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点点付出，一句话也没有，沉默地像头牛。</p>
一天，两天，三天……夜以继日，孜孜不倦，锲而不舍。就是铁石的心肠也会渐渐被暖热。</p>
素娥嫂的心肠就被暖热了，她开始不怎么讨厌孙瘸子了。</p>
男人就那么回事，有鼻子有眼，不缺零件，能过日子就行，她一个寡妇，还能有什么奢求呢？</p>
终于有一天，孙瘸子帮她扫完了院子，男人拄着拐杖要离开。素娥嫂说：“瘸子哥你别走。”</p>
孙瘸子就停住了脚步，问：“你有啥事儿？”</p>
女人说：“瘸子哥，你以后别来了，这些活儿俺自己能干。”</p>
孙瘸子的表情很呆板，说：“你一个女人家不容易，我应该帮你。”</p>
素娥说：“瘸子哥，俺让你别来，你以后就别来，村里人是要说闲话的，大家都说，俺要跟你好。”</p>
孙瘸子道：“别听他们瞎说，你能管得住别人的手，还能管的住别人的嘴？他们爱说啥说啥，咱们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就行。</p>
你放心，我不奢求你什么。就是想帮你，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龌龊。你好，我心里就踏实，你高兴我就痛快。”</p>
孙瘸子的话不多，却像一阵暖暖的春风，一下子滋润透了她的心。</p>
可素娥嫂看了看男人的赖利头，看了看男人手里的拐杖，他真的燃不起那种激动的情愫。</p>
感情不是施舍，她不能为了报答男人搭上自己的身子。最后叹口气说：“那随你好了。”</p>
以后的这些天，孙瘸子还是每天来，都是趁着她不在家的时候来，啥活也干。</p>
很久没有碰过男人了，可她一想到孙瘸子对她的好，不免会排斥王长水。</p>
王长水过来拍她的窗户，在外面说：“素娥，你就答应我一次吧，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以后你是留是嫁，都跟我没关系，我知道你也憋得慌。”</p>
王长水一句话说到了素娥的心坎上，女人确实憋得慌。那个地方痒痒地不行。</p>
可真的害怕再错下去，只好说：“长水叔，你走吧，咱俩到此为止，以后你是你，俺是俺，别再来往了，俺不想金锁以后被人笑话，也不想孩子以后没面子。”</p>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才重归平静，两个人都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p>
素娥说：“长水叔，俺要嫁人了，你以后真的别来了。”</p>
王长水问：“嫁给谁，是不是孙瘸子？”</p>
素娥嫂点点头说：“嗯，孙瘸子人虽然丑，可知道疼人，也知道挣钱养家，金锁不能没有爹，俺也不能没有男人。”</p>
其实男人就这样，吹灭灯，光着腚，就当他是谢霆锋，晚上被窝一钻，不要说是人，抱着一头猪你也分不出公母。</p>
王长水苦笑了，说：“那好，我以后不来了，咱俩好说好散，我保证不缠着你，你跟孙瘸子好好过，以后有啥难事，还过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p>
王长水果然说话算话，天亮以后就离开了，从哪儿以后再也没有打扰过素娥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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