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传话的时候,一般都会不知不觉添上自己的话语,甚至是情感。
一句话从几个人的口中传递开去后,基本都会“面目全非”,跟原话的意思一步步偏离,甚至大相径庭。
在白耶花门口的时候,原话是“族长原来喜欢外头的人”,传过十几个人的嘴巴后,已经成了“族长喜欢兽人,还生下一个接班人”。
任惊羽见识过“流言蜚语”的厉害,发现解释不下去,干脆躲进白花耶的房间里睡大觉。
直到那天傍晚,苍勐的房门被急匆匆敲响了!
“阿勐!阿勐!”
苍勐正在修被某人破坏的窗户,听到神婆惊慌的嗓音后,忙将窗户搁下,快步打开门。
“何事?今日放下去的小兽出事了?”
族里的兽所剩无几,仅靠最后圣地里的这批小兽过冬,千万不能再出纰漏。
如果不是为了明年开春族里能正常继续圈养家兽家禽,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他已经再三声明,不管出现任何异常,立刻来小山坡木屋告知自己,绝不能有任何耽搁。
神婆吞了吞口水,眼角泪珠湿润盯着他看,眼神无奈又悲痛。
“阿勐,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苍勐剑眉微蹙,问:“何事?”
神婆颤声呜呜哭着,用力捶了捶拐杖。
“难怪你三番两次宽恕白花耶和那狼人的事……原来你自己也犯了同样的大错!”
苍勐狐疑问:“你在说什么?什么错?”
神婆摇头叹气:“早断了关系也好,反正先祖和神灵是绝不可能同意的。阿勐,别惦记了,把心收一收,在族里找个年轻女孩成婚,好好过日子。过去的错,就通通让它过去。”
苍勐皱眉问:“阿婆,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唉……”神婆罢罢手:“阿婆老了,但还不是老糊涂。你向来袒护白花耶和那狼人,说什么先祖只说不允许,并没有说违反的人该如何惩罚。原来竟也是为了你自己。现在族里除了你,别无其他人能仰仗。我还能拿你怎么着?罢了罢了,好好过下去便是。”
苍勐狐疑往另一方的小屋看去,问:“你的屋里是何人?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喧闹?”
“都是族人。”神婆嗔怪瞪他,低声:“如果不是他们来告诉我,我压根还不知道。你一向稳重冷静,怎么会犯这样的错。我不说一说你……唉!除了我,也没人敢说你啊。”
苍勐瞪了她一眼,侧身往另一头的小屋大跨步走去。
只见神婆的屋里竟人头攒动,里里外外坐了好几圈人,一个个正激动说着什么,议论纷纷。
“起初大伙儿都还纳闷来着,族长咋成年好些年还一直没送出他那块漂亮的绿晶石,想不到原来竟是这样!”
“可不是嘛!当初那块绿晶石可是从岩洞上头砸下来的,漂亮得很!”
“水家的那个闺女好几次要跟族长交换来着,族长压根不理她。那闺女顶漂亮,好些人都纳闷族长的眼光咋那么高,莫不是看上天上的仙女去?不料竟找了外头的兽人,还生了娃!”
……
苍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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