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拳绣腿的,真碰上危险有什么用?还不如跑快点。
黄淑凤是万万没想到,唐阮阮能说出跟沈羡一样的话来。
难怪他总去找沈羡切磋,两人思路如此一致。
她被打断思路,半天才憋出一句,“可我还是想学,能不能教教我?我保证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不行。”唐阮阮摇头,“你不是那块料。”
“我...”
黄淑凤眼泪说掉就掉,偏偏唐阮阮没有一点心软,反而巴拉巴拉训斥她,“你看看,我不过拒绝了你,你就哭起来,怎么可能有毅力练习拳法?扎个马步就能把你累哭,你连地里的活都干不好...”
不远处偷听到谢繁星都惊呆了。
好家伙,一身气人的本事。
本以为黄淑凤会被气跑,没想到她哭着挥舞小拳头锤了唐阮阮几下,“你怎么这么说我?太过分了!”
她虽然在哭,说话却非常清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唐阮阮还在那叭叭,“你看,你这全都一点力都没有,根本不是那块料,快点放弃,何必难为自己呢?”
“我不!”黄淑凤像是跟恋人怄气的小女人,“我就要学!”
唐阮阮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几步,“我就不教,你爱找谁找谁,别来找我。”
“你!”
黄淑凤气的恨不得当场锤死这个男人。
什么玩意!比沈羡还气人!
她转头回屋里生闷气,一边生气一边思索,看来唐阮阮不吃这套。
不过她也没怎么担心,唐阮阮是人,是人就有松懈的时候,她可以慢慢等待机会。
不过在那之前,她一定要除了沈羡!
黄淑凤隐隐有种预感,只要沈羡在,她要做的事都很难成功。
另一边,沈羡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把种子按照楚盐交代的种好,浇点水。
大队长突然过来找她。
沈羡心里慌慌的,仔细反思自己最近的行为,没干什么坏事。
“丫头,我来是要跟你说件事。吴老山他们,你还记得?”
沈羡点点头,当然记得啊,就是她把人送进去的。
大队长叹了口气,“吴老山被判了死刑,幸好当初听你的把他送进公安,你知道他干过什么事吗?”
不等沈羡问,他便说起,“他们村有个男人打猎是把好手,经常偷偷上山打些东西给家里人吃。”
一般兔子、野鸡这种小动物打了偷偷吃也没人管,谁抓到算谁的本事。
“吴老山那伙人早就把附近的山都当做自己地盘,跟他起了好几次冲突,不过他力气大身体强壮,吴老山也不敢对他动手。”
“那男人媳妇怀孕了,就想着多打点肉给媳妇补补身子,哪知道意外发现吴老山圈养,男人本打算回村告诉村里人,集合一些身强体壮的汉子去把野猪打了,到时候他作为发现的人,应该能多分一点肉。”
“谁知道回去的路上正碰到吴老山的人拎着猪食去喂野猪...”
说到这,大队长抽了口旱烟,“他被吴老山一伙人打断手脚扔进深山里。前些天公安的人根据拷问出的位置去搜山了,找到了他的骨头。”
他对着地面啐了一口,“那骨头手脚全都断了,肋骨也断好几根,后脑勺的位置还有一块凹陷。”
沈羡心里也有些沉重。
“那他家人?”
“他媳妇哭的晕过去好几次,本来有个老娘,儿子失踪后身体越来越差,前两年也没了。”大队长叹气,“当时参与的几个人都判了死刑,其他知情不报的至少二十年,也算是替他伸冤了。吴老山他们一伙人抄出的钱财一部分补偿他们的受害者,一部分上缴。”
“对了,你也是受害者之一,上面估计会给你一点钱作为赔偿,过些日子我带你去领。”
沈羡点点头。
【除恶务尽,获得善值300点。】
大队长心里很难受,他叼着旱烟,“以前我总担心咱们大队穷苦的人走错路,可吴老山他们已经赚那么多钱,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呢?”
他想不明白。
有吃有喝,还有钱,那么多钱足够在镇上买房子,买个工人的职位,这样还不够吗?
只因为两头野猪,两头野猪...就能抵得上一条人命吗?
在现代看过无数险恶真实的沈羡宽慰他,“赵大伯不能这样想,一个人会不会做坏事跟他有没有钱没关系,总有一些人为了自己过得好肆意伤害别人。”
大队长笑笑,没想到自己还要这丫头安慰。
“好了,我来就是跟你说一下这事的结果,你和楚家小子也可以安心了,吴老山这伙人是彻底完蛋了。”
他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
天知道他有多担心吴老山会报复村里人,这两个月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
沈羡偷偷去吴老山的村子去看了那个失去丈夫的女人。
她看起来很坚强,她儿子也很乖巧,四五岁的孩子能打扫房间,烧火,给院子里的菜拔草,抓虫子喂鸡,帮妈妈洗衣服...
女人每天干的活最累,工分也最高。
他们不需要帮助,自己就能过得很好。
沈羡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是默默回去了。
转眼过去一个月,沈羡每天忙碌着。
又要割草喂猪,又要上课写作业,还要谈恋爱,做一个成年人真是太累了。
不过沈羡并没有忘记黄淑凤这个人。
她偶尔给陈桂芳送点吃的换消息,对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倒出来,就希望沈羡能良心发现给她一块肉。
可惜,每次都是汤泡饭,从来没见过一丁点肉渣。
这天,陈桂芳给她带来一个消息。
“黄淑凤要对你的小情人下手了!”
“什么?”沈羡惊得差点跳起来。
“是真的。”陈桂芳很是严肃,“我很了解她,她要诱惑男人时,一定会抹那个铁盒的雪花膏,平时就抹纸盒的,两个味道不一样。”
“不是,一个雪花膏能看出什么?”沈羡挠头,“也许她纸盒的用完了呢?”
陈桂芳嗤笑,“怎么可能?她纸盒的有好几盒,都是男人送的,她以前还跟我嘲笑那些男人又穷又抠,连送个雪花膏都舍不得买铁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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