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兽汤的香味,让没喝过的族人们都伸长脖子往大石锅里望去。
除了阿达那几个人,其他的族人们都听话的拿着竹筒碗排队。
阿叶站在萧瑟身边,同她一起给族人们分配鱼兽汤。
人多汤少,为了让族人们都能喝到,每个人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鱼兽,其他的都是汤。
阿茶想帮忙,萧瑟直接给她盛了一碗鱼汤:“去,那边吃去,小心鱼刺。”
阿茶感动不已,端着鱼汤去旁边喝汤去,喝了一口,惊的双眸冒光:“哇,阿瑟,太好喝了,真的,好好喝!啊,好烫!”
萧瑟闻声望去,原来是阿茶直接用手去拿鱼兽肉,被烫到了。
萧瑟真是哭笑不得,把做好的竹筷子拿在手里,轻松的就把烫的鱼肉夹起来了:“你看,是这样用的,有了这双筷子,不管是夹什么吃,都不怕烫。”
阿茶双眼亮晶晶的望向萧瑟:“阿瑟,你好厉害哦,我试试!”
结果,试了几次,她没学会,手指头都和筷子却打起来了。
“慢慢来,别急,这样。”萧瑟教阿茶学拿筷子,旁边还有族人来学。
“原来阿瑟让我做这个是这用样的,真好,我试试!”
阿茶终于拿起了筷子,激动大喊:“阿瑟,我会拿筷子了!”
其他族人们见这个办法好,都跑到阿茶身边,求她教自己拿筷子。
萧瑟看着学拿筷子的族人们,给夜风盛了一碗:“给花岁祭祀送去。”
端着竹筒碗的夜风,微亮的眸子暗淡下去,给花岁祭祀送去。
花岁祭祀喝了一口鱼汤,暖暖的汤进入身体里暖暖的:“嗯,不错!”
夜风把筷子递上:“阿瑟说,吃鱼肉用筷子不会烫手。”
他教花岁祭祀拿筷子。
花岁祭祀学会拿筷子后,夹起鱼肉咬了一口,脸上是止不住的满足感:“嗯,没有以前咱们吃的那种苦味,也不割嘴,鱼兽肉也不干硬。很好很好。”
夜风眉眼都温柔几分:“她教我们洗鱼兽,鱼兽身上的鳞片刮掉,就不会割嘴。”
花岁祭祀笑着点头:“听起来挺简单,我们却没有想到过。”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洗鱼兽和洗野兽一般,都是要去除内脏。”夜风想到萧瑟教族人们洗鱼兽时的懵样,自己都觉得好笑,“她还说,鱼肚子里那层黑色的东西也要去掉,不然会苦。”
听了夜风这一解释,花岁祭祀恍然大悟:“是,好吃的都是慢慢摸索出来的。”
夜风眉眼紧皱起。
花岁祭祀放下碗,望向夜风:“她来到咱们部落没多少天,就让咱们部落越过越好,她真的很好!”
夜风知晓花岁祭祀要说什么,低低道:“我知道。”
“去。”花岁祭祀摆手,再次喝汤。
夜风自花岁祭祀那里离开,来到空地上,听着族人们的欢声笑语,还有不停赞美鱼兽汤好喝的话时,他唇角扬起。
“太好喝了,我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鱼兽汤!”
“如果风雪天喝的是这个,那我愿意天天喝!”
“所以我说啊,跟着族长和阿瑟总没错。”
“我决定了,以后不管阿瑟说什么我都听。”
……
族人们对萧瑟的赞美,萧瑟听到了,眉开眼笑,心头暖和。
想要过好生活,就得大家齐心协力,团结一心才可以。
“夜风!”
萧瑟盛了一碗鱼兽汤递给夜风,嫣然一笑:“尝尝!”
看着她的笑容,夜风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接过竹筒碗和筷子,喝了一口鱼兽汤。
嗯,比他想像中还要好喝,怪不得族人们会那么开心。
这时,一个走路蹒跚的老人,端着竹筒碗,走到夜风面前,未语先流泪:“族长啊!”
夜风赶紧把竹筒碗递给长生,自己一手扶着老人,一手托着对方的竹筒碗:“土伯,你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土伯激动的直掉泪,指指手中碗,又指指萧瑟,欢喜道:“阿瑟真的是太好了,这鱼兽肉很软很软,很是适合我们这种老人吃。”
萧瑟把大竹勺递给阿喜,走到夜风身边,笑容温和,声音轻柔:“土伯,你喜欢就多吃一点。”
土伯笑的露牙不见眼,声音中带着甜甜的悲伤:“阿瑟,你不知道,没有这鱼兽肉时,咱们族人们天天吃烤肉。”
“烤肉硬,我这牙不好,咬不动吞不下,就只能不吃,饿着……”
萧瑟扶着土伯的另一只手臂,声音有些悲伤:“土伯,以后咱们青龙部落的生活,会越过越好。”
夜风的心一颤,朝萧瑟望去,眸里有光。
土伯激动的连连点头:“好好好,咱们青龙部落以后会越过越好。”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人振奋。
萧瑟和夜风把土伯扶到一旁,并肩朝远处走去。
夜风眼光余光观察着萧瑟,看着她淡然温和的笑容,夜风的心也跟着温和起来。
“以前你没来,老人们因为没有牙口,吞咽不了烤肉,活活饿死的很多。”夜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我阿耶就是饿死的。”
低头寻找草药的萧瑟,娇躯一怔,满眼震惊的望向夜风。
阿耶就是父亲。
“我阿耶是族里最强壮的雄性,每一次打猎都是族里打的最多的。”
“他四十五岁时生病了,越来越瘦,越来越瘦,到最后吞咽不了烤肉……”
活活饿死了!
没有死在同野兽战斗的环境下,却死在吞吃不下的情况下。
夜风眸光望向萧瑟,声音悲凉:“我阿耶很善良,老老族长还想要把族长之位传给我阿耶,却被我阿公替我阿耶拒绝了。”
阿公是爷爷的意思。
“我阿公对我说,我阿耶心地善良,当不了决策人,领导不了他们,会导致族人们自相残杀。”
“那时,青龙部落就会分散没落。”
萧瑟怔怔的望着夜风,突然伸手朝他皱起的眉间摸去,声音柔如微风:“所以,你才收起你的心善,强迫自己冷酷硬心肠吗?”
柔软的手指,触摸在眉间的感觉,让夜风感觉一道电流,自萧瑟的手指延伸到自己眉间,然后扩散于全身。
夜风身体陡然一僵,垂在身旁的双手微微颤抖。
连他阿耶都不明白自己蓄胡子的真相,眼前这个雌性却明白自己的想法。
这种被人理解所认同的想法,让夜风又激动又惶恐。
激动有人理解,惶恐自己的伪装被人揭穿。
“那以后,你可要对我温柔点哦!”抓着夜风把柄的萧瑟,嘿嘿的笑了两声。
努力压制心跳的夜风,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幸好有他的胡须给盖住,才没有在萧瑟面前丢脸。
夜风转身离去,萧瑟在身后蹦跳着喊:“夜!风!”
夜风脚下一个踉跄,身后传来更嚣张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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