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方将披风带子系好,一抬头看见凌十一眼尾红红的别开脸,“小师父,你……怎么了?”
见我没吭声,俞方又问道:“你师尊呢?……”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俞方,这附近哪里有河?”
“嗯?……”俞方一愣,心道:你在京城住了一年多,你问我哪里有河?
“俞方,你去房间拿伞来。”我突然道。
“哦,好,你想出去啊!等着啊,我陪你一起。”俞方边说边朝楼上跑。
支开了俞方,我抬头看看了远处的雨幕,一狠心就冒雨跑了出来。
“关慕白,你丫能耐,什么皎皎君子,什么温润如玉,靠,睡了人就玩消失,你丫有本事躲着别出来……”
“关慕白,别让我找到你,看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混蛋……”
“王八蛋……人渣……禽兽……”
乱七八糟的骂了一堆,我心烦意乱的越跑越快,气喘吁吁,心跳如鼓也不肯停下来,直到脚下一滑,摔在雨幕里。
“呜呜呜……”
雨势渐猛,我躺在地上懒得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我现在一定狼狈及了。反正已经最倒霉了。
雨啊!你别老往我眼睛里面钻,我都睁不开了。不是,鼻子也不行啊,鼻子没法呼吸多难受啊!
“咳咳咳……”
嗓子里一阵痒意,忍不住躬身咳了起来。
远处的街道尽头传来“沓沓沓……”的马蹄声,一辆马车朝长街而来,街上本来空无一人,赶车的马夫视力受雨势影响,并未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手持长鞭驾驭马车疾驰而来。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长街两边的商铺二楼突然冲出大批手持武器的蒙面黑衣人,动作迅捷的将马车拦截在路中间,赶车的马夫是个普通人,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一个黑衣人一剑毙命。
血染红了马车的车厢,马夫的尸体栽倒在地上,血液汩汩流出。而车厢纹丝不动。
片刻之后,所有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利剑冒着寒光齐齐劈向车厢。
“噼啪……”
爆裂声响过之后,车厢炸裂四散开来,黑衣人还没看清车厢里的人就被刀剑铮鸣声震的身形微顿,离的最近的两名黑衣人直接被震飞。
随后,一连串的惨叫嘶吼混合着刀剑穿透身体的钝挫声,风声,雨声,此起彼伏,最后归于平静。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满地的黑衣人尸体,兵器散落,血肉横飞,浓重的血腥味渐渐被雨水冲刷。
很难想象,在南锦国京都的长街上,青天白日何人敢这么大胆,寻仇还是截杀,只有等着官府来查。
两名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收起手中长鞭,相视一笑。且看他们手中的长鞭不似寻常武器,不知由什么材质编织而成,如鱼鳞状一片连接一片,展开时便生出根根倒刺,这要挨上身非得生生抽下一条皮肉来,简直比刀剑还要残忍。
池鱼故渊一左一右,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各执一把油纸伞走到凌微雨跟前。
“哥哥,她是死了么?”故渊声音乖巧,糯甜轻声问道。
被唤做哥哥的池鱼一脸平和,蹙眉看了一眼地上躬身侧躺紧闭双目的白衣女子,“大约是睡着了。”
“啊!……”故渊略显惊讶,“怎么会有人睡在雨水里,不难受么?”
鱼池轻轻摇头,看向长街远方,轻声道:“走,有人来了。”
故渊将手中的油纸伞放在凌微雨头顶一边,担忧地看了地上面色苍白的人一眼,起身和池鱼同乘一把伞离开,转瞬之间消失在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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