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佩放在衣柜的匣子里,林半夏不经意间看到了去年玉青慕受伤住在家里送给林剪秋的那块羊脂白玉,一时间林半夏脑海里涌现出了与玉青慕相遇相识相知的画面。
林半夏没有拿那块玉佩,将匣子合上后,关上柜门便坐在了窗边,遥望着整个林家村,一片的宁静与祥和。
渐渐的,林半夏变得有些伤感落寞了起来,前世奔波忙碌了三十年,没有好好陪伴家人,如今同样也没有好好陪伴家人,若不是自己去京都,也不会招惹到那安家,更不会让秋和木陷入险境地。
林半夏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坚决不会再长时间离开林剪秋和林苏木了,更不会去招惹那些她惹不起的人。
“半夏妹妹,快下来打麻将,”享受着林家村的宁静和安详,突然一道烦饶声音打破了林半夏的安静。
林半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着窗户外面回道:“我才不跟你打,你去找招财和来福。”
楼下的杜潇然手里拿着一副牌,仰着头对着林半夏的窗户喊道:“别啊,半夏妹妹,你快下来嘛。”
对于杜潇然,林半夏一直都是嫌弃加上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后便下了楼。
院子的桌前,坐着杨军医和局促的松间,而颜佳和莫楚却不在,想来一个是去画画了,另一个应该在后院练武,或许两个人谈情爱去了。
杜潇然见林半夏下来了后,急忙上前迎接着林半夏,“半夏妹妹,快来打牌,杨军医怎么学都学不会。”
林半夏白了杜潇然一眼,“去找招财他们。”
杜潇然嘟囔着嘴,“他们个个都有事。”
林半夏上下打量了一番杜潇然,“你还好意思,就你整游手好希”
杜潇然傲娇的指着杨军医和松间,“他们不也是游手好闲?”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林半夏嫌弃的叹息一声,走到杨军医和松间面前道:“松间,这一个月你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从今日便开始学习手术之法。”
松间激动不已,连忙站起来跪下,“多些县主,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林半夏无语,不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吗,这松间怎么就喜欢动不动的下跪,“你快起来,我不会教你的,是你师傅教你,你要跪也是跪杨军医。”
松间激动的跪着转过身,对着杨军医“砰砰砰”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头。
杨军医心情大好,“好徒儿,快起来。”
林半夏坐在杜潇然旁边的椅子上,十分满意这个松间,李芷柔作为女医可以替女子手术,但却不方便替男子手术,杨军医虽然是男子,但他终归是要回到军营的,如今有了这个松间,以后就方便了许多,“杨军医,从今日开始便教他,后院养了些兔子,若是不够就让辰电和辰雷去抓就可以了。”
杨军医点零头,他也是第一次教别人手术,一时间紧张的有些不知道从何开始,只能试探的看着林半夏问道:“县主,我从手术刀和酒精开始讲如何?”
林半夏点零头,“杨军医你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不必问我。”
杨军医搓了搓手,有些紧张严肃的看着松间,“去拿纸笔,将我的东西全部记下来,再将我的医药箱拿出来。”
松间连连点头,高兴跑的往厢房跑去。
很快松间便带着纸墨笔和医药箱出来了,轻轻的将医药箱和笔墨纸放在了桌上,紧张的看着杨军医,“师傅。”
其实杨军医心里也在直打鼓,便望向了林半夏,但林半夏只是笑着对他点零头。
杨军医自我镇定了一番,咳嗽了一声对着松间道:“坐。”
“哦,”松间傻愣愣的坐在杨军医对面,双手放在两个膝盖上,用着激动火热的眼神看着杨军医。
“看着我做什么,磨墨啊,”杨军医见松间一动不动,只能轻吼着松间。
“哦,”松间反应过来,连忙磨起了墨,然后将纸笔放在自己的身边。
见松间已经准备好,杨军医将医药箱里的手术刀和酒精取出来一一放在桌上,开始给松间介绍着,“这些都是做手术要用到的手术刀,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叫做酒精,你可以闻闻。”
看到桌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刀,松间有些震惊了,又听到一个从未听过的词语酒精,心里更加的惊讶,紧张的将装着酒精的瓷瓶拿起来,打开闻了闻,“师傅,这是酒吗?”
杨军医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是也不是,这个叫做酒精,是从酒里面浓缩出来的。”
浓缩?对于这个词汇,松间以前从未听过,只好忐忑的问道:“师傅,何为浓缩?”
关于浓缩,杨军医其实也是从林半夏那里学来的,具体怎么解释浓缩,他其实也不知道,只好求助的看着林半夏。
收到杨军医的求助,林半夏笑着解释道:“浓缩的意思就是通过蒸发,将酒里面多余的水去掉,酒就会变得很烈,烈到人都不能喝,我这样你可明白?”
松间反复思考了一番后摇了摇头,“松间愚笨。”
躺在躺椅上的杜潇然嗤笑一声,“你不是愚笨,你是蠢笨,这浓缩就是将一桶酒变成一杯酒,这一杯酒就等于一桶酒,你喝一杯就等于喝了一桶。”
杜潇然的这个解释到是新鲜,林半夏到是觉得以前看了杜潇然,“杜公子如此解释,你可明白?”
松间点零头,又摇了摇头,“有一点明白。”
杜潇然嫌弃的看了眼松间,“半夏妹妹,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本公子这般聪明的。”
林半夏到没有觉得松间不理解有什么问题,毕竟这都是前世的一些概念,这个时代的人不理解也是正常,“无妨,杨军医你现在带他去厨房制作一番。”
杨军医点零头,站起来对着松间道:“跟我来。”
等杨军医和松间离开后,杜潇然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林半夏,“半夏妹妹,我打算今日回京都?”
林半夏疑惑的看着杜潇然,“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杜潇然皱着眉头,“我离京快三月了,要是再不回去,杜家怕是要在整个涂南国寻人了,况且慕容兄一个人在京都,有作坊和风华楼我怕他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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