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候夫人激动地吼道。
话音落下,她似乎又想起来一个问题:“不,你不会知道我儿子在哪里,更无法对他下手,你少在这里骗我。”
“我能站在这里,自然能出去。”
“胡说八道。你进了这里,就是一个死。”
“是吗?”
安陵沁轻笑一声,转身走到牢门之前,然后,自她身上取出一个小巧的东西伸进锁内。
很快,便听“咔”的一声,锁应声而开,安陵沁拉开了门。
候夫人目瞪口呆,下一刻,她便大叫出声:“来人,安陵沁要越狱。”
她的声音极大,在其话音落下那一刻,便有脚步声疾速靠近。
“吵什么吵?”狱卒很是不耐地吼道。
候夫人指着安陵沁,话却是对狱卒说的:“她方才把锁打开,拉开牢门要逃。”
狱卒本能地看向安陵沁:“她说的可是真的?”
安陵沁趴在地上,一脸虚弱地说:“你们看我这样子,还能有力气打开牢门逃出去吗?”
狱卒本能地摇头,安陵沁满身是血,脸上血色尽褪,一就是随时要归西的人,再者,监狱的锁是特制的,哪里那么容易打开?
不是安陵沁要开门而出,便是另一个人在使手段了?
狱卒看着了候夫人的眼神充满了责备。
候夫人急道:“这贱人惯会做戏,你们可以看看锁,她方才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狱卒立刻查看锁,上面没有发现半点被其他东西动过的痕迹。
“胡说八道,别以为自己还是候夫人,可以作威作福,这是天牢,你再敢闹妖,别怪我们大刑伺候。”
“你们不要激动,可能,她是被父亲和姐姐抛下给刺激到了,脑子有些不清醒,你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安陵沁适时开口,并艰难地自身上取出一张皱巴巴的银票递过去,道:“我这里没有太多银钱,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拿了钱,狱卒对安陵沁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我们没法给你换地方,但是,若有什么需要,你可唤我们。”
“那就谢谢了。”
“好说。”
狱卒警告了一番候夫人,便转身离开了。
他们并不想掺合进这些事情,不过是因为拿了钱,做一做样子罢了。
安陵沁自也知道这些,一点不在意,倒是候夫人,淡定不了了。
忆及安陵沁自进入这天牢开始,就没有一刻与之前那懦弱的废物相似,候夫人狠狠瞪着安陵沁,咬牙切齿地说:“你一直都在装?真是好啊!”
“若不那般,我还能站在这里?”安陵沁道:“方才我问的,你也该作答了,我的耐性可不太好。”
“不说,你又能奈我何?”候夫人怒道。
“你方才看到了,狱卒拿了我的钱,只要我不开口,他们便不会出现。”安陵沁笑了笑,道:“死,当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安陵候和安陵蕴都放弃了你,配合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候夫人朝着安陵沁呸道:“做梦!”
安陵沁懒得再废话,她先以银针封穴,让候夫人发不出尖叫声,然后又将其身上的感官无限放大,刺她痛穴,但又不让其晕倒。
自小养尊处优的候夫人哪里受过那般痛?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撑不住了,不断地点头,表示愿意说。
安陵沁拔出一针,候夫人立刻破口大骂:“贱……我说。”
贱人二字未能出口,便在看到安陵沁银针的那一刻改变了。
一直以为的废物,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候府上下那么多人,那么多年,竟是无一人发现。
此次,候府的完蛋,是不是也是这贱丫头有意为之?
身上的疼痛加剧,候夫人颤抖得更加厉害。
她痛苦地哀嚎,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颤抖的:“安陵睿是候爷自己要送走的,你也是候爷要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兄妹相互牵制。自那次离开,我就再没有见过安陵睿。”
“我娘怎么死的?”安陵沁再问。
候夫人说:“病……啊,是毒死的,安陵候亲自下的药。”
“理由?”曾经深爱的女人,为何可以下那般狠手?
“候爷说那贱……啊,说你,你娘背叛他,说你和安陵睿都不是他的种,说你们是妖怪,是野种。”
“妖怪?野种?”安陵沁的声音变得低沉,其间藏着浓郁的杀机。
她的记忆里可没有这等事情,不过,这也就可以解释安陵候为何会突然间厌恶她和兄长,甚至将他们往绝路上逼了。
“是候爷说的,不关我的事。”
“为何他没有直接杀了我们兄妹?”这太不合常理了。
“我不知道……啊……不要,好痛。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听他说过什么圣子,不能死,相互残杀之类的话……”
说到后面,候夫人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不知所言为何了。
有些混乱,却足以让安陵沁推断出不少的东西。
简单点来说,她和兄长安陵睿的娘亲被安陵候认为背叛,出轨,他们兄妹被断定为不是其子,他要留着他们来相互残杀。
至于什么圣子?想来,是她兄长安陵睿?
这或许就是安陵候一直藏着的秘密,而这秘官,丞相府也是知道的,且是帮凶。
若然她所料不错,在安陵候的身后还有操控之人,那人同时还操控着丞相府。
那个人,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还有那所谓的什么圣子,又是哪里的?
既是圣子,又为何还留在北国当死士,而不是将其送到大本营好好地训练?
心中的疑惑是越来越多,但,不枉她顺势来天牢这么一趟了。
安陵沁看着痛苦哀嚎,缩成一团,不断颤抖的候夫人,继续问:“安陵候和安陵蕴被何人所救?他们逃往何处?离开前,可有说过回来救你?”
“我不知道。他们不要我了,不要了,哈哈哈……”候夫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听来甚是渗人,看来也是可怜至极。
当然,安陵沁不会去可怜这么一个对她下狠手的人。
她问了候夫人所有能想到的问题,不论是否有用,先记下了。
直到再从其口中撬不出东西,她才停下。
彼时,外面又是完全不同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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