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真心的喜爱，表面表现得再喜欢，不用半天，很快就露馅了。
没一会儿，大家的注意力就从程晚晚身上，转移到了人见人爱的小胖子那里。
小胖子每年都来，对冯家人非常熟悉，给人拜年时，都是带上称呼的。
几个妇女看到他还记得自己，赞个不停，争抢着要当这胖子的干妈。
冯老太太坐在厅堂的主位上，一脸慈祥地看着，看到这胖子走过来拜年，直接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嘉远嘉沁第一次来，不用冯柳清主动介绍，冯老太太逗完小胖子，又开始冲他们问东问西。
程晚晚很快就被冷落在了一旁。
同样被冷落在角落里的还有，程三婶大姐带回来的小女儿。
这可是这冯老太太的亲外甥女。
小女孩给她拜年时，这老太太哼都不哼一声，目光直接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弟弟身上，嘘寒问暖一番，就开始询问考试成绩，听到语文数学都考了九十分，立刻满脸笑容地抓起一把糖果饼干塞那弟弟手里。
那小女孩定定地看着弟弟手中的糖果饼干，弱弱地说了句，“外婆，我考了两百分。”
她外婆太高兴了，压根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赞完小外甥，又开始赞程嘉轩这些上初中的大外甥。
这冯老太太，原来也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
吃饭时，更加明显了。
这小女孩应该是比较怕生，饭桌没有位置了，就一声不吭地站在圆桌旁，冯家人就跟没有看到她一样，自顾自地吃着。
直到她母亲哄好还在喝奶的小弟弟，进屋看到她没有凳子，便给她搬来一张小板凳。
冯老太太扭头瞥了她们一眼，板着脸道：“这里太挤了，去出外面。”
冯大姐脸色僵了僵，拉着女儿默默走出堂屋。
程晚晚紧挨着程三婶坐在堂屋外的圆桌边上，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一阵感慨。
能穿到一个不重男轻女的人家，也算是她福气。
饭后，大人们开始互相给对方的小孩分发压岁钱。
冯家人不像程家那么讲究，压岁钱都没有装进红包里。
全部是直接递钞票。
冯柳清给自己的侄儿侄女们的压岁钱，全部一视同仁，看到母亲给程晚晚递了张五毛钱，脸刷地黑了。
她要是所有人都只给五毛钱，另当别论。
男娃给两块，女娃给五毛，这赤果果的重男轻女，再次刺痛了她。
时间太久远了，她都忘记这事了，如今看到这母亲还是老样子，那些久违的，早已封锁起来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再次涌了出来。
有这老太太带头，程晚晚手上的钱，最大面额也就这五毛钱了。
给多少都是别人的心意，程晚晚无所谓。
她反正也不指望靠这压岁钱发财。
那冯大姐的女儿，年纪不过七八岁的样子。
小孩子哪能想得那么开，程晚晚看到她紧握着一叠毛票，一直垂着脑袋，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和小女孩一样，同样非常在意，非常伤心难过的还有，一旁的三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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