,九千岁求见王爷,请王爷务必一见。”三贤王府的家兵,并未拒绝去通报,但很快就再次走了出来,对夏恒拱手道:“九千岁,我家王爷说了,现在不想见你,请回!”
“郑月,你为什么不敢见我,在你的心中难道对我就连这点的信任都没有吗?”听到三贤王府的家兵的话,夏恒大声的对着三贤王府内喊道。
但很长时间,郑月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夏恒深吸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声,继续道:“好,既然这样,也正好说明了,你我之间本就该一刀两断,我不会放弃复仇,反正早晚我都会杀了郑渊,到了那时候同样是你的杀父仇人,所以也不在乎你再将老太君的死,算在我的头上,如果你想报仇的话,随时可以来杀我。”夏恒说完,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对东厂的白衣剑客,摆了摆手,离开了三贤王府。
三贤王府内的大堂内,跪在老太君身旁的郑月,听到夏恒的话,再也忍不住,扑在老太君的身上哭了起来。
老太君去世,虽然夏恒和吴飞杨齐自己知道,这件事与东厂无关,但其余的人,可不这么认为,正如吴飞说的那句话,现在他们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皇帝郑天在得知老太君被刺杀身亡之后,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前,也不仅皱起了眉头,李总管见到这,轻步上前,对郑天问道:“陛下,您说老太君是千岁派人杀的吗?”
“不可能,朕了解老师,再说老师杀了老太君,对他有什么好处,相反,却是将掌握着冰城十万大军的镇边王给生生的在自己身边逼走,没了冰城的十万大军,对于一心想要出征东周的老师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或许是因为旁观者清,郑天虽然年岁不大,看的却很是透彻。
“陛下圣明。”李总管听到郑天的话,赞誉道。
“好了,不要说这些奉承话了”郑天站起身,向书房外走去,走出书房之后,抬头看着天空,自语道:“看来师傅留下的三副批卦,开始应验了。”
听到郑天的自语,李总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上前微微弯身,凑到郑天的耳边,轻声道:“陛下刚才的话,到是提醒了老奴,让老奴想起一件事来,当年清微道长离开的时候,不是曾经说过吗,批卦虽为天迹,天道之意,却也并非是不可改变啊!”
郑天皱着的眉头逐渐的松了开来,露出了一丝本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天真笑容,转身快步的向着御书房走去,拽过纸张,略微沉思,狂躁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这几个字潦草不堪,却也正好掩藏了郑天的笔迹,卷起递给了李总管:“将这想办法送到老师的手上,记住,千万不能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陛下放心,老奴明白。”李总管接过纸张,看着小皇帝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
之后小皇帝再次下旨,加封老太君一等护国诰命夫人,按太后礼仪厚葬,同时郑天在圣旨之中,也明确的表明了,一定会彻查此事,告慰老太君在天之灵。
夜晚,千岁府中,夏恒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阴暗没有一颗星的天空,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明月拿着一张纸,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来到夏恒的身边,将纸递给了夏恒道:“千岁,不知何人利用箭矢,连同这信纸射入了府中。”
夏恒很平静的接过了明月手中的信纸,打开信纸,当他看到那潦草的‘天命可违’四个字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持着信纸左右仔细的看了一遍,露出了笑容,道:“去请吴大人和杨将军来见我。”
明月答应一声,转身离去,不多时吴飞和杨齐便赶到了千岁府,听传信的人说有人将一支箭射入了千岁府,以为千岁府也出了变故,慌忙的便赶了过来,同时还带来了一队禁军,严密把守住了千岁府的各个出口。
“怎么了,让你们如此慌张?”但二人赶到的时候,夏恒正在院中泡茶,脸色很平静,看不出喜怒,为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后,这才抬起头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禁军,对二人问道。
“听说有贼人来千岁府闹事了,伤到没有,见到人没有?”杨齐上前,凑到夏恒的身边,就要为他检查:“你放心,自今日起,我就住在千岁府了,同时千人禁军随时待命,我看谁不要命了。”
见到杨齐和吴飞的举动,夏恒的心中不仅出现一丝暖意,人生有此兄弟,也算是应该知足了:“你们想多了,我找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看看,这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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