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恐惧,羞耻,疼痛……
温瑜整个人都是矛盾的,她被动得承受着,仿佛只有疼痛才是真实的,而其他,与她无关。
他像是一只猛兽,残忍地,粗暴地,不停地噬咬她的身体,摧毁她的灵魂。
肩膀处被蒋司曜狠狠地咬了一口,温瑜忍不住惨叫出声,声音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这不是噩梦一场。
华廷,对不起,我们说好的,以后要结婚,要生两个孩子,男孩儿就由你教他打篮球,踢足球,女孩儿的话,就由我教她画画和跳舞,只是,我恐怕是要食言了……
不知过了多久,蒋司曜才发觉温瑜居然晕了过去。
他不屑地冷;哼一声,翻身下来,躺在了一边。
灯光有些刺眼,蒋司曜抬手挡住眼睛,缓缓闭眼,气息难得的沉稳。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想起柔真,以往,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只要一闭眼,便会想起柔真,想到她满脸是血,整个人被雨水泡肿了的样子,想到她跟他求救,而他,没有去救她……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静到忘了自己身边躺着的人是温瑜,那个肇事逃逸的杀人凶手!
他在想,自己有多少天没有真正睡着了?
不知道,自从柔真走了,他便患上了失眠症,哪怕是睡着了,也会噩梦不断。
他心中有愧,一个把一切都给了他的女人,他却没有保护好她。
有时候,他真的恨不得自己也随柔真而去。
可是,温瑜还活着呢,他怎么可以先死……
过了许久,助理付农见少爷迟迟没有出来,有些担心,敲了敲房门,轻声询问:;少爷?
没听到里头有人回应,付农忐忑地推门而入,竟发现大床上躺着两个人。
女人像是太累了,昏睡过去的,那少爷呢?
他不放心地走上前来检查了一番,确认少爷安然无恙,只是睡着了,这才会心地松了一口气。
付农静悄悄地退出去,出门,轻轻将房门合上。
他知道少爷有多少天没有合过眼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睡着,身边躺着少爷最恨的女人,真是有些讽刺。
不过也好,能让少爷多休息休息,比什么都重要。
凌晨时分,温瑜醒了过来,刚一翻身,浑身就痛得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转头看向旁边,看着睡着了的蒋司曜,心里的难受,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上心头,鼻子开始泛酸。
温瑜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许哭,温瑜,你做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看到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温瑜心里刺痛,她紧咬着下唇,都咬出血了,还不肯松口。
原本是她想要保留到和华廷的新婚之夜的第一次,就这样交出去了。
华廷肯定是不会接受这样的她了,她和华廷,再也不可能了。
或许,就不应该告诉华廷,默默离开,又何必将华廷也拉入这阿鼻地狱呢。
温瑜吸了吸鼻子,艰难的,一点一点地往床边挪,她要趁蒋司曜醒过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她现在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可她刚挪了两步,一只长手臂突然挥了过来,挡在她胸前,将她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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