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的天空下,战火蔓延,大地燃烧,帝国一个个毁灭。
啊!那些日子哪去了,那些帝国曾经伟大的荣耀呢?
最后一个遥远的帝国,灭亡于神龍。他庞大的身躯,笼罩的天空像黑夜一样黑暗。
数亿艘最后编凑的“反神龍联合舰队”向他一人发起进攻。
他眼中看不到那些死者血肉横飞的瞬间,听不到在无人之地所发出的这些哭嚎。
因为这是为了统一星海必须承受的代价。
他不惜灵魂陷入黑暗,只为日后不再看见因死亡而消逝的可怜人。
因为长久的激战,他浑身光亮火红色的神龍之鳞已然化为恐怖之黑!
吐息之下,天空和大地也像那些抵抗者们破碎的刀刃一样可怕。
神明中也存在失败者,他们只能做到力量强于其他生物。并无力改变宇宙终将灭亡的事实。
怯弱者,犹如停滞的神明一般,远离自己的世界寻求庇护。
嗟叹者,在意识到神明也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以后陷入迷茫。
但总有充满决心、勇往直前的开拓者。觉者,即为神龍!
神龍质问上天,灭亡万物就是你的意愿吗?
他大声喊着,祈求拯救,然而没有听到来自苍穹的声音。
而现在,也看到了主宰一切的龍之信条。
不受时间约束,所有力量的结合,宏伟的结构。
他超越龍之信条,化身为强悍到无可匹敌的神龍!!!
连昔日的众位神龍合力也无法战胜他这个如今远超神龍的存在。
而陆地,天空和海洋都渴望着……
他能摧毁这个永无止境的循环。
然后。
古树镇。
含糊不清的呓语,反正说的都是我喜欢你。
大概当时,我是在梦里以为这样说,舞空就不会死。
等会再惊醒过来以后,我却发现自己又到了监狱;抬我的是露易丝,不过她脸好像有些红。
露易丝说:『你下次嘴巴放干净点,再乱说话我就宰了你。』
我:『what?』
所以说,我究竟说啥了?她为什么这么火大?
我一看见她脸红,下意识以为她是生气。于是不敢吱声了,可能是说了什么过分的梦话。
比方说,吾好梦中杀人?凡我睡着,人类不准靠近。
再一动弹,背实在痛的厉害了;露易丝看也不看,甩手扔给我一个药瓶:『你自己拿去擦一擦!』
我:『what?』
露易丝:『别,别误会啊;我,我就是想你好的快一点,这样就能再更早的挨打了。你想想,还有二百棍呢。还……还有……那要是时间长了,我把它忘记了可怎么办?这不就便宜了你吗?』
我:『…………那我可以提醒牢头,等我好了以后,让他去找你说。还有两百棍没有打呢。』
『你!』
她回过头,渐渐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道:『你非要像个傻子一样才满足吗?我受够你这种人了啊。你……你这个蠢货啊,我受够了!!』
她说完,登时就下意识的甩手丢了担架。
可老子怎么办??
『哎哟!』
担架倒了,我头栽地上了;还磕出一个老大的包。
露易丝回过头,眼神一瞬间露出了一丝迫切;但马上又掩饰住了。若无其事的又把担架抬起来。
她说:『活该咯,谁让你不长记性。』
当时,我有些恼火了;我说不用你在这里多说,有本事你们刚才就打死我。老子我犯啥错了?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就是宁可被冤枉也不肯让自己像个懦夫。
她无言以对,直到监狱门口;牢头那家伙竟然还没有走。
他屁颠屁颠的拿着一张白纸,一看见我;就激动地跑过来说:『你看,欠条我写好了;你趁现在先签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这头露易丝却抢手把欠条给夺走了。
『什么欠条?』
她微微皱起眉头,那牢头怒喝道:『还给我。』
他对此本来是怒不可遏的,然而,一看见这位法师大人。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气势登时瘪了。
牢头在讪笑,露易丝表情渐渐冰冷;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你收受了他的贿赂?虽然我不反对,但是;我必须警告你,这个人是重犯。你勾结他就要受到惩罚。』
『哎哟,露易丝大人。我实不敢,您饶了我。』
牢头哀求起来,露易丝竟然把欠条撕了;说:『那这张纸作废,你和他过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往后要是再计较,别怪我把你拉到公堂上当众审问!』
牢头只能苦着张脸,连声道是;露易丝正要又抬着我往里走的时候,我对牢头说:『大哥,别担心啊;虽然欠条没了,钱我还是照给。』
而露易丝听到这里,直接是气疯了;把担架又狠狠的一甩,大喝道:『你这个蠢货气死我算了!』
『哎哟喂,我的亲娘诶。』
又磕出了一个包。
这还成双成对了?她不管怎么说,这次看起来有些懊悔了。
等到把担架抬起来以后,露易丝回身对牢头说:『那五百法布,你找我要;这个穷光蛋是不可能有钱的。』
她吁声叹气的,似乎解决了什么大事情一样;牢头喜笑颜开,忙是说好。
我就懵逼了,她管这事干嘛?而最后,几个看牢的士兵接过了担架。原先的牢头却下班了,这家伙跟中彩票了一样;笑嘻嘻的和我挥手道别呢。
我觉得,他可能挺稀罕钱的;钱啊,使人快乐,谁要是有了钱。便是连说话也胆气壮了不少。
但很可惜,我没钱;所以露易丝走后,我顿时成了怂逼一个。
『好了,就把他丢这儿。』
最后,他们把我抬到了那些马匪们的房间里面;两个兵士把担架一放,马匪们开始面面相觑。
『喂,你们几个;跟我们走,镇长要审你们了。』
那天,几个马匪面如死灰了;尽管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大恶,但年轻人感到要死的时候;总会有所畏惧,有所迷茫。上了年纪的不乏心胸豁达之辈,是不会在意自己生死成败的。
但是,说这话的我自己算什么呢?或许天道渺渺,迟早连我的人,我的话也一块埋没了。
我躺在那儿,直到马匪们一个接一个的出去了。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睡,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我一想到这,眼皮便异常沉重的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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