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眼下对这些遥远之地所发生的事情基本没什么兴趣,我只关注一点,我能不能获得财富。
这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贪钱,而是财富是供养军团的唯一军事物资。所以我打算去见那个叫做克莱夫的通缉犯,我希望自己还能从他那儿狠狠的捞上一笔。当然,也不妨对他使用骗术。比方说,欺骗说我可以帮助他越狱怎么样?
但我会杀死他,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杀人犯,我不会放过这种手上沾染平民鲜血的家伙,夺其所有,最多因此而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这样对他来说应该还挺仁慈的。
毕竟让谁一无所有,甚至手脚都没有了,只能呼吸。以后都是废人。这时候活着还算快乐吗?
吃吃喝喝一阵子,我又想起来一件事,于是抬头问道:『张威远,先前让你运送回来的那批金属呢?』
他抱拳说:『总队,我这次过来也是向您汇报此事。』
我摆摆手:『直入正题,别兜圈子。』
『是。』
摸索了一阵子,他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卷羊皮纸,放在桌上,郑重的说:『您的仓库地契就在此处,钢与铁我们存放在里面,分寸未敢挪动。兵器和其他战利品已经全部上缴,战斗损失也呈报上去了,镇长对于结果比较满意。因此同意你将剩下的物资留为己用,财物方面,我们按照您的指示全部变卖做现金。共计九十二万法布整,已经分给随军出征的将士们了。』
我:『嗯,阵亡将士们的抚慰金,一定要先支付到位。另外,既然镇长付给了我不少赏金,从这儿抽出三分之二,也转交给阵亡将士的家属。』
什么?你又觉得自己行了?钱多没处使了?
不是。
『我让你去死,给你三万,你去死不?三万不够,我给你五万,十万。再不行,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反正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得去死。只要你答应这个要求就行。』
他们登时沉默,我给张威远满上了酒杯,,说:『胜利没有那么容易取得,他们要是都不愿意去死,我们就只有败仗可以打。见了敌人,个个都转身逃跑,打起仗来,战士一看到自己要死了,马上就逃跑,如果全军上下都是这样的风气。这样的群体还叫做军队吗?战斗者的功绩值得肯定,牺牲者更值得肯定。人家连命都付出去了,你还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没有他们的阵亡,你们这些人,其实自己一分钱也拿不到。』
我说过,我这个并不贪钱,从不认为把很多钱放在自己这儿是必定重要的大事情。换句话说,为了贪钱而失去这些忠勇的将士,那就是捡起芝麻却把西瓜丢在地上的行为了。
杨雄把酒一饮而尽了,说:『总队,您是对的。』
他紧接着又说:『那么,我个人也仅仅代表战友,把下个月的工资也赠送给牺牲的战友们好了。向总队学习!』
张威远面无表情的说:『总队,我倒是没有什么欲望,属于我的那些钱,我已经一开始就尽分三军了。阵亡者的家属,我回来的前几天就去看望过他们,一个也没有亏待。』
『好。』我倒是有些诧异,万万没想到张威远这家伙动作还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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