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沐元溪在下完聘又和美人温存过后心满意足的回了宫。
此刻的她正准备着苏州之行。
想着尽量的将时间压缩再压缩,准备早点去找自家美人。
“殿下。”
被吩咐着去给沈府送去新鲜雁肉的陆艾回来之后进殿内通传。
“唐祭酒请见。”
“让她进来。”
沐元溪以为唐数要说的是颍州的相关事宜,便也没怎么太过在意。
就在陆艾去将人带进来的时候,红矜与她擦肩而过。
红矜神色有些急促,走路都带着风,火急火燎进了长乐殿,
“殿下!宋嫦又在宫里发现了一个宫侍的尸体!”
沐元溪闻言猛地合上了手上的奏折,抬眼看过去,眼神清寒。
“详细。”
“是,殿下,这次是在瑶池殿外不远处的荷花塘里发现的,那小宫侍后背中刀,一击毙命,而且好像还中了毒。”
“宋嫦还说,在荷花塘里发现了那柄匕首,但那柄匕首已经被故意弄碎了,但看碎片刀口和所中之毒,应该就是那柄刺伤凤少君的匕首。”
沐元溪眼眸微眯,摩挲着手指,继续用清冽的嗓音问道。
“那宫侍是谁?”
“尚仪局司乐司的人,名叫苗鱼,十五岁,当天司乐司清查点人的时候发现他不在,才上报给了宋嫦,结果于不久前在荷花塘里发现了尸体。”
“还有,宋嫦在尸体的手中发现了这个。”
红矜将一个包起来的手帕递了上去。
沐元溪打开一看,眉心紧蹙。
“清洗干净之后发现是一块粉色刻兰草的芙蓉玉,上面还有一个细小的开口圆环,应该是某人身上的坠饰,宋嫦怀疑是被小宫侍临死前拽下来的。”
沐元溪拿起那有些眼熟的芙蓉玉看了看,神色尤其凝重。
“这事还有谁知道?”
“殿下是说尸体的事还是这块坠饰的事?”
“坠饰。”
“只有属下和宋嫦。”
红矜颔首回道。
“告诉宋嫦,别再告诉其他的任何人了!”
沐元溪冷声吩咐道。
红矜不解其意,但还是应了声是。
“殿下”
陆艾正在此刻带着唐数进了大殿。
“臣见过殿下。”
沐元溪将芙蓉玉收入掌心,淡淡的道了一声免礼。
唐数起身,刚好看到沐元溪用眼神示意着红矜与陆艾下去。
殿内很快便就只剩了沐元溪与唐数二人。
唐数本也想单独跟沐元溪交谈的,但进行的如此顺畅就有些让她心下不安。
“唐大人,颍州之事如何了?”
沐元溪嗓音一如既往的沉冷,但却莫名让唐数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回殿下,事情都已经交接给了晁大人,男学之事也按照二公子与您的计划拟好了规章制度,目前一切正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那便好。”
沐元溪抬眸看她一眼,晦暗如深。
“令郎如何了?”
唐数心下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甚了。
“小儿无恙,不知殿下为何会问起小儿?”
“无恙便好,唐大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沐元溪手中摩挲着那芙蓉玉,如是问道。
唐数闻言神色凝重了几分,将那从一入殿便涌上来了异样情绪压了下去。
“回殿下,是为了沈二公子遇刺一事,微臣这里有些线索欲告知殿下。”
“细细说来。”
沐元溪倒没有什么太意外的情绪,只是身子微微前倾了些。
唐数见状,便将自己昨夜早已斟酌好的语句说了出来。
只说是她折回瑶池殿的时候偶然听到了毕永清与毕九琋的对话。
半分未提唐山思。
“你是说,沈辞遇刺一事是国师计划的,毕九琋执行的,而后毕永清发现了却为了毕九琋而遮掩?”
沐元溪重复着唐数话中意思。
“回殿下,臣不敢妄言。”
沐元溪向后靠去,宽大的衣摆散落在扶手上,上面的织金图案衬的她甚是威严。
“你说毕永清杀人灭口,宋嫦今天的确在距离瑶池殿不远处的一个荷花塘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唐数颔首听着。
“但是,在那尸体的手心里,却发现了某些东西,想来唐大人应该挺感兴趣的。”
唐数心下越来越不安了。
“敢问殿下,是何物?”
眼前飞来一个残影,唐数下意识的伸手接过。
下一秒她的手心之中,便出现了一个粉色的玉坠,让唐数皱了皱眉头。
玉坠她不认识,但这个颜色就让她心头一跳啊!
“殿下...这是...”
沐元溪墨瞳幽冷,嗓音清寒。
“陆艾于昨日在瑶池殿令郎的位置处找到了一个荷包。”
唐数猛地抬头,瞳孔紧缩。
“殿下,小儿的确落了一个荷包在殿中,可这跟此事有何关系?”
“唐大人难道连自家儿子荷包上的坠饰都认不出来?”
一道清冽的嗓音瞬间让唐数如坠冰窟。
手中的玉坠如烫手山芋一般,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殿下!”
唐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殿下明察!”
“定是那毕永清为栽赃陷害,才将小儿落在座位上的荷包坠饰塞到那尸体手中的啊!”
唐数心中暗恨,怎么当时就没回去将荷包收回来呢!
沐元溪神色辨不出情绪,愈发的让唐数忐忑起来。
“殿下,且不说小儿与二公子无冤无仇,甚至还可以算是朋友,没有任何动机去暗害二公子。”
“就说这坠饰出现在那尸体手中,便也可疑的很啊!小儿娇弱不堪,又哪里来的力量将其一击毙命!还请殿下明察!”
“唐山思荷包丢失一事还有谁知道?”
沐元溪丹唇轻启,淡淡问道。
唐数额头满是冷汗,听闻沐元溪开口,当即回道。
“臣没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有臣和小儿知晓。”
“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毕永清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沐元溪指尖轻敲着桌案,眸色晦暗。
唐数自她去北疆边境之前就已经是她的人了,两世记忆的加持之下,她不至于不信唐数。
唐山思那个傻白甜她也有所了解。
他若对沈辞有杀意,沈辞也不可能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但毕永清却不清楚这一点。
她只是想用唐山思不小心落在座位上的一个荷包祸水东引。
但阴差阳错之下,却将自己引到了沐元溪面前。
沐元溪墨瞳中流露出了浓浓杀意,轻敲着桌案的手也旋握成拳,心下冷呵。
好一个将军府啊!
满门忠烈,就养出了毕九琋这么一个心思歹毒的公子?
和毕永清那般助纣为虐的家主?
还有国师岚伊!
想要沈辞的血?
又有何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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