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聿眼眸深邃,“小娘子心情不好,要小郎君哄哄吗?” “怎么哄?” “抱抱?”斯聿歪着头,朝着她张开手,唇角勾起。 宋昭摇摇头。 斯聿哽了哽,“就像昨天晚上你哄我那般……抱一抱,拍一拍,伤心就会自己走掉了。” 一提起昨天晚上,宋昭就想到被权臣大人欺骗了,腮帮子鼓起来,嫌弃道,“这是哄小孩子开心的罢了,我不过是想找个由头让你别拉拉脸罢了。” “……” 斯聿试探,“拉个手行吗?” “不要。”宋昭更嫌弃了,这哪里是他哄她啊,分明就是他想占便宜。 才不上当。 “行吧。”斯聿意兴阑珊,摸了摸眉骨,慢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小姑娘家家的,还挺难哄。” 宋昭喝了一口牛乳,缓缓开口,“那县令借着本郡主的名号,贪污百姓税收,控制全城壮丁,修建避暑地宫……后又想偷走私盐,想用以威胁你,得到你的权势,他的目的,是想占山为王。” 顿了顿,宋昭撇嘴,“事成,他风光无限,成为一城之主,兴许还能封个郡侯……若不成,他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本郡主与你身上,好处都他得了,本郡主与你倒是成了恶人……真有意思。” 前世,县令便打着这样的算盘吧。 只是过犹不及,遭了农民反噬。 斯聿指尖微屈,轻磕在桌案上,慢悠悠扬起眉梢,“他这么坏啊。” 男人刻意拉低发哑的嗓音,像柔软的羽毛,一下一下在人心头上轻飘飘的挠,“哥哥帮你收拾他行不行?” 摸不着也碰不着的,才更让人心尖发痒。 * 与此同时。 云袖来到了县衙内,正与县令在密室说话。 县令生的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标准的搜刮民脂民膏的奸臣模样。 此刻他才刚刚得知死侍夺回来的私盐都是稻草……整个人异常愤怒,“你说是那昭阳郡主提醒的大都督,才会让大都督有所防备……可我们偷私盐的计划,只有你我知道……难道你已经暴露了?” 云袖摇头道,“出发之前,昭阳郡主就说她算到了……那时我没有把她当回事,也觉得大都督不会听她的……谁知道他们做了两手准备,将我们耍的团团转。” “昭阳郡主会算卦?你为何不早点说?!”县令顿时恐慌, “我打着她的幌子修建地宫,加倍对百姓征收赋税。 现在地宫才建立一半,事情尚未定局,倘若昭阳郡主现在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毕竟南浔主税收的千户都是昭阳郡主所有。 以前没有主,其他地方官也不会插手,京城权贵更是看不上眼,他自然是可以为所欲为大肆揽财。 可现在,他等于是在给昭阳郡主打工,他这个打工人不仅没有勤勤恳恳,还阴奉阳违的坑老板。 但凡昭阳郡主一句话,他就凉凉了。 “不要紧张……昭阳郡主若是什么都能算出来,早就一纸诉状送到了大理寺……” 云袖淡定, “依我之见,她目前并不知情,只要我们抓紧修建出地宫,再将大都督控制在手里,事成,你为郡侯,我为大都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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