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司曜不解,反问温瑜,;问这个干吗?
;我觉得晾在这里,特别合适。温瑜指了指一楼大厅,眼神透着几分小心谨慎,仿佛已经做好了,只要蒋司曜说一个;不字,她就立马改口的准备。
蒋司曜:;可以,就晾在这里。
这别墅是他的,他想晾哪里就晾哪里,管他有没有客人要来。
温瑜开心地拍了一下掌,感慨道:;少爷的家这么大,晒起东西来那叫一个宽敞,我以前租的那个房子,根本没地方晒,我都是把东西搬到顶楼去晒的,这桂花又不能直接晒,我又只好找了顶楼搭一个雨棚,结果啊被其他住户给举报了,说我占了他们晒衣服的地方。
过往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说起这些,温瑜脸上带笑,并没有多少痛苦之色,好像那些都是美好的回忆。
可在蒋司曜看来,她的过去并不顺遂,甚至可以说是坎坷多难,可她却丝毫没有怨恨,这也太奇怪了。
蒋司曜看着温瑜出去搬那两盆桂花,想起她的腰上还有伤,他大步上前,制止了温瑜,;这盆我来,你拿那盆。
温瑜受宠若惊,想开口婉拒,但蒋司曜已经弯腰搬起了那个超大的盆。
她马上跟上,担心蒋司曜,;少爷,你小心点,你腰上也有伤呢。
温瑜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来晾桂花,如果是她自己的东西,她会直接晾在地上,但蒋司曜是个有洁癖的人,她要是敢直接晾在地上,肯定被骂死。
;少爷,家里有那种透明的塑料膜吗?
蒋司曜摇头,压根儿不知道温瑜在说什么。
;那,那种专门用来晒东西的排笠呢?
蒋司曜再次摇头,排笠是什么东西?
;那,我可以直接把桂花晾在……
蒋司曜意识到温瑜想要将桂花直接晾在地上,马上打断了她的话,;不可以。
温瑜不自觉地撅了撅嘴巴,觉得蒋司曜太讲究,不过转念一想,这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她要尊重别人的不同,再说了,这是蒋司曜的地盘,她不能喧宾夺主。
蒋司曜:;还缺什么,现在出去买。
温瑜:;等这些桂花都风干了,要去涩,加入食盐,我看家里的盐好像不够,再去买一点。
蒋司曜不解,微微皱眉,问道:;去色?
温瑜知道蒋司曜听岔了,解释道:;是口感很涩的那个涩,不是颜色的色。
她想了想,快步往厨房走,翻箱倒箧,蒋司曜慢步跟上,不知道温瑜在找什么,;你在找什么?
温瑜低着头翻东西,回道:;我发现白糖也不够,到时候一斤桂花差不多要四两白糖,少爷你喜欢甜一点的吗?
问话的时候,温瑜转身抬头望着蒋司曜。
突然被这么问,蒋司曜愣了愣,莫名地心颤了一下。
他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含糊地回了一句,;一罐甜一点,一罐不甜一点。
温瑜弯了弯唇,笑道:;好,那就一罐甜一点。
她的眉眼也弯弯的,像夜晚空中的月牙,闪闪发亮。
蒋司曜收回视线,他怕再看下去,会出事。
他转身往外走,;走吧,缺什么,一次性全买回来。
一连三天,桂花终于风干,蒋司曜就看着温瑜给桂花去涩,然后再一层桂花,一层白糖地去铺。
蒋司曜:;就这样好了?
温瑜摇头,;没着呢,要这样发酵三天,然后再倒入高粱酒。大概一斤桂花,四五斤高粱酒的比例,我感觉我那个高粱酒还是买少了。
蒋司曜突然腰痛,想起了那天他和温瑜出去买东西,温瑜一口气买了好几缸高粱酒,他没想到那一缸酒这么重,弯腰去搬,一下子没搬起来。
偏偏温瑜还笑着问他:;少爷,你行不行啊,要不还是叫他们帮忙一起搬吧?
店老板听了,马上过来,一个人,轻轻松松就搬起了一缸高粱酒,放好后,调侃了一句蒋司曜,;小伙子啊,你这体力不行啊。
他居然被人说不行!
最可恶的是,温瑜居然还跟那店老板说,;老板你力气真大,一个人居然就搬起来了。
;那必须的,我老婆天天给我补身体,就怕我干活没力气。
蒋司曜心中暗想,再也不会来这家店买高粱酒了。
可温瑜这意思,该不会是还想去买酒吧?
;那个,这个桂花酿到底要多久才能喝?蒋司曜想转移话题。
温瑜答道:;最好封存个一年的时间吧。
;这么久!
蒋司曜以为过两天就可以品尝到桂花酿的味道了,没想到居然还要等一年的时间。
温瑜:;好东西吗,总是需要等待的。
蒋司曜点头,这玩意儿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步骤还挺多的,;你都是从哪儿学会的这些?
温瑜:;听别人说起来,觉得有意思,就自己尝试了一下,一开始也失败了很多次的,后来做熟练了,就觉得挺简单的了。
蒋司曜:;没看出来,你还有几分科研家的钻研精神吗。
温瑜骄傲地下巴微扬,回道:;脑子没有少爷好,就只能多花点时间了,努力总是没有错的吗。
还真是一个乐天派,蒋司曜到嘴边的揶揄的话,最终还是忍住了。
经过这几天时间的休养,温瑜的腰基本上不痛了,她就没有让李元过来送饭,而是自己做饭。
中饭时间,温瑜去厨房做饭,蒋司曜在书房处理文件。
温瑜上楼喊蒋司曜吃饭,蒋司曜没有废话,合上电脑,起身下楼。
两人的相处的模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不太一样了。
蒋司曜会把自己的床让出一半给温瑜,温瑜会主动唱安眠曲哄蒋司曜睡觉。
他们两个的关系,居然能够如此和谐地待在同一个空间,彼此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又默契十足地都没有点破。
;你怎么不动筷,饭菜不合心意吗?
温瑜突然有些紧张,自己夹了一筷子,尝了尝,觉得没什么问题,味道不错,咸淡也正合适。
可是,蒋司曜盯着菜看了好久,好像都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蒋司曜扫视了一圈桌子上的菜,四菜一汤,一道韭菜炒虾仁,一道洋葱炒牛肉,一道糖醋排骨,一道黑木耳鸡蛋炒鸡丁,一道花旗参乌鸡汤。
乍一看这几道菜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瞧,除了糖醋排骨是他平时比较喜欢吃的菜,其他四道菜,仿佛有一个共同特点。
温瑜站在一旁无所适从,放下筷子,建议道:;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我去再做两道别的菜。
她刚准备转身,手腕突然被蒋司曜拉住,他轻轻一拽,温瑜就跌坐到了蒋司曜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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