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转身就握住了步辰枭的手, 用力的捏了捏,深情款款道:“本王就知道,教主果然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放心, 本王定然会好好待你, 此一生就只有王妃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溯的话说的实在是太动听, 步辰枭的心颤了颤,看着二人交握的手和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容。男人咽了咽口水, 心里升腾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渴望。
他的心很清楚的告诉了他,他应了宁王,从未都不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只是因为, 他是他罢了。
步辰枭很想告诉白溯这一点,所以他没有隐瞒,用手轻柔的抚摸着白溯鬓角的额发, 男人轻声说道:“白溯,我应了你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若是真要报答什么恩情, 不必用这样的方式。
只是王爷实在是太会花言巧语,本座甘拜下风。就算明知是陷阱,本座也只能一头载下去, 我认了!”
看到男人脸上的温柔, 说出的话却充满了冲击力。那句认了, 甚至让白溯觉得心酸。
突然想到白希曾经说过, 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做, 他也会爱上自己。爱人对他的感情,一直都是无条件的,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
白溯突然迫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情, 不希望这个人认为自己只是单方面的独角戏。所以他直接一把抱住了爱人的腰身,有些哽咽的说着:“就算是陷阱,也只为了套牢你。步辰枭,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说着,白溯就抬起头吻住了男人的嘴唇。
感觉到嘴角传来的柔软的触感,步辰枭的眼睛蓦的瞪大。
他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白溯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就变得激动了起来。哪怕觉得宁王的性子很随心所欲,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如此的大胆。
只是突然被亲吻,他却完全没有任何推开他的念头,只觉得一股酥麻顺着唇瓣直击全身,让他的一颗心跳的飞快。
怀里人的气息这样干净清新,让他十分迷恋。等到白溯的唇瓣离开之后,步辰枭甚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面前笑容灿烂的青年,克制不住的凑过去一口吻住了他的唇,尽情的品尝着。
对于初次接触亲吻的男人来说,这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
原来亲吻是这么舒服美好的事,简直让他欲罢不能。怀里人就乖乖的,一副任凭他疼爱的模样。只是白溯的身体弱,气不够长,所以吻一会儿就要停下来,稍事休息。
可是即便如此,两个人也这样厮厮磨磨了许久,结束之后双方的嘴唇都变得格外红润,白溯的唇瓣更是被吮的有些肿起来了。
看着和自己额头相抵,满足喘息的男人,白溯的嘴角勾起一个幸福的弧度。
“看来本王果然风流倜傥,能得王妃的倾心,这真叫人欢喜。”
步辰枭听到这话却是站起身来,直接走到白溯的身后重新坐下,将他揽入怀里,在他的耳边声音沙哑的说道:“应该是本座有了教主夫人才是。”
脸侧和耳垂被落下了连绵不断的轻吻,白溯红着脸不说话。想着难不成这辈子自己的火力开的太大,流氓变成速成的了吗?
两个人腻歪了好一会儿,白溯才拍了拍手让下面的人进来。阿大和阿二看到自家主子和步辰枭腻歪在一起的模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因为他们主子终于有了贴心人而欣喜。
“传信回皇城,告诉父皇,本王要有王妃了。”
白溯一脸理所当然的发号施令,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心下震惊。好在他下面的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
主子的身体这个样子,就算任性的找了个男王妃又如何。
下属点了点头退了出去,白溯转过头,看着依旧紧盯着自己的步辰枭有些失笑道:“有什么不对吗?”
步辰枭垂下眼帘:“你说的王妃,是我。”
白溯闻言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不是一直都喊你王妃吗?难道你觉得我都是喊假的不成!”
看着白溯眼里隐隐的委屈,步辰枭摇了摇头,他再次发现,面前的这个人和他想的真的很不一样。刚刚亲吻时候的顺从,已经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心。
他知道自己的容貌如何,会被喜欢其实很正常,只是他一直以为他同白溯的关系将会是见不得光的事。
毕竟白溯的身份是堂堂的宁王,皇上最疼爱的三皇子。还不知道皇城知道了这件事,将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现在白溯吩咐下去要传信回都城,那意思不就是要公开的和自己在一起?
这样的结果出乎了他的预料,却让步辰枭的一颗心变得愈发滚烫,因为这代表了白溯对于这份感情的认真。
想到这里,他紧紧地握了握白溯的手,对于去找神医更加急迫。
“你好好的在这里等我,等我处理完了事情回来就带你回玄龙教,让教众们都来见一见他们的教主夫人!”
白溯听到步辰枭这么说,却更觉得奇怪了。若是两个人还没有互通心意,对方让自己留在这里等候他倒是还可以理解。可是现在,他们分明就已经在一起了。
按照爱人在这么多个世界里的习惯来说,两个人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尽量的呆在自己的身边。更何况他们才刚刚互相表白,男人应该更加舍不得自己才是,为什么竟会想要独自离开。
“你究竟要去做什么?”白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要去一趟落花谷。”步辰枭垂下眼帘。
“落花谷?”
“嗯。”步辰枭点了点头,解释道:“江湖有名的神医就在那里,他能治好我身上的内伤,让我的武功尽快恢复。”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和你一起去不是很好吗?难道你舍得这么长时间没有我陪在你的身边。”
听到白溯的坚持,步辰枭迟疑了一瞬,还是担忧道:“但是你的身体……你还是留在这里静养为好。”
“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虽然前段时间我是病了,但是现在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反正中途会坐马车,也没有什么要劳累的地方。”
白溯的脸上露出笑容,知道爱人是担心自己的身体,那这样的原因就说得过去了。不过就算他的状况不太好,他还是想要跟着,不想和自家的恋人分开。
而且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好起来是真的,毕竟有系统能量夜以继日地修复他的身体。就算他现在看起来弱一些,也比一开始要强的多了,跟着一起去是完全没有问题。
听到白溯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他的身体没事,步辰枭愣了愣,想到之前对方曾经当着自己的面吐血,还有在白溯昏迷的时候阿大已经告诉了自己,宁王已经活了了几年的事情。
他照顾白溯的那几天,也自己试着给他把了脉,那时候他明确感受到对方脉象的虚弱。可是现在,白溯却告诉他没事。
是因为不想自己知道他病的那样重,不想自己担心吗?
看着白溯依旧苍白的脸色,步辰枭觉得自己想通了心上人的想法。他有些不忍心拒绝,心里又确实舍不得和白溯分开。想着在路途上坐在马车里,自己再小心照顾,应该也没有大碍。
落花谷距离这里并没有太远,三四天的行程而已,而且早些去看了神医,说不定也能让白溯早些医治。至于白溯并不知道自己去到主要目的是让神医为他诊治的这件事,步辰枭还是觉得自己先不要说,等到真的有希望治愈再告诉他也不迟。
这般想着,他也没有拆穿白溯的那些话,最终对他点了点头。
不过本来打算今天就离开了步辰枭在意识到还要带上白溯之后,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有白溯在,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安排了起来。
随身带的物件,他都自己检查过,要坐的马车里照往常一样铺了厚厚的软垫。至于白溯那些保命的药丸,他也从阿大的身上也要来了一份,放在自己身上。
他甚至多耽搁了两日,从刘老大夫的手中学了一些施针的手法,这样万一刘大夫有什么耽搁,他也能及时的救治白溯。
步辰枭本身就是习武之人,对于人体的七经八脉和各种穴位了然于心,所以这等医术学起来很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面对白溯,他并不介意多花费一些时间,只求做得万全的准备。
看着爱人为自己这般劳心劳力,白溯的心里感动的不行。于是当天晚上,他就抱着枕头溜到了对方的房间里。
深夜,感觉到身旁有人靠近,步辰枭猛地睁开了双眼,却没想到入目的竟然会是抱着枕头只穿着寝衣的白溯。
刚想询问对方有什么事,就看到他把枕头扔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将他的被窝掀开了一角,十分自然的钻了进来。
“白溯,你这是……”
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步辰枭下意识的把人抱在怀里,就看到白溯抬起头,一脸坦然的亲了他一口。
“我要和你一起睡。”
步辰枭闻言耳根染上了红晕,身旁人的气息太迷人,抱住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悸动的不行。夜晚最是惑人,他怕会把持不住,就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的身子不好,还是养好一些我们再……”
男人想说身体好一些再行房事,可是说到一半就有些说不下去。白溯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说道:“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王妃,你又是再说什么?”
“没什么。”
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步辰枭的心里难得窘迫,可白溯却不打算放过他。
青年闷在他的怀里发出一阵笑声,然后抬起头,一脸了然的说道:“哦,原来如此!是本王的错,确实应该早早宠幸王妃才是!”
“你说谁宠幸谁?”
步辰枭的呼吸有些重,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突然一个翻身笼罩在了白溯身上。男人用双臂将人困住,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气氛一时间说不出的暧昧。
白溯眨了眨眼睛,试探着抬起头在男人的嘴角亲了一口。
结果,事实证明,已经肝火旺盛的男人撩不得,否则结局往往会很惨烈。
步辰枭顾忌着白溯的身体,以及他们第二天就要出发,自然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只是,有些福利却还是可以好好享受的。比如,用白溯那双时常执笔和沏茶的双手,给自己帮些小忙。
这双手修长漂亮,不如女子的温软,还微微泛着凉意,却依旧让他爱不释手。
等到过了许久,白溯才手腕酸痛,眼角泛红,嘴唇红肿的看着一脸餍足的抱着他的男人。最终闭上了双眼,踏实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白溯还是起的有些晚了,直接导致他们出发的也比较晚。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白溯的身体是排在所有人眼中的第一位的。
这些年原主有的时候也会在外行走,巡查一下自己的产业。所以白溯外出也有一个皇商的便利身份,方便他四处行事,再加上他手上有宫里的令牌,到各处的州府都畅通无阻。
赶路的时候,白溯就待在马车里,步辰枭自然也和他在一起。马车里宽敞舒服,过了一天之后,男人看着白溯面色如常倒是也能放心,不过带来的一些补身子的药还是要按时吃。
看着赖在自己的怀里浅眠的青年,步辰枭的目光愈发的柔和。他伸出手轻轻的理了理白溯有些凌乱的发丝,怀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动作,皱了皱眉头,又把脑袋往他的怀里深埋了一些,引得男人一阵发笑。
浑厚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白溯本就没有真的睡着,听到了笑之后便睁开了眼睛,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面前心情很不错的男人,砸了咂嘴问道:“在笑什么?”
“没什么。”
步辰枭看着白溯还有些迷糊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出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又凑过去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让白溯觉得很舒服,他干脆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颈,送上了自己的双唇。自从互通心意之后,往日里这样的亲密事,白溯绝对不会吝啬。
两人此刻已经迅速的陷入了热恋之中,同爱人的亲密对于他来说也是顺理成章的。所以这一路上,他们都一直拥抱亲吻腻歪的不行,就算偶尔出了马车放风,也绝对会粘在一起。
白溯下面的人见状也都见怪不怪,之前都已经听说了王爷传信回都城,说有了新王妃。虽然王妃的性别有些惊世骇俗,但是那是主子的事。看到白溯对步辰枭的恋慕和尊重,他们自然也会对他恭恭敬敬。
当然,白溯闲下来也没忘了做些好事。主要是原主在全国各处的产业颇多,白溯这辈子还真是应了那句完全不差钱。
而且前些日子西南干旱,也有一部分流民聚集到了这附近。所以他们每到一个地方,白溯也会当地的管事拿一部分盈利出来开设粥场,为百姓多做些善事。
毕竟钱多了他也花不完,他又不想培植什么军队势力做造反的事。那些流民食不果腹,也是可怜。白溯就干脆拿出一些,就当造福民众,积德行善了。
步辰枭这边感叹着自己的心上人心地善良,却不知道白溯这么做之后,还会偷偷的告诉管事一声,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玄龙教出的银子,顺便再夸一波他们的教主步辰枭。
管事虽然不知道玄龙教什么来头,但是主子吩咐,他们就照办。白溯悄悄的给爱人拉好感度,也是因为荣新雪正在四处败坏玄龙教的名声。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有些好事挡在前面,总是更好收场一些。
两天之后,在他们的途径一个有些偏僻的乡村的时候,突然在路口看到了一个蹲在那里哭泣的小女孩。
白溯正撩开车帘看外面的风景,见到那小女孩之后便让人停了车。下车之后看四下无人,这里又偏僻荒凉,只有那么一个小姑娘孤零零的蹲在路中间,觉得有些奇怪。
正在这时,白溯的识海中传来了系统的声音对着他说道:“宿主,前面的小女孩儿就是薛盈盈!”
“女主薛盈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白溯有些惊讶,但是想到现在的这个地界距离玄龙教确实不远。而且本身故事线里也介绍说过女主是一个孤儿,父母双亡。说不定薛盈盈就是被玄龙教的那些人收养了之后,再进入到教内的也未可知。
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爱人,不知道是剧情还是缘分,没想到这辈子由于自己的出现,他们现在倒是提前遇到了。
白溯下了车,看着那女孩儿看起来年岁还很小的样子,直接走上前去,伸出手将对方扶了起来,轻声的询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那女孩听到白溯的话,这才怯生生地抬起头。看到了容貌俊秀的青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心里没有那么怕了。再转头看了一眼站在白溯身边的步辰枭,更是整个人都呆愣住。
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难道自己遇到了神仙!
白溯又问了一遍,直到步辰枭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的眉头,小女孩才反应过来,赶忙说道:“我,我家里遭了难,爹和娘都没了。姐姐,姐姐说要带我过来摘桃子吃,可是我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回来!”
白溯闻言转过头,看着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有桃树。就算有,季节也不对。那摘桃子的话,多半是个托词。
父母双亡,若是只有姐妹俩相依为命确实处境艰难。不是白溯把人想的太坏,可是现在这个情况,看小女孩儿露出的手臂上的淤痕以及胆小的模样,她的姐姐怕是将她当成了累赘丢在这里未可知。
于是白溯和颜悦色的继续问道:“那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做薛盈盈,今,今年五岁。”
才只有五岁,怪不得看起来这样小。或许是因为长时间食不果腹的原因,小女孩儿一点儿婴儿肥都没有,看起来面黄肌瘦,显得一双眼睛大的都有些突兀。
即便如此,还是能隐隐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好底子,好好养着,定然会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想想也对,毕竟是小世界的女主,姿容定然是不差的。
步辰枭见白溯这样也不觉得奇怪,他本就觉得白溯心善,一路上每到一个地方就吩咐下面的人布施,帮助一些灾民。现在遇上了一个迷路的小姑娘,白溯是打算要帮助她吗?
虽然他觉得有些麻烦,但只要心上人觉得高兴,他可以不介意。
白溯看薛盈盈的模样乖巧,摸了摸她的头。却见对方竟然一直偷瞄着他身边的步辰枭,满脸好奇。心里感慨了一句,这辈子自己爱人的颜值还真是男女老幼通吃。
就干脆笑着指了指身边的男人,问道:“怎么一直看着他,他怎么了吗?”
薛盈盈见自己偷看被发现了,有些紧张的后退了一步,小声说道:“这个哥哥长的真好看,他是神仙吗?”
白溯听到小姑娘的话忍不住笑出声,看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爱人,点了点头:“是哦,他是神仙,那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竟然真的是神仙!
薛盈盈忍不住又看了步辰枭好几眼,可是听到白溯的话,却身子向后缩了缩。
虽然对面的这个哥哥样子看起来很温柔,衣服也很好看,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神仙哥哥。但是她不想跟他们走,她不认识他们,她想要等姐姐。
就算姐姐平时对她并不好,动辄打骂,还嫌她吃得多,但是她只有姐姐这一个亲人了!
白溯是很想带薛盈盈走的,不忍心看他这样一个女孩受苦,却也并不想强求。正在想着要不要试着先找一找那个所谓的姐姐,让小姑娘死心,就看到从不远处跑过来了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
那少女看似焦急的走到了薛盈盈的身边,责备道:“怎么一眼看不到就到处乱跑。”
薛盈盈看到姐姐终于回来了心里很高兴,听到对方责怪自己,扁了扁嘴,小声说了一句:“我没有的,我就一直站在这里,没有动。”
可是看到对面的女子眼神一厉,薛盈盈就立马害怕的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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