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的手僵在了空中,她可不想这种关心,太沉重了。
但是,她又不能开口反对,毕竟好不容易才哄好蒋司曜,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的。
蒋司曜在最后紧要关头,和温瑜成为了;朋友,为接下来的计划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温瑜来的时候只带了两只大箱子,可是,回去的时候,行李一下子变多了。
蒋司曜:;这些衣服你都拿走吧,本来就是买给你穿的。
温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道:;我的房子太小了,可装不下这么多的衣服,里面很多衣服我都没有穿过的,我看到吊牌都还在的,应该还能退的吧?
她节约习惯了,一点儿浪费都见不得。
蒋司曜听在耳朵里,误以为温瑜在替他省钱,;你在替我省钱吗?在他看来,一般都是妻子替丈夫省钱的。
温瑜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想法,她想得很简单,就是不要浪费。
所以,她很坦然地回道:;是啊,你不要仗着自己很有钱,就乱买乱花。
蒋司曜:;这不算乱买乱花,这些衣服,你都可以穿。
温瑜微微皱眉,很显然,蒋司曜没听明白她的中心意思啊。
蒋司曜:;还是你不喜欢这些衣服,改天我让付农……
温瑜抬手,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叫停了蒋司曜,;停,衣服鞋子够穿就可以了,我是去工作画图的,又不是穿起来走秀当模特的,衣帽间里有几十双鞋,你是蜈蚣吗?给生活做减法,人生更有意义,你没听过吗?
蒋司曜不说话了,因为他意识到,何纪北的方法,在温瑜身上,可能不太适用。
何纪北说了,给女人买买买,女人心里一高兴,就比较容易拿下。
可温瑜对物质这方面似乎不太计较,他要是表现得太物质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蒋司曜及时打住,不再勉强温瑜把所有的衣服都带走了。
可是,他随口说了一句,;那这些衣服都已经不能退了,怎么办?
温瑜瞪大了眼睛,走到衣帽间,把还挂着吊牌的衣服看了一个遍,;这么多衣服都退不了了?
她当初基本上都是穿自己带过来的衣服,不想亏欠蒋司曜,早知道如此,当时还不如多穿几件呢。
蒋司曜点了点头,心中窃喜,感觉有戏。
温瑜想了想,提议道:;你知道有一种闲置物交易的网站吗?
蒋司曜摇了摇头。
温瑜尴尬地笑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嘲道:;你肯定不知道啊,我怎么跟你说这个啊。
最终,温瑜带了一些衣服走。
不只是衣服,蒋司曜还专门给温瑜买了一束花。
温瑜拿到蒋司曜递过来的花时,有些惊讶,;你会变魔术吗,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在花店的时候,没注意到有这一束黄玫瑰啊。
蒋司曜:;我跟花店的老板预定了十年的花,以后,他会定期送鲜花过来,这是老板赠送的,说是以后每次都会送一束黄玫瑰。你喜欢鲜花,这束我送给你。
温瑜没有细究黄玫瑰也是玫瑰,心里确实有些小开心的,不过,开心归开心,对于蒋司曜这土豪的做法,她必须还是要吐槽的。
;十年这么久,万一人家花店不开了呢?
蒋司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看来,其他的那些花都不重要,送给温瑜的这一束黄玫瑰,才是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歉意的爱。
除了这些,温瑜还小心收藏好了那条红宝石项链。
她收拾的时候,还专门又问了一遍蒋司曜,;这个你真的要送给我吗?
蒋司曜点头,;恩,当然了。
温瑜微微皱眉,看着闪闪发光的红宝石,小声道:;这条项链,是真的吗?
蒋司曜:;我找人鉴定过,是真的。
温瑜眼眸微微发亮,感觉自己发财了,;那一定值很多钱吧。
她不贪财,但也爱财。
当初为了挣钱,一天打五六份工,几乎没什么时间休息,老板要是克扣她工资,能跟老板急眼。
蒋司曜却觉得这样的温瑜最真实,最可爱。
他想了想,答道:;现在应该是一百多万吧。
温瑜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手中的这条红宝石项链好沉重啊。
除此之外,蒋司曜还送了温瑜一份大礼。
看到牛墨的那幅《春风拂柳系青牛》的时候,温瑜差点儿尖叫出声,;不可能吧,你不是把这幅画送给宋慧颖的爸爸了吗?
当时,温瑜还莫名地有些失落呢。虽然,知道这幅画是蒋司曜的,他想要送给谁就送给谁,可她还想每天都有机会看看这幅画呢……
没想到,蒋司曜居然没有把画送走,而且,他竟然说要把这幅画送给她!
温瑜的双手有些颤抖,激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问蒋司曜,;你真的要把这幅画送给我吗?你为什么这么好啊,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我不行了,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幸福冲昏头了。
蒋司曜猜到了温瑜会很高兴,但他没想到温瑜会这么开心。
当时,他确实是已经把画送给宋院长了。
但后来,他又让付农去把画要回来了,换了一幅价值更高的山水画给宋院长。
宋院长听付助理说,是因为蒋司曜喜欢的人的偶像是牛墨,特别理解,很爽快地把画还过来了,并且没有接受另一幅画,还嘱咐蒋司曜,希望他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幅画,蒋司曜一直暗戳戳地藏着,他没想好什么时候拿出来送给温瑜,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索性把惊喜一次性给个够。
温瑜确实有些招架不住,这一波又一波的惊喜。
如果说,当初来这里的时候有多害怕,那现在就有多幸福。
谁能想到,一个那么恨她的人,现在居然对她这么好。
温瑜很真诚地看着蒋司曜,问道:;离开之前,我必须要和你说一声谢谢,你能够原谅我,我心里真的很感激。希望你以后可以每天睡好觉,开开心心的。
蒋司曜笑了笑,;借你吉言。
两个人越道别越客气,倒真的像是朋友关系了。
原本是说让司机老杨送温瑜回家的,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成了蒋司曜亲自开车送温瑜。
车子进了小区楼下,蒋司曜帮温瑜把行李一个一个全搬上了楼。
温瑜怪不好意思的,忙抽出纸巾递给蒋司曜,;赶紧擦擦汗,瞧把你热的。
蒋司曜不伸手去接,而是把脸伸了过来,示意温瑜帮他擦脸。
温瑜嘴上嫌弃蒋司曜,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直接帮蒋司曜把额头上的汗擦干了。
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可能是伺候蒋司曜伺候习惯了。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不注意,就会控制住人。
东西已经搬好了,可蒋司曜却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有没有喝的,我有点口渴。
温瑜:;啊,我去冰箱看一看,好像还有几罐啤酒。
她忽然又想起来,蒋司曜是开车来的,不能喝酒的。
没等蒋司曜开口,温瑜径直去了厨房,;我去烧壶水,没有别的喝的,开水行吗?
这正合蒋司曜的意,什么口渴,只不过是他想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的借口罢了。
上次过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真的是既感激蔡继绪又憎恨蔡继绪,感激的是,要不是蔡继绪找温瑜麻烦,他也不会受伤,他如果不受伤的话,又怎么会让温瑜到别墅贴身照顾他呢。憎恨的是,蔡继绪居然敢伤害温瑜,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温瑜在厨房烧开水,她偷偷地探出头来看蒋司曜,莫名地觉得气氛很尴尬。
这大晚上的,她干嘛要邀请一个男人在她家喝开水啊?
蒋司曜会不会误以为她是有意要留他?
应该不会吧,她拒绝的态度很明显了,都说了只是做朋友啊。
以蒋司曜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怎么会对她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感兴趣呢?
这太奇怪了,看样子也不像是报复手段啊。
温瑜的思绪很乱,她没办法判断蒋司曜是不是真的放下仇恨了。
水烧开了,温瑜却站在厨房发起了呆。
;水烧开了吗?
突然听到蒋司曜的声音,温瑜急忙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回答蒋司曜的话,就忽然发现,蒋司曜好像就站在她身后,很近很近的位置。
温瑜家的厨房很小,两个人待着就会显得很拥挤。
蒋司曜伸手拿水,;好像已经开了,我帮你拿。
他这一伸手,仿佛将温瑜拥在了怀了。
就在温瑜吓得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蒋司曜却拿着水壶走出了厨房,原来他真的只是过来拿一下开水的,是她想太多了。
温瑜尴尬地抿了抿唇,捂着自己狂跳的小心脏,嘀咕道:;别自己吓自己了,人家真的就是想喝个水而已。
拿出许久没怎么用的杯子,温瑜洗了一下,这才出了厨房。
然而,让温瑜没想到的是,厨房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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