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走的速度很快，看得唐霜月一脸懵。
她有这么吓人嘛？
还有，什么叫‘力大无穷’？
萧承睿在一旁看得热闹。
他昨日也是这样降落的。
他咳了一声，“阿月，你别和老赵一番见识。”
唐霜月摊摊手，“我的力气当真大得很？”
萧承睿睁眼说瞎话道，“阿月天生神力，这是好事。”
唐霜月尴尬地笑了笑。
萧承睿还真是会安慰人。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天生神力做什么。
所幸她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力气大好啊。
至少不被欺负不是。
但被高手偷袭除外。
她想起掳走她的凤家。
于是她开了口，“殿下，凤家是个什么排位？”
萧承睿递给她一张帕子擦手，“怎地突然问起凤家？”
唐霜月一副委屈的样子。
“殿下有所不知，那凤祥在下界大陆就曾欺负我，这次又想把我献给凤烨做通房婢女。”
她这话说得没毛病。
凤祥作为凤家使者时，他的兽宠差点将仔仔杀了。
而凤烨的确也是那个意思。
她说着竟是要哭了。
萧承睿皱了皱眉，“通房婢女？”
唐霜月擦了擦眼角，“嗯，所以上次我才拼死抵抗，就是不想祭祀后被送到凤烨那里。”
萧承睿的脸瞬间黑了。
祭祀需要放整整一碗的血，放血之后唐霜月哪里还有什么抵抗力。
想到唐霜月差点被凤烨蹂躏，他的眼眸就变得漆黑。
他的声音带着心疼和些许责怪，“为何现在才说？”
唐霜月一副明事理的样子，“我刚来，也不知道凤家的势力如何，不想连累殿下，本是想自己去报仇的。”
萧承睿问道，“所以，你之前着急想走，其实是想找凤家报仇？”
而不是去找沐九寒。
唐霜月先是一愣，然后点头，“不错，我与凤家的梁子大着呢。”
萧承睿恢复笑容往客厅走去，“还好我没错伤人。”
唐霜月跟了上去，“殿下的意思是，已经替我出气了？”
萧承睿走到他批公文的房间，然后转过身，“他们当日那样伤你，我如何能忍？”
唐霜月跟得急一下撞到他身上，鼻尖都通红。
萧承睿看着她，“阿月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可惜我还有这一堆公文要处理。”
唐霜月摸着鼻子，“你的胸是铁做的吗，这么硬。”
萧承睿一边凑近一边说，“阿月要不要摸一下，看看是软的还是硬的。”
唐霜月一直往后退直到门边。
看她马上要撞到墙，萧承睿伸出手垫在她的脑勺后面。
没错，电视剧里的壁咚情节出现了。
唐霜月的脸早就红了。
她赶紧从萧承睿的手臂下方钻了出去。
“那个，殿下，你还没说凤家如何呢？”
萧承睿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凤家，强弩之末罢了。”
他在书桌前坐下，拿起一个折子。
唐霜月也在一旁的凳子坐下，“殿下为何这样说？”
萧承睿在折子上快速画了个圈，头也没抬地答道，“若是还有圣女在，凤家兴许能回到以前风光的日子。阿月不必担心，他们算不上什么权势。”
唐霜月又问道，“圣女？可是凤幽。”
萧承睿的手一顿，“阿月知道前圣女？”
唐霜月又开始胡诌，“以前一个朋友跟我说过月华和凤幽的爱情故事。”
萧承睿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朋友，是沐九寒吗？
“死去之人罢了，有什么好说的。”
唐霜月试探问道，“我听说，圣女有着凤凰之体？”
萧承睿抬眸，眼神一凛，“阿月还知道凤凰之体？”
凤凰之体的秘密鲜少人知。
他也是偶然听到的。
随着那段往事被尘封，知道凤凰之体的不过几人。
难道也是沐九寒说的？
唐霜月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眼神，忙打着哈哈。
“实不相瞒，我这三年其实偶然进入了一个海市蜃楼，里面有凤幽的画像，还写着凤幽和月华的故事。”
萧承睿放下折子，“海市蜃楼？”
唐霜月点着头，“不错，就在下界大陆的南海。我当时本来是想去找珍珠的，结果误入了海市蜃楼。”
萧承睿之前听到凤凰之体的秘密后，就暗地调查过凤幽。
凤幽的履历里，的确是消失过一阵子。
回来后也说自己误入了海市蜃楼。
他当时还觉得是凤幽自己贪玩瞎说的。
现在看来怕是真的。
原来，不是沐九寒跟唐霜月说的。
萧承睿看向唐霜月，“三年的时光何其难熬，阿月能挺过来真厉害。”
唐霜月神气道，“要不是拧着一口气，我可能就一辈子都待在里面了。”
萧承睿顺势问道，“那，你突然出现在世外天，就是刚从里面出来？”
他问过负责下界大陆的使者，他们都没运送过唐霜月。
那唐霜月就是凭空出现的。
下界大陆的人，是不可能有撕裂空间的本事的。
但若是唐霜月说的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唐霜月老实答道，“不错。但我刚出来，就被凤祥给掳走了，哼。”
萧承睿认真看着她，“都过去了，阿月不必再介怀，今后，我会护着你。”
唐霜月快速眨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时不知道说啥。
萧承睿笑着摇摇头，继续批着公文。
唐霜月将凳子往前搬了搬，“殿下，我再问一个问题，就不打扰你了。”
萧承睿在折子上写着批示，“阿月在一旁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不会打扰。你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
唐霜月放小了声音，“如果，我是说如果，凤凰之体再出现，你们会怎么办？”
萧承睿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简单答道，“若是凤凰之体再出现，定要先大力祭祀一番以振民心。”
唐霜月吞了吞口水，“就像那日一样放一碗血？”
萧承睿摇摇头，“不止，得三碗。”
唐霜月继续问道，“然后呢？”
萧承睿又拿起一本折子，“然后啊，隔一段时间就放一次血。”
唐霜月捏了捏拳头，“你们这样做岂不是枉顾人命？”
萧承睿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凤凰之体一旦被激发，只要保护得当，将会长生不死，会有数不尽的财富，还受万人信仰和祭拜。”
唐霜月咬紧嘴唇，“永生又怎样，金银财宝和受人崇拜又怎样，不过是你们放血的机器罢了。”
萧承睿察觉到她颤音，他摸了摸唐霜月的头，“怎地这么激动？”
唐霜月渐渐放松，“没事，只是为凤幽抱不平罢了。”
萧承睿起身，“凤幽是无辜，但她也抛弃了西域，或者说，抛弃了世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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