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眼里火药味一触即发。
这时,一旁的司徒薰着急了,她拉了拉易安的胳膊,;易哥,她是谁啊?
易安轻嗤一声,带着冷意:;白眼狼。
说完,易安大步流星地走了。司徒薰也不管,直接追了上去。
冬日里的雨透着噬骨的寒意,易安坐进车里,司徒薰紧跟过来,就听见易安说:;打电话给你哥,让他把你接回去。
司徒薰一听,不干了。
易安声音微提:;不打我就把你丢下去。
一向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易安揉了揉眉心,觉得胸腔的火浇都浇不熄。
似乎每次面对那个女人,他就很容易失控。
这边,因为易安的插曲,晏晏和程弋祈的谈话也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程弋祈问:;前男友?
晏晏一惊,连连摇头:;不是。
程弋祈只笑,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弋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我明天就离开京都了,如果法国那边需要帮忙的话,晏小姐可以打这个电话。
晏晏看着眼前的名片,又抬起头看向程弋祈。
程弋祈笑了笑:;我来,只是为了帮你。
晏晏疑惑:;为什么?在她的记忆里,并不记得与程家人有过什么接触。
却见程弋祈站了起来,他整了整衣服,道:;多谢你多年前救过舍妹。
一直到程弋祈离开,晏晏都没想起来程弋祈的舍妹是谁。
后来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接触过的程姓人,晏晏就有了点印象。
那个时候,她还跟着范水荷。她上的那个小学有一个女孩子特别好看,性格温柔,爱笑,是全班男生最喜欢的那种女孩子。
后来,这个女孩子被全班女生孤立,只有她在她被欺负的时候站了出来。
再后来,这个女孩子转学了,再也没有了消息。
晏晏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名片,忽然就感觉到命运的轮回因果。
她并没有和程弋祈看对眼,但她得到了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
晏晏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后,将名片信息发给许笑。
淌着冬雨,晏晏去了京都第一军校看望晏温。
晏温那个时候还在上课。
晏晏看着教室里头,晏温专心致志的模样,心里的满足溢出。她想,只要这样一直下去,晏家就不会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晏晏又悄声退了出去。这时,雨,停了。
晏晏收起伞想到处走走,却没想到刚走了两步路,身后就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
晏晏没在意,往旁边让了让,鸣笛声依旧在继续。
晏晏不悦地皱了眉头,刚想和身后的车主理论一番,就见去而复回的易安从车上走下来,面部冷清。
易安的步子很大,不一会儿就走到晏晏跟前。
他冷着脸,一把抓住晏晏的手,二话不说就将她往车子里带。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似乎要把晏晏的手腕捏碎,晏晏脸色发白挣扎着:;易安!你放开我!
易安脸色依旧冷凝:;不放。
将晏晏甩进车里,易安坐进驾驶座,以飞快的速度启动了车子。
晏晏揉着发疼的手腕,脸色极其不好看,她冷声道:;易先生,你是不是有病?
车子一道急刹车,猛地停住。
晏晏还没缓过神来,男人的薄唇精准地覆了过来,像是要将那红唇狠狠地咬下来。
晏晏反抗得反复挣脱,却感受到微凉的手指停在了底部,晏晏僵住了。
易安的气息就在耳边,声音低哑:;还乱动,我现在就在这里办了你!
是隐忍的,也是克制不住的。
那种咬牙切齿的语调,像是要将她拆开吞腹,他的怒气是真的。
晏晏不敢乱动了。
车再次启动,这一次,车速飙得更快。
易安拉着晏晏进了一家珠宝店,还没等晏晏站稳,易安将她甩在橱柜上:;把你们店里最贵的给她戴上!
见易安的气势,店员战战兢兢的,一骨碌将绒盒全摆在台上。
灯光下珠宝项链璀璨夺目,晏晏一推:;我不要戴!
易安眉头一蹙,强迫地扯着晏晏的头:;给她戴上!
听了这话,店员手都在颤,她拿起珠宝耳环颤颤巍巍就要往晏晏耳朵上戴。
晏晏撇开,耳针划过耳畔,渗了血珠子出来。
她看着易安:;这下你满意了吗?
易安眼神晦涩不明,他拉着晏晏的手一紧,;不满意。
说着,就要从绒盒里掏出项链往晏晏脖子上戴。
晏晏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向易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易安眼色一暗,薄唇一抿:;和我约会。
晏晏冷笑:;凭什么?
;凭我一通电话就能把程弋祈打好招呼的事情搞砸。
易安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声音也如往常一般清冷,可听在晏晏的耳朵里却像是放了一枚深海炸弹。
她咬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就听见易安说:;你最好现在就想清楚。
易安的手指扣在玻璃柜台上,他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状似不在意,但其实是在数着时间。
一直到五分钟后,晏晏才答应了下来。
但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不自然。
店员看着这有点类似告白的一幕,壮着胆子问:;先生要不要给小姐入一对咱们店里新上的限量版的耳环?
这无意间的一句话一瞬间就消除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易安说:;把它包起来吧。
近日来的天气时而下雨时而刮风,易安和晏晏走出店门的时候又开始下了雨。
雨淅淅沥沥的,还带着雪。
晏晏抬眼看看,就见易安提着那个精致的礼盒递到了面前。
;送给你。
晏晏看着这个被店员一手一手包起来精致的礼盒,想到如果自己不接的后果,她顿了顿,还是接了下来,;谢谢。
雨下着,雪也成了冰雹砸了下来。
易安说:;过两天,尹纪年的私人宴,我来接你。
他去找车了,晏晏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修长的身型配上挡风的长款挡风外套。
他似乎钟情于这样的款式。
等到易安去而复回,手上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
他立于天地之间,路上行人甚少。他打着伞,大步大步地走过来。
清冽的男人香气让晏晏终于认清了这个现实。
她松懈了下来。
易安揽着她,她也没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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