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国主暴虐,不得民心。
他们只需要从陈周边境慢慢开始征兵,一点一点到京城。
反对叶祁瑄的人不少,如果穆旸稍微费些心思,组建一支可以跟皇室抗衡的军队,也不是不可能。
“钱不是问题,而且这支队伍,在质不在量。”叶璟禾说。
凌琅和穆旸原本就是手下,现在叶璟禾又这样说了,穆旸也不好再拒绝。
叶祁瑄荒淫无度,国库估计都用来吃喝享乐了,能有多少钱留给军队呢?
“对了,”叶璟禾开口:“我上来时,听见有人说四皇子会成为东宫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凌琅和穆旸都不太清楚,毕竟两个人这段时间也没有待在帝京。
凌琅摇摇头,“这恐怕要问一下秦娘。”
叶璟禾转头给伊书使了一个眼色,“去,把秦娘叫来。”
伊书点点头,出门叫来了秦娘。
叶璟禾又开口问秦娘,“为什么帝京中有人说四皇子会当太子?”
不仅是穆旸和凌琅惊叹叶璟禾会问出这种问题,就连伊书也有些惊讶。
阁主这算是在关心周国朝堂之事,还是在意尉迟渊到底会不会继承大统呢?
秦娘眉心微微收拢,“这事说来奇怪,好像就是一夜之间,前一天还没有人提,提到的都是太子会是这几个皇子中的哪一个,从五天前开始,一边倒的支持四皇子。”
听秦娘这么说,叶璟禾勾了勾嘴角。
她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事八成就是尉迟渊和尉迟眠做的。
他找人散布谣言,又要站在他这边的人上奏折举荐四皇子。
皇帝必定会忌惮四皇子的势力,认为四皇子已经权倾朝野了,太子之位就不会再考虑四皇子了,更严重一点,说不定会幽禁或者流放四皇子。
至于为什么不会是二皇子的人,那是因为朝堂中站在尉迟渊这边的人不在少数,二皇子尉迟眠不可能策反这些人。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二皇子尉迟眠有对付四皇子尉迟焕的心思,尉迟渊就顺水推舟的帮了他一把。
伊书看叶璟禾嘴角带着笑,开口问她:“阁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璟禾摇摇头,“不清楚,算了,关我们什么事呢。”
所有人:“???”
那这么着急忙慌的将秦娘叫过来是干什么啊?
叶璟禾站起身来,“伊书,走了。”
伊书一愣,“啊?这就走了?”
叶璟禾也用同样的表情看着她,“不然呢?”
“噢噢好。”伊书跟在叶璟禾身后。
“对了,”还没有抬腿迈出门槛,叶璟禾又回头,“穆旸,伊书说小时候练剑把你的剑扔进了水里。”
说完,叶璟禾头也不回的离开。
穆旸:“???”
伊书眼看不好,立马抬腿跟了上去。
穆旸反应过来后,对着伊书的背影大喊:“你给我等着!”
-
快到上朝的时候时,叶璟禾强忍着困意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夜说好要叫尉迟渊起床的,可不能食言。
叶璟禾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为什么......”叶璟禾披了件外衣,有气无力的问自己:“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早上朝?为什么昨晚我要提出来今日叫他起床?”
叶璟禾长叹了一口气,推开了尉迟渊的房门。
果然,安神散的药效太大。
像尉迟渊这样有规律的人都睁不开眼了。
叶璟禾坐在他床榻之下,抬手推了推尉迟渊的肩膀,“醒醒,起床了。”
原本是有下人伺候尉迟渊起床更衣的,但尉迟渊不喜欢别人碰他,所以从他自己开府以来,都是自己起床,自己更衣的。
叶璟禾叫了一遍,没有叫动。
她自己也困得不行。
她坐在床榻之下,人趴在尉迟渊的床边,一只手给自己的头枕着,闭着眼睛,另一只手又规律的推着尉迟渊的肩膀。
尉迟渊缓缓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喊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小,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轻,好像下一秒就会睡着了一样。
尉迟渊忍不住轻笑出声,“好,我起来了。”
这句话叶璟禾听到之后就安心了,手也放了下来。
人就安安静静地趴在尉迟渊的床头睡着了,呼吸轻柔。
尉迟渊看着她困得不行还要挣扎着过来叫醒自己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蹑手蹑脚从床尾爬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抬手穿过叶璟禾的膝盖,将她抱了起来。
叶璟禾的头转了一圈,将脸埋在尉迟渊的怀中,小声嘟囔着:“别动我了……”
尉迟渊笑:“好,不动你。”
原本是想把叶璟禾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她开口说别动她了,尉迟渊只好将她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
窗外的天还没有亮,马上立秋了,这个时辰的天气还是有些凉。
尉迟渊又俯身给叶璟禾盖好被子后,才开始换自己的朝服。
侍女送来洗漱的温水,门还没有推开,尉迟渊就跨步走到门口。
原本近十步的路,他硬是抬了两脚就到了门口。
若是有人看见,就会发现这两步尉迟渊甚至用上了轻功。
尉迟渊轻手轻脚将门开了一条缝,然后缓慢地拉开门,让木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尉迟渊压低声音对门口的侍女说:“给我就行。”
送水的侍女虽然是有些疑惑,可宸王殿下说的话她也不得不照着做。
门开得不打,刚好能够将小木桶送进去。
尉迟渊接过木桶,然后轻声嘱咐道:“今日不用打扫本王房里。”
送水的侍女愣了一下,点头:“是。”
侍女离开之后,尉迟渊怕吵到叶璟禾休息,连水都没有倒在盆里。
他那样一个爱干净的人,居然就直接用手在木桶里舀了水洗脸,再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水。
这一套简单的洗漱流程倒是节约了他不少时间。
大周卯时上朝,这会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尉迟渊的府邸里皇宫最近,路上只需要两刻钟。
他还有些时间,坐在这陪陪她。
尉迟渊坐在书桌旁,偏头看着在床上熟睡的叶璟禾。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抬手在在宣纸上写下:只愿她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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