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祭祖现场骤然乱作一团。
皇帝的面孔怫然变色,太后妃嫔更是失声惊叫。
御前侍卫们纷纷拔刀相向,纵身跃起与刺客短刃相接。
君逸恒眸子一眯,见刺客来势汹汹,也将挂在腰间的宝剑拔出来。
“混账!何人如此大胆,胆敢扰乱皇家祭祖!”
他扯着嗓子怒斥一声,看似勇往直前,跨着大步随御前侍卫冲向刺客。
而君凌霄看出太后明显受了惊吓,其他女眷同样慌张无措,便护着他们撤退到后方。
同一时刻,司玉卿细眉紧锁,她望着不远处刀剑厮杀的混乱场面,心中不禁满是疑惑。
原本今天风调雨顺,正是清明祭祖的好时日,怎么会莫名冒出一群藏在金人里的刺客?
“哐当!”
就在司玉卿感到事有蹊跷时,一名御前侍卫不敌刺客,手中长剑竟被大刀砍作两截,随即被对方飞踹出老远。
见此情形,司玉卿眸色一寒,意识到必须尽快控制住局面。
否则除了皇帝及宫中女眷可能受伤,君凌霄作为祭祖安排人,势必也会因此遭到治罪。
“卿儿!那边很危险,你快过来!”
司玉卿正在暗自思忖,君凌霄在她背后急切地呼喊。
收起思绪,司玉卿回眸望向他,两人仅对视一眼,她便迅速作出决定。
“你先保护皇上,我想办法尽快击退他们。”
话说着她绕路而行,折返回马车上把自己的弓箭拿出来。
幸好君凌霄先前赠予她防身武器,如今还真派上用场了。
随后司玉卿远离马车,她一手持弓,背负箭筒,步履轻盈地沿着边缘行进。
很快她选定好一处高位,眼见数十步外,御前侍卫和黑衣刺客依旧打得如火如荼。
只是刺客们人数众多,御前侍卫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平乱势在必行,司玉卿没有耽搁时间,即刻将箭矢上弦,半眯着眼睛瞄准其中一名刺客。
“嗖!”
这一箭精准有力,眨眼之间刺中刺客胸口。
刺客发出惨叫气绝身亡,司玉卿乘胜追击,一连又射出五六发箭,再看地上横七竖八,造成多人死伤。
局势立马出现扭转,刺客们见同伴接二连三倒地,顿时有些乱了阵脚。
而御前侍卫们因此受到激励,后劲涌起,杀伐凶猛。
没过多久,黑衣刺客便展露出颓势,许多人死得死伤得伤,除了少数顽抗作战者,还有不少人仓皇而逃。
这场乱子眼看着就要结束,君逸恒也比开始更加勇猛,一声怒吼刺穿刺客的心脏。
不想就在这时,皇上那边传来的小皇孙的啼哭声。
原本小皇孙正在熟睡,但被刀光剑影的嘈杂声吵醒。
婴儿的啼哭尖锐响亮,太后见状连忙吩咐女眷安抚孩子。
而另一边,混在侍卫里正在厮杀的傅念宛听到这声音,下意识转身望去,留意到宫女怀抱中的男婴。
紧接着傅念宛愣住了,他远远望着襁褓中的婴孩眸光忽然变得复杂而深重。
父子连心,傅念宛心知这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自从司宛吟从他掌心逃脱,这是第二次见到自己的儿子。
一时间傅念宛的情绪激动不已,他怔望着哭闹不止的婴孩,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屈辱感。
忽然他脑袋一热,萌生出想把孩子多走的念头。
身随意动,傅念宛面孔冷沉,他不再继续抵御进犯的刺客,转身朝着皇帝那边疾奔而去。
幸好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司玉卿眼中。
“糟了!”
司玉卿眉头一紧,她看穿傅念宛的心思,顾不上多想追了上去。
然而傅念宛步伐飞快,而皇帝与身边的女眷注意力都在小皇孙身上,谁也没注意到他另有企图。
“来不及了!”
司玉卿懊恼地自语,发觉自己追不上,只好灵机一动换个法子来阻止他。
“嗖!”
箭无虚发。
这一箭直接刺中傅念宛的腿。
随即他的匆匆身影蓦然止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女眷们注意到傅念宛被箭射中,再度惊慌地发出呼叫,皇帝也看了一眼,还以为他是被刺客所伤。
成功阻止傅念宛抢夺小皇孙,司玉卿看到君凌霄朝他走去,也就把注意力放回到刺客身上。
这时君逸恒已带领御前侍卫把刺客击杀干净,仅剩的一个活口也畏罪自决。
平乱结束,君逸恒赶紧来到皇帝面前,单膝下跪恭敬请罪。
“禀告父皇,刺客已全部伏法,儿臣让父皇受惊罪该万死!”
事情告一段落,皇帝的情绪平复下来,他长吁一口气,挥手向君逸恒示意:“罢了罢了,先把现场清理一下。”
毕竟祭祖还没完成,最重要的日子岂能因一群刺客而打乱?
“遵命,父皇请稍作歇息。!”
君逸恒向皇帝叩首,刚起身就被君凌霄叫住。
“等等!”
君凌霄来到皇帝面前,主动请辞道:“父皇,刚才太子位护驾不顾自身安危,还是交给我来清场。”
闻言,皇帝瞥了君逸恒一眼,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点头“嗯”了一声应允。
可君凌霄正准备带人清理现场,君逸恒却并未到一旁休息,而是紧跟着他佯装帮忙。
两人停在横七竖八的尸体旁,君凌霄吩咐手下麻利的做事,君逸恒却是神情古怪。
“老七,你在父皇面前倒是挺积极的……”
听出这话别有深意,君凌霄看向太子:“此话怎讲?本来祭祖事宜就由我安排,我派人清场也是合情合理。”
君逸恒听他的口气振振有词,冷笑一声反问:“我怎么觉得你是想与我抢功劳?生怕父皇把你忘了。”
此言也让君凌霄发出一声干笑,他不屑地摇摇头,想回怼但欲言又止。
沉默几秒,他平静地注视着君逸恒:“您是太子,我在父皇众多子嗣中只不过排行第七,我人微言轻,就算想和你抢功也抢不过?”
话落,君凌霄面色清冽,目光饱含深意。
“哼!”
君逸恒眼神一暗,随之读懂他的意思。
所谓的功劳,究竟是功是罪也许还有待定夺。
这番暗示是立马让君逸恒心虚,他的眼神游离不定,刚想开口就被皇帝召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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