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湘早就猜到了,张行山处处针对他,这个人出了名的小心眼。
只要稍微用一些小手段,他一定会按捺不住的。
梁让被许宛湘的这一番话说的更是抓不着头脑,:“你说,这些都是你的计划?”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低价将盐铺子卖出去,就是抓准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这样决定的。”
看着许宛湘一脸得意的样子,梁让坐在椅子上思考着。
还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无论怎样都能达到目的。
也不得不承认许宛湘很有心计,是个精于算计的人。
“这次我都被蒙在鼓里了。”梁让无奈的说道。
许宛湘会心的一笑:“知道你不会计较这些小事,你看你这个人,一本正经的,哪里是能藏得住秘密的,就怕张行山的银子还没有到手,你就已经和人家说出实话了。”
梁让笑了起来,许宛湘的话说的没错,他这个人确实不善于隐藏表情。
“既然目的达到了,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许宛湘思考了片刻,凑了上来,一脸神秘的说道:“我想用这笔银子进一批药材,若将来真的要有一场战事,就算不是为了敛财,也能帮助到不少的人。”
听了许宛湘的话,梁让站起身来,一下子变了脸色:“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这本就是善意之举,一场战争会让很多人没命的。”许宛湘有些纳闷梁让为什么如此的紧张。
“没有为什么,总之这件事情我不同意。”梁让坚决的说道。
许宛湘怔怔的看着梁让:“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拒绝,但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到时候会带着我全部的药材去帮助那些将士,尽一份微薄之力。”
梁让盯着许宛湘,眼神里满满的愤怒,布满了血丝。
“我说了,这件事情不行。”梁让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若是非做不可呢?”许宛湘坚决的说道。
场面有些僵硬,两个人谁也不肯先松口。
“只要我梁让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做这样的事。”
谁都有不这样做的缘由,却没有说出口。
最后,梁让气不过,拿着手中的剑转身离开。
留下许宛湘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从医馆出来,梁让的拳头使劲的砸在了树上,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之所以流落到此,背后的神秘力量就是想要取代将军的位置,去扶持新帝,手中握着天下的大权。
这样的人梁让恨不得让他死在敌军的刀剑下,又怎么愿意去救死扶伤。
越想越是生气的他拳头又使劲的砸了几下,留下了血迹斑斑,头也不回的离开。
“搞什么啊,真是气死我了。”许宛湘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刚才梁让激动的表情,气的浑身发抖。
不过就是想要做些好事,梁让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应。
更何况梁让也是去过军营的人,更不应该那么自私。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两个人见面都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许宛湘自然是不会先低头,梁让的脾气也上来了,瞥了她一眼愤愤的离开。
许宛湘有些不甘心的将手中的饭盆扔在了桌子上,朝着梁让大声的吼道。
“吃饭了。”
梁让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许宛湘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气的直跺脚。
“梁让,今天你出了这个门,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听了许宛湘的话,梁让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是梁让的心结,又怎能轻易的打开呢?
“好,你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许宛湘冲着门外大声的吼道。
过了午后,天空乌云密布,空气中又闷又潮湿的感觉,许宛湘原本就暴躁的心情更是看哪里都觉得不顺眼。
靠在窗边小憩一会,只听见耳边窸窣作响,想要抬眼,却怎么都睁不开。
在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许宛湘想要站起身来,手却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
“这。”许宛湘使劲的挣扎着,“什么情况?”
沉默了片刻,许宛湘意识到应该是出事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明显就是被绑架了。
使出浑身的力气,却还是没有挣脱绳子的束缚,一番折腾下来,许宛湘累的满头大汗。
……
梁让在外面赌气走了一整天,看到路边卖的包子,肚子已经开始不听话的叫唤了。
翻遍了全身,却连一枚铜板都没有,梁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身无分文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可离开许宛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打猎。
堂堂一个将军,竟然沦落到此。
没有办法,梁让还是转身朝着医馆走去。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他快步往前走,看到伙计急的像个无头苍蝇般。
“怎么了?”梁让问道。
“掌柜的,您可回来了,这大掌柜的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这可怎么办啊。”
“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能不见了?”
梁让半信半疑的环视了一圈,起初还以为是许宛湘和他生气开的玩笑。
直到看见窗户上破的洞,梁让这才意识到是真的出事了。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是,我们将这半个月的账本整理好,想要拿给掌柜的,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动静,最后门自己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哪里有掌柜的影子啊。”伙计有些慌张的说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伙计不敢有半点的懈怠。
仔细查看了房间里的状况,梁让眉头微皱。
“看样子是有人潜进来,将她带走了。”梁让指着地上那个不太明显的脚印,很明显那不是许宛湘的尺寸。
“我们要不要报官啊?”
“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些人既然敢朗朗乾坤下绑走一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梁让冷静的分析着。
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梁让努力的回忆着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镇子上,和许宛湘有过节的人也只有张府一家人了,这么明显的恩怨,张行山不能这么愚蠢。
想到张府,梁让回想起那一日去府上参加宴会,一个中年男子对许宛湘指手画脚,若不是梁让在身边,怕是不会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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