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曦辰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宫殿,神不知鬼不觉。
但此时的衍虚观高层已经震动了。
“什么?被人发现了?还逃走了?废物,真是废物!”
“居然让一个玄灵境的小女娃逃走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主座上一个白发苍苍,但面容却很红润的老者震怒,一巴掌将方才那位执事拍倒在地。
这位看着正是衍虚观的住持,神秘莫测,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
“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找不到,你就做好为了衍虚观献祭的打算!”
“滚,给我滚,都给我滚。”
那位执事还真就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其他的执事也是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只留下住持一人还坐着,脸色阴沉。
“铛铛铛。”
正盘坐在地上的笛曦辰听到一阵敲门声。
笛曦辰不紧不慢的起身,打开了殿门。
“是砚台道长啊,快请进!”
笛曦辰装作很热情的样子,实际上他很清楚砚台来找自己的原因。
“进去就不必了,贫道此次来找道友,乃是因为我衍虚观的一位资历高深的道长将要在大殿里讲道。不知道友可有兴趣?”
此时的砚台一直盯着笛曦辰的眼睛,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容。
笛曦辰知道自己没得选择,自己现在就如同羊入虎口一般,必须要步步谨慎。如果自己一口回绝的话,必然会引起怀疑。
“哦?还有这种好事,那当然要去啊,为何不去。”
“哈哈哈,既然如此,道友便随我来。”
砚台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紧接着,砚台便带着笛曦辰来到了最中央的大殿外侧的空地里。
笛曦辰到达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弟子了,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集结。
平日里笛曦辰在这衍虚观基本见不到多少弟子,而今天着实让笛曦辰大开眼界了,没想到衍虚观的弟子居然如此之多。
可想而知,衍虚观虽然衰落,但绝对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其隐藏的力量绝对是非常恐怖的。否则碧落王室和那些大势力不可能还会留着衍虚观。
笛曦辰就静静的站在砚台道士的旁边,慢慢的等着。
不多时,来的弟子越来越少,整个广场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只见大殿里走出一名身穿深蓝色道袍的中年人,面容消瘦,像是营养不良一般。
笛曦辰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人正是方才同嗜血异魔谈话的那人。
“这位是我们衍虚观的经主,专门负责为我们一众师兄弟们讲道。”
笛曦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硍硍,肃静!”
经主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
很快,原本还很嘈杂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除了讲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核实。”
只见经主取出两只小玉皿,一只玉皿里面盛着几滴血液,另一只则什么也没有。
笛曦辰知道,这几滴血液应该是顾若苓留在原地的。而经主应该是想要利用血液进行排查。
“现在请所有女弟子依次上前,将血液滴在此玉皿之中。”
经主指了指那只空玉皿。
底下的一众女弟子都不明所以,不知道经主意欲何为,但却也只能乖乖照做。
衍虚观的女弟子并不多,只有一百多人,仅仅只占总人数的十分之一而已。
很快,一个接一个的女弟子上去割破手指,将鲜血滴落在玉皿中。每上去一个,经主都会看一眼另一只盛着血液的玉皿。
随着越来越多的女弟子将血液滴落在玉皿中,另一只玉皿却丝毫没有反应,经主的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
然而直到最后一位女弟子将血液滴完,那只玉皿也没有任何反应。
经主顿时眉头紧锁,非常疑惑。嗅觉这么灵敏吗?还是说,根本不是我们衍虚观的人。
“好了,现在开始讲道!”
而后,诸弟子纷纷盘坐下来,静静的听着经主讲道。
不得不说,这家伙在讲道方面确实是独具特色,连笛曦辰这种从来没有学习过道法的人为从中得到了不小的收获。
讲道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结束。此时的众道士都还沉浸在道法的世界里,久久不能醒来。
好一会儿,人们才陆陆续续的离开。
“怎么样,道友,现在对道法可有什么看法。”
“博大精深!”
这是笛曦辰发自内心的感慨,道法确实是非常的博大精深,一个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将其完全领悟通透。
“诶,对了,同道友一起来的那位小姑娘呢,怎么没见?”
砚台似笑非笑的看着笛曦辰,像是想从笛曦辰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没看到。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宫殿里修炼,也没有注意。”
“管她呢,反正我又不认识,或许早走了也说不定。”
笛曦辰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样啊,或许。”
砚台笑了笑。
“好了,就送道友到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唤贫道便是。”
“那就多谢道长了。”
笛曦辰拱了拱手,径自回了宫殿。
笛曦辰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了,但衍虚观显然找不到直接的证据,而且暂时也不敢动手。因为如果自己真是是同伙,杀了自己他们反而失去了找到顾若苓的线索。
就目前来看,笛曦辰现在至少还是安全的。
送离笛曦辰之后,砚台并没有回自己的宫殿,而是直接赶往右侧的执事宫殿群。
只见砚台走进了其中一座宫殿。宫殿中有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诵读一卷道经。
“师叔。”
砚台恭恭敬敬的向那人行了一礼。
如果笛曦辰在此,一定能够认出,此人正是主管衍虚观日常事务的都管,属于衍虚观第三层级的人物了,仅有住持和监院在他之上。
“如何?”
“弟子怀疑,那个女孩就是前几日刚来到道观的那个女孩,身份不明。”
“那同她一起来的那个男子呢?”
“目前来看,并无可疑迹象,但不排除同伙的可能。”
“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记住,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砚台再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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