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卿想到此时夏荷还在假扮着自己,担心会出什么变故,急匆匆地走回暗道,顾着赶路以至于没有办法感觉到身后还有人跟着。
但是很显然,司玉卿的担心是正确的。
在雪山脚下,两个女子为首的队伍正与一群黑衣人生死搏斗。
在这寒冷的环境下作战,夏荷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犹如被猛地撞击一样疼痛,但对方却令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
这帮人显然是有组织性的,交锋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夏荷他们队伍中已经有一部分人倒下了,剩下的大多数身上都已经不同程度上的挂彩。
可是对方的人数却没有变过。
夏荷咬着牙,狠狠地让朝自己扑来的黑衣人吃了窝心脚,这会子还没完,对面又有一把利刃在空中闪过,夏荷渐渐感觉到了吃力。
“王妃小心!”
夏荷脚步有些踉跄,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尖叫,伴随着身后的一阵风。她立刻转了个身,但腰间的衣服被刀尖划破,风像是找到了侵略的地带立刻往衣服里面钻,夏荷的牙齿打了一个寒颤。
蓝儿立刻挡在“司玉卿”面前,即使她现在比“司玉卿”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她不会武功,只是个弱女子。
但主子说过,夏荷假扮王妃的这件事情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就算今天死在这里,也不能让王妃出事!
那个男人见自己偷袭不成,眼睛里面多了几分危险的情绪。
但是夏荷皱了皱眉头,把蓝儿拉到一边:“怕什么,我和他单挑。”
男人蒙着黑布,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敢挡主人的道,你们就去死!”
话语未落,他脚跟用力一蹬,整个人凌空而起,他的影子罩着夏荷……
话分两头,这时的司玉卿从隧道中走了出来,尽管提前用手挡住视线,还是被太阳光刺得忍不住眯了眯眼。
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司玉卿立刻确定要走的方向,但是此时却听见身后“窸窸窣窣”踩着草地的声音。
她猛地一转身,却看见君彦曜站在不远处,眼睛里面充满了对她的不满。
司玉卿刚才一直牵挂着夏荷蓝儿她们的情况,所以没有留意身后的事情,现在见到君彦曜忽然出现在面前,还是被吓了一跳。
但君彦曜顾着跟司玉卿走,所以也没有留意到在他钻进暗道不久后,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并且以极为怪异的姿势钻进了暗道。
不过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他犹豫了一会,随后朝着容国皇城的方向跑去。
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司玉卿有些恼君彦曜竟然也跟着过来,不过现在也不是讲这个的时候,只丢下了一句话就往某个方向跑去:“你要跟过来就过来,但后果我不负责。”
听到后半句,君彦曜的眉头挑了挑,随后也跟了上去。
暗道的出口离夏荷与司玉卿约定的地方不远,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司玉卿就到了。
可四处静谧,连近期有人走过的痕迹都没有,司玉卿不禁有些着急。
君彦曜环视了四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来这个鸟不下蛋的地方干嘛。”
他平日喜欢走江湖豪放派,对于这些粗鄙之语没有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而司玉卿现在也因为着急而自动忽略了这一点。
见她一脸着急的样子,君彦曜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最后也没说些什么。
平日里夏荷都不会随意放鸽子的,但司玉卿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却依旧没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
夏荷遇到危险了!
“我们往前走一点。”司玉卿一脸忧愁的样子,君彦曜立刻跟着她走上去。
容国的郊区紧挨着一座雪山,越往里面走就越寒冷,司玉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个位置,忽然听见一道女人的惊呼。
司玉卿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蓝儿的声音,眉头紧蹙起来,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但跑的时候也不忘给自己的脸蒙上一块面纱。
蓝儿想要过去帮“司玉卿”但是无奈双手已经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擒住,眼泪汪汪地看着站在不远处像是快要断线风筝的“司玉卿”,满脸绝望。
“王妃的武功不错,可是还差了那么一点火候……”刚才一直和“司玉卿”单挑的男人一脸可惜的样子,但是右手毫不犹豫的举起刀,“机会只有一次,你恐怕下辈子再练武术了!”
说完,他的刀猛地一下往下刺!
“不!!”蓝儿几乎是同一时刻吼出来,眼泪顿时冲出眼眶,身体一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夏荷睚眦欲裂的盯着对方,突然感觉抓着自己衣领的力道消失,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等她转过头看时,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男人死死地捂住自己的手,双目绝眦地盯着正中大腿的箭,拔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是……弓箭?!
“大哥!”身边的黑衣人见头目受伤了,并没有纷纷围上去,而是立马拿出自家武器朝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冲过去。
司玉卿弓箭齐齐发射,拦住蒙面男人的大多数闪躲方向,蓝儿趁机抽刀,不会武功只能发疯一顿乱砍,挡住了一部分的黑衣人。
那个男人腿上受伤,速度慢下来,司玉卿抬箭继续发射,似乎并不想要把对方置于死地,更像是……
慢慢玩,直到他死。
头目第一次距离数十米,却感觉到对方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戾气,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他毫不犹豫地吹了一口哨子,迅速离开。
司玉卿见对方离开,也没有想要追上去的意思,立刻跑到浑身是血的夏荷面前,看着她奄奄一息又狼狈不堪,心中一阵揪痛
“这里有没有可以取水的地方。”尽管如此,她还是一脸镇定地看着蓝儿。
“有,王妃……你怎么……”在这里?
蓝儿疑惑万分,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司玉卿给了她一个放心眼神,就吩咐她到前面找马车。
而她自己小心翼翼地抱起夏荷,并不重,但由于过度悲伤,司玉卿的脚步节奏显得有些凌乱。
君彦曜以为是她力气不够,立刻走到她面前:“我来。”
“不用。”司玉卿摇了摇头,如今她全身浸染了不属于她的血迹,手上黏糊糊地,殷红色在手掌纹路中渐渐晕开,通身弥漫着腥味。
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君彦曜也不好说些什么,默默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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