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舟村后山上,林泉把一碟猪头肉摆在坟前,又开了瓶好酒,拿出两个酒盅,对着坟头默默喝了会酒,最后把半瓶酒都倒在坟
前,拍了拍坟头。
“老爹,过年再来看你时,给你扎个美女,好陪你在下面说话,还有,以后少吹点牛,注意保养。”
说完,林泉起身,朝家走去。
此时的林泉,对于他爹的过世,终于从逃避到坦然面对。
脖子上的宅灵察觉到林泉心态的变化,飘起来打趣,“你给你爹烧个美女,也不怕他们聊着聊着给你多个后妈。”
林泉此时也有心情也宅灵斗嘴,“那难不成我要扎个帅哥?多个后爹?”
宅灵一噎,“还是扎个美女吧!”
林泉扑哧一下笑了。
回到家里,林泉就开始给黑胡椒进行包装,先把黑胡椒仔细用簸箕筛过,保证粒粒饱满,然后选了几个木盒,开始分装。
林泉买的木盒原来是用来装茶叶的,不算大,所以装黑胡椒时,一个大约能装二三斤。
想着一盒黑胡椒对于古代大家庭差不多也能用一年,林泉觉得倒也不算少,而且物以稀为贵,他要真弄得太多,也显得不值钱
了。
分装好盒子,林泉把东西都放进箩筐,又顺手带上之前赚的散银,然后对宅灵说,“行了,走吧!”
白光一闪,林泉再睁眼,就看到自己正身处一个窄巷中。
“这是哪?”
宅灵飘出来邀功,“上次咱们进城门时不是被门卫盘问么,这次我直接将你传送到城里没人的巷子,这样就不用担心盘问了。”
林泉伸头去巷子外看了看,“这样确实方便,只是城里人多,万一来个人,风险太大。”
宅灵一听顿时泄气,“还以为能帮到你……”
“别丧气,其实我这次来不只是打算来送礼,等身份和生意弄下来,我还打算买间商铺,以后好出货,也方便咱们定点传送。”
“这主意好,我可以把一点弄到宅子里,只要你在宅子里,别人谁都伤害不了你。”
两人商议完后,林泉瞅着外面街道没人,偷偷从巷子里出去,然后找了个客栈,订了间上房把东西放下,这才一身轻松的出去
找人办事。
林泉先要解决的是户籍问题。
这个简单,林泉只要去衙门外打听打听州衙谁主掌户科,然后在衙门外守株待兔,等那位掌管户科的主簿散值,装着巧遇,然
后偷偷塞上一个五十两的银元宝,那位主簿就心照不宣领着林泉回了州衙。
一炷香后,林泉就拿着一张身份文书从州衙出来。
有了身份,第二个要弄得就是找个实权人物做靠山。
林泉着重打听了一下沂州几个实权官员:知府、知州、同知和通判,最后选定知府。
之所以选择知府,是因为在打听几位官员时林泉听到一个花边新闻,那就是这位知府,有位红颜知己,是醉香楼的头牌。
自古行贿就是钱色交易,有色,才好试钱。
林泉当即直奔醉香楼,在银钱开道下,见到那位头牌,又在金钱开道下,那位绝色美女终于同意在接恩客时顺手兼职下掮客,
帮林泉来个牵桥搭线。
然后,在某天某时,那位沂州知府和这位头牌一番颠龙倒凤后,这位头牌温柔的吹了吹枕头风,林泉终于得到了“日理万机”知
府大人的短暂接见,在林泉奉上三盒胡椒后,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搞定了身份、搞定了靠山后,林泉终于放开手脚,打算好好打造一下在古代的落脚点。
他要找一个合适商铺。
古代的店铺不像现代的商铺那样满天飞,消息也滞后,要想找一个好的店铺,非得有熟悉的人不可,林泉想了想,找上了钱记
的少东家,再把剩下一半红糖、核桃、葡萄干出售给他后,钱记少东家愉快的介绍了一位口碑良好的掮客给他。
而这位掮客也不负盛名,在林泉不差钱的前提下,为林泉找了一座前铺后院,正冲大街的大商铺。
而找到商铺后,林泉得知这位掮客还兼职人牙子生意,又从他手里买了四个壮丁护院和一个机灵的小二。
早就经过社会毒打的林泉,可不会像傻白甜女主一样,乱从大街上捡乞丐当手下。
做生意,知根知底,安全第一,来路不明的人,你知道他之前有没有作奸犯科,会不会背什么官司。
要真有善心,碰到天灾人祸时,设个粥棚才是正道。
弄完这一切,林泉在古代终于有了落脚点。
……
林记商铺的后院,林泉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喝茶。
小二从前面走过来。
“东家,郑爷来了,想见您。”
林泉坐起来,“郑爷?他来干什么?”
郑爷就是之前帮林泉买铺子买人的掮客。
“郑爷带了两个女子来。”
“女子?”林泉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说,“请郑爷进来。”
小二出去,很快带着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和两个畏畏缩缩的女子进来。
“林公子,好久不见。”
“郑爷来了,快来坐,小言,上茶。”
小二端上茶水,林泉就客气的问:“不知郑爷来有何事?”
郑爷放下茶盏,笑着说,“之前有劳林公子照顾生意,林公子出手大方,是在下难得的老主顾,如今正巧有一桩买卖,想着林公
子或着需要,这不就舔着老脸上门了。”
“噢,是什么买卖?”林泉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问。
“林公子一表人才,又身家颇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家业,实在是令人羡慕,只是您单身在外,身边难免缺个知冷知热的,我这
正有一对主仆,其主蕙质兰心,心灵手巧,其仆忠心可靠,厨艺过人,这对主仆如今遭了难,要自卖自身,林公子要觉得合适
,不妨买下,再划算不过……”
“咳咳咳,”林泉直接让口中的茶给呛着了,“郑爷,您今天来,是给我送妾的?”
“林公子单身在外,身边没个女人怎么成!”
林泉听得好笑,“郑爷,难不成我林某在郑爷眼里就如此贪欢好色,我林某虽然达不到坐怀不乱,可也算是正人君子,真要想女
人,那也是明媒正娶娶个媳妇来家,万没有这么荒唐的。”
“妻是妻,妾是妾,这在外的商人,哪个不弄几个温柔乡。”
林泉觉得自己和他说不明白,扫过他身后两个女子一眼,“郑爷,我若没看错,这对主仆都是妇人吧!”
“哎呀,我没说是黄花闺女啊,黄花闺女是黄花闺女的价,妇人是妇人价,这妇人价格更实惠啊!”
林泉淡淡的说,“郑爷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这俩女子一看就是小媳妇,身上也没戴孝,肯定是有丈夫的,您这样把她们
卖给他人为妾不合适吧!”
“林公子有所不知,就是她们那个烂赌丈夫赌输了非要卖她们,我和这主仆死去的爹有点交情,才想着搭手帮一把。”郑爷忙将
事情原委道来。
原来这对主仆中的主叫赵月,是沂州城有名已故银匠赵阔的女儿,也是曾经赵记银楼的大小姐。
银匠赵阔年轻时跟着宫里一位匠人做过徒弟,出师后回到老家沂州,开起了赵记银楼,因技艺精湛,在沂州十分有名。
可美中不足的是,这赵阔子嗣艰难,一直到了中年,才勉强得了一女,而这幼女倒是自幼展现出过人的银匠天赋,只是性格腼
腆,实在难以撑起整个银楼。
赵阔无奈,只能坐产招婿,以银楼和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胡全。
赵阔在世时,这女婿胡全倒是勤勤恳恳本本分分,认真帮岳父打理银楼,可等赵阔一死,这人本性就露出来,不但惫懒,居然
还好/赌,赵阔的女儿赵月性子柔弱又压制不住丈夫,没两年,赵记银楼就被这女婿赌没了,而赌没了家业的胡全居然还不肯罢
手,还想着翻本,甚至还丧心病狂的要卖妻子,因为赵家并无宗族,赵阔原来的一些故旧,竟也无法阻止,这些人见状只好出
此下策,胡全既然要卖妻,那就让他卖,不过这些人偷偷联系了郑爷,让郑爷帮着寻一个好买主,正好彻底断了赵月和胡全的
夫妻关系。
这才有如今郑爷带人上门求林泉买妾的事。
郑爷也是费了一番心思才选中林泉,林泉性情儒雅,长的俊朗,赵月跟了也不算委屈,最主要的是林泉是走商,众所周知走商
运货长途跋涉,路上什么情况都会遇到,能干走商都是凶狠之人,把赵月卖给他,胡全断不敢来招惹林泉。
赵阔那些故旧之所以不敢买赵月,就是怕胡全这个赌徒,而林泉却不会有这顾虑。
林泉听完事情原委,也不知该同情赵月遇人不淑,还是该吐槽这帮故旧乱出骚主意,不过他实在没爱好去纳妾。
刚准备要开口拒绝,郑爷却先开口了,“在下也知道这事于林公子有些为难,不过这赵家女还有一手极为精巧的银匠本事,林公
子若买下她,以后家里也算多门手艺。”
林泉听着心神一动,突然想到一个处理黄金的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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