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的父亲是跟随三贤王征战的一位将军,在一次战争中为保护三贤王而战死,母亲承受不住打击,大病不起,不久便离开人世,蓉儿便住进了三贤王府。
老太君听到夏恒提起蓉儿的时候,眼神之中出现一丝的悲痛,见到这夏恒站起了身,继续说道:“你曾经也说过把蓉儿当成是你的女儿,当那个狗屁皇帝看上蓉儿后,你是怎么做的?”
“蓉儿也有心仪的人,却因为你的忠君,她入了深宫,从此面临的就是无尽的煎熬和折磨。”
“在二十二岁我还未进皇宫之前,我谨记您的教诲,忠君,爱君,敬君,但我所看到的皇宫,却是无比的黑暗,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九年前东周来犯,废物皇帝一心求和,东周太子司马南进宫,为所欲为,害了怜儿,一尸两命,而我被抓入东厂,被折磨了整整十天,你知道这十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夏恒说到这,伸手解开了身上的衣衫,露出自己肌肤,整个身体上布满了大片大片恐怖的疤痕,可谓是触目惊心。
在东厂的十天里,夏恒想了很多,也彻底的让他看明白了,狗屁的忠君,爱君,敬君,都是一些屁话,最爱的应该只有自己。
当时的东厂大督主被夏恒感动,向皇帝进言,才让夏恒成为第一个活着走出东厂的人。
事后夏恒才知道,除了东厂的大督主替他求情之外,容妃同样也替他求情了,不久容妃怀孕,皇帝怀疑龙种不是她的,每日折磨容妃。
东周太子司马南,也是趁机想要杀掉想要刺杀他的夏恒,便收买了容妃身边的宫女太监,说是夏恒时常出入容妃寝宫,举止亲密。
而同时夏恒是假太监,当时是被容妃带入皇宫的事情,也东窗事发,让皇帝更加确认龙种不是他的,多次想要加害容妃,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容妃为了孩子苦苦煎熬了十个月,十个月后孩子出生,容妃上吊自尽。
“当我推开房门,看到那挂在房梁上的蓉儿时,我就发誓,我不会再忠君,爱君,敬君了,因为他不配,我要杀了他,灭了东周。”夏恒说到这后,深吸了一口气,穿上了衣服,冷笑了一声,扫了一眼郑月:“三路大元帅,以及满朝半数文武,心甘情愿背上谋逆的名声,听从我的号令,就真的只是因为我握有他们的把柄吗?”
夏恒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听在老太君和郑月的心中,就如同尖针刺在心头上。
“你走,从今以后,你我之间的母子情分到此结束,今日你所说的话,也不会有外人所知。”老太君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对夏恒挥了挥手。
“被外人所知又能如何,我夏恒就算是昭告天下我杀了那个废物,谁又能把我怎么样?”夏恒霸道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不再有任何的停留。
老太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郑月连忙上前扶住老太君,却被老太君给拒绝了,一步步的走回了房间,站在院子里的郑月,心情复杂,此刻她感觉,并未有以往那样痛恨夏恒这个弑帝,夺权的恶贼了,到却是有些欣赏夏恒的敢作敢为了。
明日一早小皇帝的赐婚圣旨便传到了三贤王府,也传遍了整个大秦朝,同时撤消了郑月镇边王的封号,改封护国千岁夫人,婚礼三日后就举行。
皇宫,御书房内,当朝宰相吴辅,站在那里,正在向皇帝谏言:“陛下,镇边王爷千金之躯,岂能下嫁给夏恒,一个宦官出身的人,要嫁也只能嫁给王亲贵胄。”
“吴爱卿,这话你不应该来朕这里说,就算是朕同意,又能如何啊?”小皇帝合上了手中的书籍,叹息一声,走下了龙椅,来到了吴辅的身边,继续说道:“再说要想抓到夏恒当年谋害了先皇的证据,总得有人接近他才行。”
小皇帝的话让吴辅这个狐狸第一次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来,他从未想过年仅十岁的小皇帝居然心思如此深沉,早就已经预谋好了一切,吴辅点了点头,恭敬的跪安,退了下去,从现在开始他吴辅知道,不能再将小皇帝当做小孩来看待了。
“夏恒,看来你早就看透这一点了,所以才没有赶尽杀绝,留下了我和三贤王府,就是为了来牵制小皇帝的,现在我有些相信传言小皇帝是你的种了,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废物皇帝的啊,哈哈,有意思了。”离开正乾宫之后,吴辅站在那里,抬头望天,带着一种看热闹的语气说道。
镇边王大婚可以说是一件大事,更何况还是嫁给臭名昭著的夏恒,守卫冰城的十位大将军,有五位亲自领兵三千回到了京城,明着说是祝贺郑月大婚,但谁都知道,他们是来为郑月助威的,只要郑月不想嫁,三千铁骑就会护送郑月离京。
“王爷,你真的要嫁给夏恒?”
“如果是陛下逼你的话,你大可不嫁,三千铁骑护你离京,回到冰城,山高皇帝远,谁也无法逼你。”
三贤王府的书房内,五位大将军整齐站在那里,一人一言对郑月说道。
“是我自己要嫁的,没人逼我,你们也应该了解我的脾气,谁也无法逼我做任何事,东周虎视眈眈,你们还是尽快回冰城,走时不必来见我了。”郑月站起身,来到了窗户前,看向外面的天空,很平静的说道。
五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并未再多说什么,恭敬行礼后离开了书房,当夜冰城五大将军,带领三千铁骑连夜赶回了冰城。
朝廷也并未再派新的镇东大元帅,因为小皇帝知道,就算是派谁去,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三日后大婚如期举行,原本死气沉沉的九千岁府可以说是第一次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分,皇帝亲自到场,满朝文武全数到齐,当然这里面有自己愿意来的,也有不得已来的。
“夫人,今日是您大婚的日子,还是不要四处走动了,在新房待着比较好。”夜晚,前院正在大摆宴席,仆人都去前院侍奉宾客了,后院就显得有些冷清了,郑月趁这个时候,想要找一下皇帝口中所说的那间密室,但刚出房间,就被一个满身酒气,还提着酒坛的人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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