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检测到男主黑化值86.8%,请宿主再接再厉。]
陆璐满意地看了苏舜玉一眼。
小伙子挺知足的呀。
温清媛被下哑药,苏舜玉也只是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道:“陆姑娘,我准备去找一个人,路上凶险,你可以吗?”
陆璐点头,“当然可以。”
“啊……”温清媛一张嘴,沙哑闭塞的嗓音让她瞬间闭嘴,她竟真的变成了哑巴!
怨恨的目光狠狠打在陆璐身上,若不是她打不过,她真恨不得上去扇这该死的女人一耳光。
陆璐咬了一口果子,温清媛的恨意对她就像被蚊子叮,无足轻重。
有本事来打她呀。
鱼烤熟了,苏舜玉嘟起嘴吹了吹,见陆璐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把鱼给她,“你先吃吧。”
陆璐毫不客气地接过烤鱼,呼了呼,往嘴里塞,然后被烫得直哈气。
“哼哼……哼……”
陆璐的那头疾风兽闻到香气,在旁边撅着屁股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主人给它口吃的。实在等不急了,就抱住陆璐的腰,大大的
脑袋钻她的腰。
“咳,咳咳!”
疾风兽脑袋有她两个大,这么大的脑袋往她腰撞,差点没把她撞成两截。
“哼哼。”疾风兽又舔了舔陆璐的脸,黏糊糊的口水糊了陆璐一脸,尾巴转出了残影,讨好地咧开嘴。
陆璐:“……”
苏舜玉“噗”地一笑,桃花眼里仿佛有碎星在闪,“它饿了,在向你讨吃的呢。”
陆璐擦掉脸上的口水,对着疾风兽亮晶晶的大眼睛,最终还是没敢张嘴责备。好家伙,嘴巴一张,都能把她脑袋给一口吞了。
“给你吧。”她把剩下的鱼都给了疾风兽。
疾风兽嗷呜一声,摇了摇大尾巴,大嘴将鱼尾巴一叼,往上一甩,张大嘴仰着头,整只鱼就掉进了它的肚子。
陆璐趁机撸了一把它肚子上的软毛毛,“瞧你贪吃的样,就叫你贪吃吧。”
贪吃也听不懂,还傻呵呵地吐了吐舌头。
苏舜玉的那头疾风兽则乖巧得多,虽然也馋肉,但却矜持地蹲在一旁,懒洋洋地看着苏舜玉,就一副“我盯着你,你看着办吧”
的表情。
苏舜玉失笑地递给它一条鱼。
它懒懒地掀开眼皮,屈尊降贵了似的,慢条斯理地将鱼吃完。
“你的疾风兽叫贪吃,那我的这头就叫懒做吧。”苏舜玉摸了摸懒做的大脑袋。
陆璐没法评价苏舜玉的起名功力,拿着一条鱼和一只兔腿走到温清媛身边,“你也许久没吃过东西了,吃吧。”
温清媛抬起眸,那双对着苏舜玉温和如水的眼睛,此刻恨不得化为利剑,将她刺穿。
“你说不了话,但是嘴没被缝上吧。”陆璐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拿了一片叶子铺在她脚边,然后将吃的放在上面,“要吃自己张
嘴吃。”
温清媛轻哼一声,一脚踢翻了鱼。
烤得香气扑鼻的鱼翻了一个个儿,从干净的叶子上翻出去,沾上了泥土。
“……”陆璐无语道:“不吃就不吃,浪费粮食干什么啊。”
放在物产丰富的前世,也没人无缘无故踢饭碗的啊。
温清媛抿紧唇。
“陆姑娘,她既然不要,就别管他了。”苏舜玉淡淡地看了温清媛一眼,目光清冷无波。
温清媛一双柔水般的大眼睛死死盯着苏舜玉,渐渐的,柔水化为了烟雾,在眼眶凝聚为泪珠。
“爱吃不吃。”
陆璐打了个哈欠,准备去睡觉。
荒郊野岭,更深露重。
她和苏舜玉都准备靠着又大又暖和的疾风兽睡,不同的是,陆璐往贪吃的腰上一躺,眼睛一闭,就能睡着。而苏舜玉则要做些
准备工作。
陆璐和贪吃一人一兽,睁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苏舜玉先是将懒做要睡的地方打扫干净,然后用半湿的手帕给懒做擦了擦毛发,再用梳子细密地给它梳毛,等毛梳理顺了之后
,他叫来了陆璐,用灵力将懒做的毛毛烘干。
烘干的毛又蓬又软,懒做成为了一只巨大的棉花糖。苏舜玉愉悦地勾了勾嘴角,往下一趟,陷进棉花糖里。
陆璐:“……”
贪吃:“……”
苏舜玉的爱讲究,在葬魔窟的时候,陆璐就见过。坐的地要干净无尘,睡的地方要舒适温馨,穿的衣袍每天清洗三次,陆璐曾
笑言,要不是葬魔窟限制了他的发挥,恐怕喝的水都要清晨采摘的露水。
陷在棉花糖的苏舜玉又坐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支小瓷瓶,将瓷瓶细细的口子放在一株百合花下。
等放稳了,苏舜玉才心满意足地躺会棉花糖里。
陆璐:“……”好么,不喝露水,人家是喝花露水的。
贪吃看看自己打结的皮毛,扭头看向陆璐,陆璐摊开手,“别看我,我可不会伺候你。”
贪吃哼哼两声,见不可能了,便乖巧地趴在地上,大脑袋埋进肉垫里,睡了。
陆璐瞧了一眼眼睛紧闭的苏舜玉,缓缓闭上眼。
没有人理自己,温清媛抱着膝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为了阿玉从顾府跑出来,阿玉非但不体谅她,还和陆璐一起欺辱她。
怎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满月高悬,夜间阴凉,四周寂静无声。
温清媛被冻得瑟瑟发抖,没有人声,黑暗中的一切声音都被放大,她甚至都能听见林间深处,不知名生物的爬行声。
太恐怖了。
她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磨磨蹭蹭地走到那朵巨大的棉花糖面前。
温清媛微微弯腰,想找个地方睡觉,谁知刚一弯腰就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
疾风兽是野兽,带着野性与侵略。懒做直起身子,盯着她,面目凶相,龇着牙,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温清媛身子一颤,不敢再在它这里睡觉,退而求其次,睡在陆璐旁边。
毛皮的温暖包裹住她,温清媛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
身边的呼吸平稳了,陆璐睁开眼,黑亮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陆璐拿出自己的长剑,轻轻抚摸着它的剑身。细长的剑身在月亮的光华下泛着淡淡的光芒,这是一把极为普通的剑,却陪了她
六年,现在,它要断了。
从她接下黑衣人的那一招起,她的剑就躲不过折断的命运。
指尖从剑柄抚到剑尖。
“咔……叮——”
月华般的光芒闪烁两下,剑身渐渐破碎。
陆璐双手捧着破碎的剑身,找了棵树,将剑埋在树下。
回来的时候,陆璐不经意瞥了一眼苏舜玉。
他睡着的时候长眉紧皱,脸蛋上浮现着一抹酽酽的酡红色,手指紧紧握成拳。
即便在睡梦中,也还在被伤痛折磨。
陆璐轻轻叹口气,盘起腿开始修炼。
菜逼带废柴,出去就是找虐。她要争分夺秒地修炼,不给对手痛击她的机会。
等明天入了城,她再去找个称手的兵器。使长剑虽然飘逸,但她总觉得剑影响了她的发挥。
第二天一大早,陆璐拎起睡意朦胧的温清媛,在她脸上糊了一层不知名糊状物。因为怕再被追杀,三人都易了容,做了伪装。
哑药的效力尚未失效,温清媛被陆璐架上疾风兽,只敢用眼睛瞪着她。
离葬魔窟最近的城市名为崔巍川,有高山峻岭,沃野平川,在这里,男子普遍魁梧强壮,女子剽悍泼辣。
因为灵矿物产丰富,崔巍川盛产兵器。陆璐就决定在这里,给自己淘两件趁手的兵器。
“几百年前,帝君承诺与六大家族共治天下,六大家族的伍家被分到了崔巍川。但是伍家人丁稀薄,一百年前,最后一名伍家人
薨逝,崔巍川重新回到帝君手里。”
陆璐亦步亦趋地跟在苏舜玉身边,点了点头,心里对那位传说中的帝君愈加好奇。
跟封建帝王类似,坐拥苍泽的帝君卧榻岂容他人鼾睡,崔巍川沃野千里,膏腴之地,还盛产灵矿,这样的风水宝地,帝君岂会
赠与旁人?
伍家人的灭亡,究竟是天祸还是人为,谁知道呢。
客栈建在半山腰上,四只又长又细的木头插入山壁中,撑起一栋繁华的高楼。丝檐走栏,巍峨挺立。
他们骑着疾风兽飞了上去,疾风兽被留在了外面,然后并肩走进去,客栈的修士看到他们进门,眼睛微微一亮。
三人的外表平庸寻常,但是那周身的气质,雍容不迫,举止不凡,一看就不是凡人。
客栈共有三层,第一层为修士们驻足聊天的茶馆,上面两层住人。
茶馆里没有隔音法阵,客人聊天的声音轻轻松松就飘进他们耳朵。
“嘿,听说了吗。”茶馆里一名修士兴致勃勃地与同伴道:“苍元王府与柏溪陆氏结亲啦。”
“不是早就结亲了吗。柏溪陆氏一族虽说是世家,但是与顶级世家苍元王府结亲,到底是高攀上了。陆氏这一代家主真是会钻营
,上一次闹得沸沸扬扬的退婚之事,你们还记得吗?”
“嘿,谁不知道呀。当年可是传遍了苍泽大陆,陆临川趋炎附势,看不起凡人出生的苏舜玉,当场退婚。后来不也证明了陆临川
看走眼了吗,苏舜玉从灵空境修炼成为星月境八重。”修士咂吧了一下嘴,“但是可惜,苏舜玉被废了灵台,还坠入葬魔窟,天
妒英才呀。”
同伴有些疑惑,“苏舜玉是凡人出生,那陆氏怎么与他定下了娃娃亲。”
修士也不是很清楚,模糊道:“好像是上一辈的事。”他挥挥手,“这些都不重要,那位退了苏舜玉婚约的女子,你们还记得吗?
”
“不是被他爹关了禁闭?”
“嘿呀,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修士唏嘘道:“陆临川扒上苍元王府,那狗腿的样子呀,啧啧,不仅把嫡女嫁入王府,还将自己
的庶女也一并打包送进了王府。就是那个退了苏舜玉的庶女,也不知道陆临川怎么想的,那庶女做的还不是贵妾,是贱妾叻。”
“贱妾,可是人畜啊,陆临川怎么想的,虎毒还不食子啊。”
苏舜玉悄悄看了陆璐一眼,只见她双眼发直地盯着地板,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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