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应该是没有主子的允许就不方便上楼。 叶璟禾点点头,提起裙摆又往上走。 还没走到门口,叶璟禾便闻见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叶璟禾皱着眉头,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好在她蛊虫不离身,趁还没有敲门,叶璟禾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红宝石吊坠。 吊坠只有一个拇指指甲盖大小,可从吊坠后面打开看,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小黑点。 叶璟禾用食指在里面点了点,一个会动的小黑点就顺着她的指尖爬到了掌心。 叶璟禾盖好项链,将项链塞回衣服里,右手攥成拳,轻轻敲了敲门。 “进。” 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且清晰。 叶璟禾用左手推开门,还没等看清里面的情形,她先闻到了比在门口浓烈十倍甚至百倍的血腥味。 她吸了吸鼻子,推开了门。 还没等看见说话的男人,叶璟禾先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都已经没有生气,致命的伤口在脖子上。 是被人用利器划开了脖颈,流血而亡。 叶璟禾站在门口,始终没有抬腿进去。 坐在园桌旁的男人淡定自若的喝着茶,看见叶璟禾一动不动地身影:“怎么?害怕了?” 听见声音,叶璟禾才抬眼看去。 只见那男子穿着一袭暗红色的长衫,垂着眼轻轻吹着手里的茶。 与他低沉醇厚的声音不同,那男子长眉入鬓,鼻梁直挺,眼尾处微微上扬,妖孽又狡黠。 这副模样让叶璟禾不禁想起了一种动物,狐狸。 叶璟禾轻笑一声,摇头说道:“不是,我害怕地上的血弄脏了我的鞋。” 两个女人的血几乎都流干了,淌到了门口,叶璟禾只要抬脚进去便会沾到。 在叶璟禾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像是能够瞬移一般,过来搂住了叶璟禾的腰。 轻轻一提,将叶璟禾带了进去,然后在一块干净的地上,将她放了下来。 他手掌一抬,借着掌风将房门关上了。 叶璟禾也没废话,望着他问:“你是谁?找我来有什么事?” 那个男人眼里原本有些赞许,此刻又变成了烦躁。 “看来薛小姐只是胆子大,人还是单纯。” 听见这人叫她薛小姐,叶璟禾立即就放下心来。 她心里嘲笑,笑她蠢?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呢? 叶璟禾的嘴是叶祁珩都说过尖酸刻薄的,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是不是裤子穿厚,闷着屁了?” 那男人微微皱眉,眼里划过的一丝不解被叶璟禾捕捉到了。 “看来你脑子不怎么好使啊,我的意思是......”叶璟禾停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让你有屁快放!” “你!大胆!”那男人怒目而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叶璟禾丝毫不在意,双手抱胸:“所以,你是哪位王爷呢?” 男人有些生气,可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本王叫尉迟衍玖,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当本王的细作。” 男人重新坐下,看样子他是不愿意再跟叶璟禾多说话,一口气将话都说明白了。 尉迟衍玖? 周国皇帝的弟弟,论辈分,尉迟渊要叫他一声皇叔。 传闻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是周国皇帝唯一一位还留在帝京的兄弟。 因善于经商而垄断了帝京大部分的经济,是帝京中行走的黄金。 “当细作?监视谁啊?” “尉迟渊。” 叶璟禾摆摆手,“我跟宸王殿下不熟的。” 尉迟衍玖慢声说道:“现在不熟,不代表以后也不熟。” 叶璟禾点点头,肯定他说的话,“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尉迟衍玖半眯着眼,“本王想让你死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这话叶璟禾不同意,可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那我怎么帮?” 她这是因为害怕答应了? 可为什么她脸上看不出害怕的样子啊? 尉迟衍玖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上,“我要他死在北漠。” 叶璟禾的视线被桌上的瓷瓶吸引过去,“这是什么?” 尉迟衍玖勾起唇角:“这是由十几种毒虫熬制出来的毒粉,洒在他的伤口上,或者让他服下,他必死无疑。” 叶璟禾又问他:那他要是平安回来了呢?” 尉迟衍玖将瓷瓶往她这边轻轻一推,“那就你服下。” 叶璟禾想笑得憋不住,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哎呀,我好害怕啊。” 说着,叶璟禾拿起桌上的瓷瓶,倒了一些粉末在自己的手上。 她问:“吃一点点会死吗?” 尉迟衍玖扬了扬眉梢,“沾一点都会死。” 叶璟禾笑,“我知道了。” 尉迟衍玖见叶璟禾没有丝毫在意的模样,又严声威胁道:“可不要让你的过失连累到了薛太医啊。” 叶璟禾点点头,将手上的粉末拍干净,拿起桌上的瓷瓶放进袖口里,又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同样大小的青色瓷瓶。 “王爷的药我收下了,这是回礼,心脏绞痛的时候可以吃一颗止痛。” 尉迟衍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说的话,他的左胸处就开始不对劲。 像是五脏六腑都绞在的一起,逐渐收紧,连站稳都成了难事。 尉迟衍玖倒着地上,为了让自己好受些蜷缩成了一团。 额间开始冒虚汗,连说话都费力,更别说为自己运内力调息了。 “你...你对我......做...做了什么......” 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可见是疼到了极致。 叶璟禾拿着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解药,“这次我帮你,下次就只能靠王爷自己了。” 说着,叶璟禾将一颗黑色的药丸赛进尉迟衍玖的口中,然后又给他灌了一口茶。 她拍拍手站起来,“疼的时候吃一颗,就能缓解了。” 就在尉迟衍玖搂着她进来的时候,叶璟禾轻握住他的手,将手上的蛊虫放在了他身上。 这蛊虫可以顺着人身上的伤口爬进血液里,也可以顺着七窍钻进身体里。 从伤口进去的蛊虫,发作起来会让全身的血液流动加速,疼痛是在全身蔓延的,最终停在大脑。 从七窍进去的蛊虫会停留在心脏里,发作时只有心脏绞痛。 这种痛是逐渐增加的,时间越长越疼,没有止境。 蛊虫在身体里,会随着时间推移长大。 叶璟禾给他的解药就是蛊虫的口粮,只能抑制蛊虫发作,要想根治,只能在蛊虫还没有长到血管那么大时将蛊虫引出来,否则血管就会爆裂,人也活不了了。 尉迟衍玖的疼痛逐渐好转,可人还是浑身无力。 叶璟禾走到门口了又回头:“忘了告诉王爷了,解药要省着点吃,吃完了,可就没命了。” 看着叶璟禾离开的背影,尉迟衍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是想威胁她为自己办事,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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