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牧息察觉到他奇怪的目光,瞥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咳咳咳!”喻温缘一副干了亏心事似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手握成虚拳,遮遮掩掩道:“你最近感觉如何?体内的毒咒可有异常?”
千牧息摇头道:“并无异常。”
说起来,喻温缘近些天送来的药十分有用,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咒有被抑制的效果。
想到这,他随意的问道:“你用新药了?”
喻温缘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药倒是没换,就是加了几滴血而已。
千牧息奇怪的看他好几眼,心中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喻温缘身子僵硬下来,机械般的转过头来看他,嘴边扯出一抹笑容,干笑了两声,“倒是有一件事想同你说。”
千牧息颔首,示意他说出来。
喻温缘脚底的靴子轻轻摩擦了几下地面,身体绷直,在他说话的同时身子猛然往外跑去,瞬息之间就没了身影。
他的话还回荡在这里:
“我与季弦卿说了你喜欢她!”
千牧息:“……”
下一秒,屋子里就没了他的身影,只是被风带起的薄纱告诉别人这里刚才是有人的。
季弦卿一步一步,跟没有知觉了一样缓缓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僵直的身体坐在石凳子上,动作迟缓的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温热的感觉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喻温缘说,千牧息喜欢我?”
“许倦也这么讲过。”
“其实我自己也有感觉。”
“但他真的喜欢我?为什么呢?我身上有哪点值得他喜欢呢?”
球球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鼓动着胖胖的身躯飞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季弦卿一个人对着空气在自说自话,听清楚内容后,吓得差点跌到地上去。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球球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的恐惧和陌生。
好家伙,这种没自信的话竟然能从这婆娘嘴里说出来?!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正巧此时九鸢正优雅的迈着猫步走进来,看到季弦卿满脸高兴的跟她分享:“主人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呀!主人你都不知道,胖胖那个家伙真的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最后一个字的音都变了。
就在刚才,季弦卿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双手无意识的扯着他的白毛,疼的九鸢一个激灵。
看到这一幕的球球默默的抖了抖身子,万分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过去。
“季弦卿!”
人未到声先至。
季弦卿听到声音身体再度僵硬起来,九鸢趁此机会摆脱了魔爪。
是千牧息的声音。
下一秒,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屋里,季弦卿都还来不及逃跑。
千牧息第一件做的事就是一手拎起九鸢,一手捏住球球,将两个小家伙给利落的丢了出去并锁上门。
两个小家伙满脸懵逼。
九鸢哭丧着脸:“这下子胖胖得气死了啊!许倦太不争气了!”
季弦卿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千牧息,瞬间清醒,立马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怎么过来了?”
千牧息注意到她的动作,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唇瓣,样子竟然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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