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子指着朱嬷嬷说道:“让朱姐姐在这里先躲躲,等到天黑下来,你找身男人衣裳给她换上,想办法送她去牲口房,我家老黄在那里等着。”
“好哩,婶子你忙去,这里有俺。”阿达拍拍胸脯说道。
这时朱嬷嬷问道:“牲口房的老黄是你家男人?我去那里做甚?”
黄婆子道:“老黄是我家男人,他会赶车,不过平日里只喂牲口。四老爷没了,老太太嫌从大牢里往回抬尸体太丢人,吕夫人也嫌用府里的好车拉死人太晦气,便让老黄把那驾早就不用的旧车赶出来,趁着天黑的时候,悄没声息地把四老爷的尸体从大牢里拉回来。到时候你就藏在空车里,等到出了府再出来,有我家男人在,不会让人发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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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嬷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她又觉得不太对劲儿,看着黄婆子的眼睛问道:“我和你没有交情,你为何要帮我?”
黄婆子苦笑,眼圈儿却已经红了:“我和你说过,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过你比我强,你儿子孙子都还好好的,可我的一双儿女都被抓走了,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我帮了你,若是我那儿女还活着,说不定就能给他们寻出一条活路,若是他们死了,好歹这世上还有个知情的人,有朝一日惩治了那些恶人,也算是给他们报仇了。”
朱嬷嬷怔了怔,忽然曲下膝去,朝着黄婆子福了福:“妹子,无论如何,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黄婆子连忙侧身避开,拍拍朱嬷嬷的手,对阿达说道:“你当心着点儿,朱姐姐就交给你了。”
“婶子你去忙,这里有俺。”阿达憨憨地说道。
朱嬷嬷看着黄婆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叹了口气。
天一擦黑,阿达便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他对朱嬷嬷说道:“婶子,俺打听到了,朱秀嫂子没能出去,被宝钏她哥给拦下来了,说是原本守门的验过对牌,听说是朱嬷嬷派出去的,已经放她出去了,宝钏她哥刚好过来,恰好听到朱嬷嬷三个字,便冲过去把
朱秀嫂子硬生生拽了回来,宝钏闻讯过来,一口咬定那对牌是很朱秀嫂子偷的,朱秀嫂子被带到大姑娘那里去了,直到这会儿也没有出来。”
朱嬷嬷紧紧咬住嘴唇,果然如黄婆子所说,儿媳妇没能逃出去。
她的手心里湿漉漉的,都是冷汗。
如果那个时候她不管不顾冲出去,自做聪明地想去拖住宝钏,那么现在她们婆媳便全都被大姑娘扣住了。
她默默打开阿达带回的包袱,里面是一身家丁的衣裳。
衣裳肥大,她把衣裳套在外面,又摘下头上的银簪和耳上的银丁香,把头发散开重新梳好,带上青布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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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换好衣裳了,阿达打开仓库的门,冲她招招手,朱嬷嬷连忙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清远伯府的后门挂起了灯笼,这灯笼比不上正门的,昏昏黄黄,一驾破旧的驴车从门里出来,赶车的是牲口房的老黄。
门子看一眼车上,问道:“你没叫个人跟你一起过去啊,你一个人搬搬抬抬能行吗?”
老黄看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要不你跟我去?”
门子啐了一口:“滚你的,这抬死人的活儿,也就是你这种新来的去,你车上那鼓鼓囊囊的是啥?”
老黄瓮声瓮气地道:“总要盖上,看见车上有死人,你不害怕?”
门子觉得这个老黄整日和牲口打交道,已经不会说人话了,他懒得再说话,免得被这头倔驴给气着,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
黄婆子指着朱嬷嬷说道:“让朱姐姐在这里先躲躲,等到天黑下来,你找身男人衣裳给她换上,想办法送她去牲口房,我家老黄在那里等着。”
“好哩,婶子你忙去,这里有俺。”阿达拍拍胸脯说道。
这时朱嬷嬷问道:“牲口房的老黄是你家男人?我去那里做甚?”
黄婆子道:“老黄是我家男人,他会赶车,不过平日里只喂牲口。四老爷没了,老太太嫌从大牢里往回抬尸体太丢人,吕夫人也嫌用府里的好车拉死人太晦气,便让老黄把那驾早就不用的旧车赶出来,趁着天黑的时候,悄没声息地
把四老爷的尸体从大牢里拉回来。到时候你就藏在空车里,等到出了府再出来,有我家男人在,不会让人发现你。”
朱嬷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她又觉得不太对劲儿,看着黄婆子的眼睛问道:“我和你没有交情,你为何要帮我?”
黄婆子苦笑,眼圈儿却已经红了:“我和你说过,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过你比我强,你儿子孙子都还好好的,可我的一双儿女都被抓走了,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我帮了你,若是我那儿女还活着,说不定就能给他们寻出一条活路,若是他们死了,好歹这世上还有个知情的人,有朝一日惩治了那些恶人,也算是给他们报仇了。”
朱嬷嬷怔了怔,忽然曲下膝去,朝着黄婆子福了福:“妹子,无论如何,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黄婆子连忙侧身避开,拍拍朱嬷嬷的手,对阿达说道:“你当心着点儿,朱姐姐就交给你了。”
“婶子你去忙,这里有俺。”阿达憨憨地说道。
朱嬷嬷看着黄婆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叹了口气。
天一擦黑,阿达便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他对朱嬷嬷说道:“婶子,俺打听到了,朱秀嫂子没能出去,被宝钏她哥给拦下来了,说是原本守门的验过对牌,听说是朱嬷嬷派出去的,已经放她出去了,宝钏她哥刚好过来,恰好听到朱嬷嬷三个字,便冲过去把朱秀嫂子硬生生拽了回来,宝钏闻讯过来,一口咬定那对牌是很朱秀嫂子偷的,朱秀嫂子被带到大姑娘那里去了,直到这会儿也没有出来。”
朱嬷嬷紧紧咬住嘴唇,果然如黄婆子所说,儿媳妇没能逃出去。
她的手心里湿漉漉的,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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